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族人,我沒有把握是不會胡來的。”
血印和艾蓉仙一齊露出不能置信的神情。
凌渡宇起立,緩緩走到兩株大樹的中間,盤膝坐下。
血印等人愕然以對,大惑不解。
凌渡宇閉上雙目,不一會面色大變。他已感覺不到植物的靈覺,那似乎在遙不可及、還不能觸的深處。
上帝之媒的力量已消去。
冷汗從他的額上流下來。
十分鐘過去。
全無動靜。
馬非少將面容稍霽,叮出一口氣道:“全軍戒備,一待天明,我們展開搜尋,格殺勿論。”
眾人轟然應喏。
離天明只有半個小時,雨勢進一步惡化。
凌渡宇所有努力均告失敗。
血印等人在後焦急地苦候。
大雨狂打下來,數人衣衫盡溼。
凌渡宇狂叫一聲,呼道:“紅樹!紅樹!你在那裡?”聲音響徹山頭。
豪雨不斷打下,使人肌膚赤痛。
難道要這樣子袖手認敗?
寶虧一簣。
在極度絕望裡,那生命的汪洋、紅樹與植物結合的靈覺,翩然來臨。
紅樹深沉地嘆息,從地底的深處,植物的根部,傳到他身旁的大樹,透進他的心靈內。
紅樹的聲音在他心靈內響起道:“這一切都是沒有意義的,成成敗敗,人類的整個歷史,猶如一陣吹過的輕風,瞬眼即逝。”
凌渡宇的心大聲疾呼道:“無論怎樣短暫和微不足道,始終是存在過。正如這一刻,便等如一個獵獸的陷阱,我們何能脫身?”
紅樹深長嘆息。
凌渡宇心中狂叫:“你難道坐視你的族人被兇殘的敵人屠殺嗎?”
紅樹沉默了片刻,緩緩道:“沒有生命是會死亡的,就像西方《聖經》所說靈魂是不死不滅的一樣。死亡只是生命形式的轉化,由人的形式,重歸於他。剎那的長短分別,有何不同?”
凌渡宇漸漸冷靜下來,紅樹的思感已經變成植物一樣,再也不從人類的角度視物,也不可以“人的道理”去打動他。
凌渡宇道:“不同層次的生命,自有其獨有的天地,便如你是上帝的敵人,你也要想辦法逃出他的威脅。那為何我們不可以對抗我們的敵人?”
紅樹沉默下來。
凌渡宇耐心地等待。
時間不斷溜走。
還有十多分鐘第一道曙光便會出現。他們再沒有時間了。
凌渡宇心急如焚。
忽然紅樹的靈覺不斷擴大,凌渡宇感到自己的思感也在不斷延伸。
兩人的心靈結合在一起,伸入茫茫的大地內,越過廣闊的森林,來到俾格米人的村落。
敵人已改變了兵力的分佈,也改變了俘虜的位置。
凌渡宇歡呼一聲,默記著敵人的重兵所在。
馬非等人站在營帳中,靜待天明。
“轟隆”爆炸震天響起,跟著是一連串的爆炸,閃亮山頭。
帳幕內外亂成一片。
安臣少校撲了進來,面色有如死人,喘息道:“火箭正中直升機停駐的地方,爆炸直接損毀三架直升機,還波及其他最少七架直升機,非修理後不可以再飛行了。”這是致命的打擊。
話猶未已,另一聲爆炸從左前方傳來,夾雜著人的嚎叫。
一個少尉衝了進來,喊叫道:“少將,我們一個重機槍和迫擊炮陣地給敵人命中,傷亡慘重。”
營外傳來燃燒的聲音,跟著又再一聲爆炸,火勢波及另一架直升機。
通訊機沙沙作響,凌渡宇的聲音又再響起道:“馬非少將!禮物雖然誤了時間送來,滋味仍不錯吧?”
眾人望向鐵青著臉的馬非。馬非拿起對講機,喝道:“凌渡宇!你休想我投降!”到最後兩個字,他幾乎是聲嘶力竭地叫出來。
通訊中斷。
苞著是另三個陣地的爆炸,其中一枝火箭射進了僅餘的直升機停泊處,引起連串爆炸。
火光衝上半空,照得整個俾格米村和附近山頭血紅一片,卻沒有一個炸彈落在囚禁俾格米人的營帳。
敵人怎能命中每一個目標?
馬非喃喃道:“這是不可能的!這是不可能的!”
營帳內眾將領面面相覷,苦無良策。
即管知道敵人的位置,他們也沒有同等射程的火箭炮,完全處於捱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