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麼是一個天武境界的高手,要麼就是那種特別擅長暗殺手段的真正殺手,否則絕難將他的殺意隱藏到如此。
“三百萬金?”雷震很快就鎮定下來,也不回頭,他知道自己一旦回頭,立刻就會遭受對方的致命一擊:“王家也還真捨得。呵呵,不過敢要如此高價,閣下是血殺行館的人?”
說話間,心神念動,胸中一塊令牌微微發光。
祖宅法陣!早在他入住祖宅的第一天,便已花時間將之盡數掌控,並重新刻下號令法陣的令牌,不用還要去天魔琴音室專門除錯。
只是這幾天他忙於修煉,未能將法陣隨時開啟,及時監控宅中情況。否則以祖宅法陣之能,豈會容這殺手入了宅中尚且不知?
身後的敵人太強了,遠非王長生那種假修可比。越階挑戰這種事,在真正的高手面前畢竟還是很難的。而且關鍵是自己剛經歷數日的疲憊修煉,無論身體還是精神意志都還未曾恢復過來,面對這樣的高手,自然更難有抵抗之力!
幸好對方自持一切盡在他掌控中,又似有什麼話想要詢問自己,因此未曾立刻出手。否則若是真要暗殺,以對方潛到自己身後的手段,恐怕自己現在已經是一具死屍了!
嘿,大意了,沒想到王家居然會直接出高價請血殺行館出手。還以為他們至少要自行嘗試失敗幾次之後,才會忍痛割肉,找血殺行館出這筆錢呢。
雷震心念電轉間,已用令牌暗中調控,遠在演武場中的一尊石像,宛若有了生命般,猛然睜眼!
“我是哪裡的人並不重要。”地下法陣的元力湧動隱蔽無比,連王家那天武老祖都被坑了,這殺手也未曾有所察覺,淡淡的說道:“重要的是,你需要在死之前回答我一個問題。”
“既然你要殺我,那我為何要回答你?”
“死也分很多種。我可以讓你死得很痛快,也可以讓你死的很痛苦。”那人吃定了雷震:“我觀察了你一夜,我想知道,你剛才所修煉的,是何功法?”
雷震笑了起來:“我知血殺行館的不少規矩,也知血殺行館向來童叟無欺,要價公道。可,卻將我如此一個小小元武作價三百萬金,閣下難道就不覺得好奇嗎?”
殺手冷笑:“不好奇。你勝過了一個地武強者,因此被定為了地武標準的要價。可你要知道,你贏的不過只是一個假修,要價三百萬,那是給你臉上貼金了,別真以為你在我面前會有反抗的能力。不過以你初階元武的修為能做到這點,這也已經很難得了,所以我才對你的功法感興趣。”
雷震恍然大悟,難怪這殺手不惜暴露他自己也要開口問詢,原來是看上了自己所修煉的鎮天神體功法!
確實,以初階元武修為就能正面硬剛一個地武強者,雖然是假修,但也算是十分逆天了!而且,對方既觀察了自己一夜,看到自己從那些礦物中吸取精華的古怪修煉法門,心中要是不好奇,那才是怪事!
那殺手說話間,不再掩藏他的殺意和修為。
一身元氣盡皆外放,鋪天蓋地籠罩過來,直似銅牆鐵壁般將雷震牢牢鎖定,氣勢愈盛,壓得雷震連呼吸都有些不暢起來!
但,他卻已能透過令牌感受到,自己調集之物,已悄無聲息的來到了近處!
“告訴我有關著套功法的一切,我立刻便給你個痛快,否則……”
殺手話音未落,雷震已大笑出聲:“那就要看你有沒有命活著走出去了!”
“好膽!”殺手察覺到雷震突然轉變強硬,又未見他有何動作,心中已然警覺,可畢竟還是慢了一步!
一股恐怖風壓驟然從頭頂生起,猛壓下來!
什麼玩意?!
殺手心驚!
他自己就是潛行的大行家,對危險的警覺性更遠非尋常修士可比,但竟直到攻擊臨頭,才發現對手!
那風壓來得又快又疾,且威勢無邊!他倉促間不及細想,全身修為都聚於掌中迎上。
只聽得‘唰’一聲輕響,整個院子已再次安靜下來。
雷震緩緩回身,只見一名黑衣夜行人正矗立在那裡,保持著雙掌翻上迎擊的姿態,可臉上的恐懼卻已定型。
在他身後,一尊高逾三米的巨大石像正面無表情而立,手中一柄巨劍拄立在身前,眼中紅光逐漸隱沒,彷彿恆古時便已矗立在這裡,巍然挺拔!
護院神像!
要論潛行之術,要論隱藏殺意和元氣,任他何等樣的超絕殺手,又豈能和這神像相比?
只因這神像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