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並不出聲,一把甩開二當家的手,聽似無波的聲音裡夾雜著令人膽怯的痕跡,“我的女人,誰敢動得?”
眾人聞聲,這般霸氣,驚愕不已。而二當家聞聲,臉色微變,這個聲音,他記得,前晚和老大救人時,隋王府府前,那個威嚴的聲音,和此時的氣質如出一轍。難道??不敢再想下去,卻被可佳小小的支吾點破,“王爺。。。”
竊竊私語,寨中大堂上,人人自危。驚恐,害怕。如今都找上門來了,這次難道會造滅寨之災?但是,剛才這位王爺說他的女人,這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這位驚絕全天朝的王爺,喜歡寨中的小姐,要來這裡入贅,做他們的姑爺?
辛嬙緊咬下唇,許久才回過神來。等到意識回到腦海裡時,神色已經黯淡下來,別過眼,正好瞅見大家都在看她,她神色一凜,“你們不要吵了,該做什麼都去做吧。大哥回來,定不想看到吃閒飯的。。。”她話音剛落,一干人等,也不敢造次,立刻悉數散盡,惹不起的,還是早早躲開為妙。二當家又怨又怕,悻悻然的出了門。一時間鬧騰的大廳,此刻就剩下空蕩蕩的三人,可佳見勢不對,知道王爺不會傷害小姐,只是欠一個解釋,便識趣的退了出去。於是,尷尬的兩人頓時冷了場。
辛隨自目光觸及到那抹嬌小的身影,腦海裡再也不能多做它想,精神不能集中,腦海,眸裡,盡是她。她離開的那些日子裡,他食不知味,夜不能寐。那些思念,那些念想,全都化成了那股決定的動力,他要和她在一起,不管在哪裡,只要有她,他都甘之如飴。他擔心,怕她已為人妻,在他隋王的字典裡,從未有過的害怕,全因她,成了一個一個的破例。自從踏進山寨的那一刻,聽到寨子裡的人說她並未出嫁,他欣喜,從未有過的那種喜悅將他充盈,等看到那個他痴痴念想的人兒時,他已淪陷。
雖然時日無多,但是她明顯瘦了。原本嬌憨的小臉,此刻因為種種,緊皺的眉頭,故作堅強的模樣,刺痛了他的心,他的女人,居然要這般辛苦,都是他沒有好好保護她,才會這樣。本來痛裂的心,在看到她被那些莫名其妙的東西欺負時,達到了頂峰,本不打算拿自己的身份去壓別人,不想引起她的反感,可情急之下,他也顧不得了,不冷靜,對關於她的事,他就是沒辦法安下心來猶豫,就那麼迫不及待,那麼衝動。
“不知王爺今日來這賊窩,有何貴幹?是要滿門抄斬,還是耀武揚威?”辛嬙淡漠的聲音率先打破了僵局,硬起心腸,神情漠離。
辛隨看著她,並不說話,只是腳步不由自主地向她邁進。辛嬙早先已經退無可退,此時,只能看著他走近,語氣不由得隨著他的靠近而緊張,生硬了更多,“你要殺便殺,你已經害了我大哥,要斬草除根的話,儘管派人來好了,何必親自動手,何必多此一舉。。。”
她說這話時,全身顫抖,雙拳微屈,眉頭皺得緊緊的。辛隨還是沒有說話,離她卻更近了,他看著她,目光如炬,皓若星辰,沒有她預想的怒氣,也沒有那疏離的淡漠,有的,卻是讓她最怕看到的情深,那雙多情的眸子裡,盡是暖暖的愛憐,她又愛又怕,又想又恨。
糾結如她,心如刀絞的疼痛吞噬著她的心臟,她吃痛的抓住身後的門板,尋求依靠,眼神移向別處,不想看他,怕自己會承受不住,會原諒他,會情不自禁的再次投入他的懷抱。她恨,又貪戀。“你到底想怎麼樣?你別過來了,你要殺便殺,磨磨蹭蹭的幹什麼?你要是沒有其他事,你走啊,走啊,走得越遠越好,走。。。唔唔。。。”
瞪大眼睛盯著近得連呼吸都一清二楚的他的臉,那麼近,那麼近。腦袋再次失去意識,他的唇,軟得就像棉花糖一般的醇香,她居然那麼留戀著他的吻,她簡直想一頭撞死。辛隨死死的鉗住她,將她壓在門板上,動彈不得,與生俱來的那股霸氣,君臨天下的威儀,此刻全化作了滿腹柔情,對她的思念也融入了這個綿長的吻裡,甜甜的,好懷念,她的味道,她的氣息,猶如靈丹妙藥,拯救了他幾近乾涸的心。或許,沒有她,他就是失去水的那尾魚。
她機械地被他吻著,不回應,也不反抗,猶如木偶。他一點一點的加重這個吻,最終在兩人都快窒息的時候,他鬆開了她,她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身子無力的靠在門板上,力竭。他心疼的摟過她,將她抱起來,像以往,熟悉的身子,卻明顯感到她瘦了不少,又輕了,心疼,他暗沉眸,自責,緊了緊手上的力道,她掙扎,卻被這熟悉的動作呆怔,懷念,真的很想他,很想很想,每天都在想。可是,現在,他們是仇人啊!
“你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