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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或許身後還不知有多少人伸長了耳朵聽著。華羽衡心底暗笑了一聲,面上卻還是笑容滿滿:“事涉軍情,母親也是從來不對羽衡說起,不過既然戰報如此說,想來總是沒有錯的。”

“千留,別纏著你表妹了,讓她過來說話。”

上座的中年女子聲音方落,四周的視線便都跟著瞧了過來,華羽衡不得不上前,在李風棠身邊站定了,與她說話。

她原以為李風棠叫她過來,定也是要明裡暗裡探聽一番的,正想著要怎麼敷衍過去,卻見原本圍在身邊的幾個表姐妹都轉身看向了場中。

原來是場中的那男子接了一名武將的酒,一飲而盡,便重又起舞,飛旋轉身之間,眼中的光像是能夠在瞬間迸發,飛散出來,叫人目眩神迷。

華羽衡不由多看了一眼,視線凌厲地掃了一圈,才彎起眼跟姑母說話。出乎她所料,李風棠跟她說的,卻只是一些她父親的舊事。

“你父親去的時候,有些東西要我交給你,”李風棠站起身來,看了她一眼,似是有些不滿,卻終於只是嘆了口氣:“你父親去得早,你既然成家了,我這便將東西給你……你隨我來……”

場中一陣喝彩聲,李風棠眉頭緊緊皺了起來,似乎很是不滿那些女子的做派,腳下步子卻也不停,帶著她進了內室。

“好,這是哪家樓裡的公子?怎麼京中從未聽聞?”一名女子扔下手中的酒杯,似乎很是不滿,大聲道:“這麼一手俊俏的功夫竟被埋沒至今……”

場中曲樂之聲未停,舞者自然無暇回答,只是刻意像她的方向瞧了一眼,只一蹙眉,竟是既嗔又冷,活脫脫生出萬種風情。瞬間讓那女子靜了下來。

一曲終了,眾多舞者都退了下去,只餘了那男子一人站在場中,清聲道:“小人紫蓿,並諸位師傅都是方到京城。給諸位大人見禮。”

他話音方落,底下便有人議論起來,頗有些恍然的意味,怪不得如此出彩的人物竟然默默無名,原是才到的京城。而幸喜漁色的一些,則是已在暗自盤算如何成為這男人的入幕之賓了。

“紫公子此次到京城,可是打算長住?”

場中的男子福了福身,竟是難得地露了一個笑容:“人都說天子腳下,泱泱氣度,紫蓿卻是怕京城貴地,居之不易呢。”

“紫蓿此言差矣,”方才得他瞧了一眼的女子忙起身道:“旁人如何且不說,若是紫公子在京中長居,想來是要叫這城裡草木都多生出幾分顏色的。”

此言一出,眾人便是紛紛應和,一眾男子雖是恨得咬牙切齒,面上卻還要做出溫柔笑意,點頭附和自家妻主。

自稱紫蓿的男子悠悠一福身,對眾人行了禮,眉眼間卻是清清冷冷:“這卻不然,紫蓿還未到京城,便聽聞京中有梅有雪,俱是一時之選。”

他說的,自然就是華羽衡當時的那句詩,當日宮中不知是誰將詩詞傳了出去,沁郡王為了夫郎而賦詩便成了一時佳話,只是時過境遷,想不到事隔一年竟又被這個陌生男子提起。

外頭早已是隆冬,他只是勾唇一笑,卻宛如春雪初融,叫人不忍加一言反駁,連不忿他將容溫雲與自家弟弟相提並論的周復謐也只是喃喃嘀咕了一句,便不再說話。

“紫蓿未能有幸識得京中貴人,今日但有一請,”他走到場邊,接過侍者手中的酒,只道:“想借著外頭寒梅映雪,敬兩位公子一杯。”

席間諸人都因著他的話瞧向了左側的兩個男子,華羽衡位高,兼與李風棠又是血親,因此坐席靠前,而周家因為母親染了風寒,便讓周復謐帶著周雪飛赴宴,周復謐只是從四品侍郎,座次自然是在較偏的地方。

“想來這一位,便是沁郡王眼裡欺霜傲雪的梅骨佳人了,”紫蓿自是先從上首敬酒,容溫雲阻止了欲擋在他身前的華風,扶著桌子站了起來。

他記著華羽衡的交代,雖是站了起來,卻並沒有舉杯,只稍微欠了欠身婉拒:“紫公子的好意,溫雲心領了,但……畢竟多有不便,願以茶代酒,飲了公子這一杯。”

他身形沉隆,一看便知身懷有孕,紫蓿卻似乎起了興致,伸手將酒杯遞到他面前,矮下身去:“紫蓿是風塵中人,原也不指望王君折節下交,只是今日李大人以詩詞會友,王君擔了這隆冬的一半風姿,紫蓿怎麼也是要敬上一杯的。”

“紫公子,容某並非不願,實是不能,”容溫雲既未接酒,也未退後,只是立直了身體:“公子執意要敬,容某卻萬萬不能飲。”

周復謐輕嗤一聲,在她看來,這個叫紫蓿的優伶男子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