,妻子處處事事都是“大腿”,我拗不過她,凡事都讓著她,自己始終都處於“胳膊”的地位。前幾天,她提出要將我們唯一現有七拾平米的住房子賣掉,用賣房的錢,再貸款買一套一百多平米大房,說是為給在外地讀書的兒子做準備。我堅決反對,妻子不得不收回成命,自己終於成了一回“大腿”。
走出家門,融入社會,自己究竟是“胳膊”還是“大腿”呢?每一個人就能給自己定性不是太清楚,因為各人所處的環境、地位、身份不同,答案也是不一樣的。即使同一個身份的人在不同的環境中,由於他的地位轉變,他是“胳膊”還是“大腿”的位置也隨時可以變換。這就如同“主”與“奴”的關係是一樣的道理。有些人對上級是阿諛奉承一臉奴才像,在下級面前又擺出一副道貌岸然的主子像來。“主”、“奴”關係可以互換,“胳膊”和“大腿”的關係也可以互換,只不過是人所處的環境、場合不同,自身的角色定位發生了變化而已。
“胳膊”與“大腿”關係和“主”與“奴”關係,看似一樣,其實也不完全一樣。前者是動態,後者是靜態的。當社會生活沒有發生矛盾衝突,也就顯現不出“胳膊”與“大腿”的關係。而“主”與“奴”的面孔,我們在社會交往中隨處可見。
一般來說在人們日常交往、矛盾衝突中,處於弱勢地位的往往是“胳膊”,而處於優勢位置的通常為“大腿”。農民工與包工頭,拆遷戶與開發商,一般業主與物業管理公司,在牽涉到工資、拆遷補償、維護業主權益等方面發生摩擦糾紛時,前者是“胳膊”,他們根本扭不過為“大腿”的後者。前者往往又是以單槍匹馬個體表現形式出現,勢單力薄。後者通常表面飾以大局“利益”為藉口,幕後又以權錢為後盾,財大氣粗。
我們在屢見不鮮的“胳膊”與“大腿”較量中,所見結局通常是“胳膊”被折斷了,“大腿”依舊趾高氣揚。“胳膊”就是“胳膊”它是永遠扭不過“大腿”的。如果“胳膊”與“大腿”位置發生了轉移,那情況就不一樣了。記得曾經鬧得沸沸揚揚的“彩民事件”,西安一位叫劉亮的彩民彩票摸中了一輛“寶馬”車,彩票發行人硬說劉是假彩票的。彩民劉亮無疑是“胳膊”,後來經媒體曝光,相關權利機構介入調查,真相大白。彩票發行人暗箱操作,違反遊戲規則,使自己從“大腿”位置轉換成“胳膊”,似乎劉亮反而成了“大腿”。其實真理和正義的呼聲倒向劉亮一邊,使之角色位置發生變化。
作者題外話:寫於2007年10月 電子書 分享網站
平民的無奈
“吃不著葡萄說葡萄是酸的”,這個外來的寓言已演變成為國人婦孺皆知的俗語了。吃不著葡萄說是酸的,那是一種無奈,一種阿Q式的無奈。明明是沒有那個能耐,要打腫臉充胖子。心裡期盼著的,故意表現出來的,看似不屑一顧的豁達和大度。實際是以此來隱匿自己的無能和虛榮,這是種“君子”的無奈。還有一種無奈,就是吃不著葡萄,知道它是甜的,也說它是甜的,老老實實地承認自己沒那個吃葡萄的本事。這是種平民的無奈。
幾年前我在報上看到這樣一個順口溜“國有駿馬要人騎,騎來騎去變成驢,吃肉喝血肯骨頭,啃來啃去剩張皮。”如今僅剩一張皮的空巢國企則不多見了。隨著改革不斷深入,國有資產整合、出讓和其他形式的流失。今天能夠生存下來的都是風光無限的國企精品了。它們在這場巨大的社會變革中依託國家宏觀調控,按照市場機制運作,在社會經濟發展大潮中發揮著越來越重要作用,雄風勝過當年,依然是國民經濟的中流砥柱。
曾記否?那個並不遙遠的時代,國有企業是遍地開花。且不說散落在城鄉之間,那些大大小小、林林總總、門類齊全的生產企業了,就是存在於城市大街小巷,數以千計的國營商店、菜場、糧站、賓館、旅社等等,似乎在一夜之間灰飛煙滅,消失地乾乾淨淨。各位不禁要問,那些資產呢?恕我孤陋寡聞,當時政策對於國有企業是“抓大放小”,自然是全部放掉了。在這“放小”的過程中,賣的賣,分得分;或其名曰“轉制民營”,或其名曰“資產帶人”;大概誰也統計不清楚,究竟有多少國有資產被瓜分蠶食殆盡,付之東流。
君不見?過去那些企業大大小小的“廠長”、“經理”們,在這場資產處置過程中,享用了“最後晚餐”的美味佳餚。至今仍然在喜滋滋地咀嚼品味著這頓盛宴的價值。隨著城市開發推進,日新月異。房產升值,地產升值的前景一片光明,他們高枕無憂,盡興品嚐“國有資產流失”給自己帶來的“果實”,享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