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晚晴的臉被擋著,壓著,下意識的便閉上了眼。身體有些僵硬。兩隻胳膊有些麻,有些許顫抖。
後背有點疼,之前被墊著了。
不過,細細感受一下身體,除了一些皮肉之痛外,並沒有其他不妥,也沒想要吐血啊之類。
晚晴猜想,這個世界也許沒有什麼內功心法,沒有九陰真經,沒有乾坤大挪移……她運氣好啊,不然,剛才那人那一掌,她大概就得受內傷。怎麼也得在床上躺個十天半個月的才行。
終於,那人鬆開手,晚晴立刻慢慢睜開眼,屋裡的光線有些暗,可晚晴的運氣不錯,就在她的頭頂上,便有一盞燈籠。
晚晴下意識的看向對面的人,卻在眼光掃動中,看到了對方的手。於是乎,她的目光便落在他從她身上慢慢收回的手。
晚晴一直盯著他的手,直到他的手收回身後,她才慢慢抬眸,一點點的,看向他的眼睛。
這一看卻又有些疑惑,還有些怒氣悄悄滋生。晚晴突然冷笑一聲,聲音裡帶著無限諷刺:“總有一天,我會動,會看,會摸。”
他沒有說話,只是看著晚晴,眼底有著深深有欠疚和悔意。
晚晴心下一聲冷哼,現在後悔欠疚,早幹什麼去了。
轉開頭,不願看這個人,哪怕他蒙著臉,她也一樣不想看到他,至少,現在。
她小心的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這並不是平日裡縣老爺辦案的衙門。不過,離那個掛著明鏡高懸的大堂也不遠。只不過,那裡是隻有白天辦案,這裡卻只有晚上才開門。
這是一個大堂,說是大堂,其實很像是藥店或是布莊一樣的格局。
名號血蓮(二)
名號血蓮(二)
一進來,便是一個高高的櫃檯,櫃檯後面,是很多的櫃子。只是,那格子裡放的,並不是藥財或是布匹,而是……一些案卷。
晚晴現在就倒在櫃檯前不到一丈的地方。在那櫃頭後有三個衙役,其中一個不時的望著她。
晚晴正疑惑著,卻見那衙役猛然從櫃檯後走了出來,直到她身邊,給了她一個小盒子。
“這是什麼?”
晚晴疑惑,卻仍是伸手接了。
“你的彩頭。”衙役衝她笑了笑,“小姑娘,幹得不錯。有前途。”
衙役不著邊際的誇了兩句,又回了過去。
接著,又有幾個黑衣人,不時的進進出出,手裡或是領著盒子,或是包袱,到了櫃檯那裡,低聲淺語一翻,換了跟她手裡差不多的盒子,便又匆匆離去。
沒有人相互交談,甚至連眼神的交匯也沒有。
很久之後,晚晴才轉過身來,又看向面前的人。見他還因著她之前說的話而發愣。
不禁沒好氣的推了他一把,“還杵在這裡幹什麼?幹嘛,怕我忘記你是一個搶女人,搶小孩,還喜歡對女人動手動腳的沒品男人麼?”慢慢的爬起,上下斜掃了他一遍。“放心,我決不會忘記你今天欺負我的事情。哼!”
晚晴轉身,卻同時輕嘆了口氣,再吸氣,隨即稟住呼吸。她一直不敢用力吸氣,不用用力,她便呼吸到那血腥之氣。
她知道,那是因為,她的身上沾染了血跡,很多。
她沒有去碰什麼血腥之物,可是卻陌名沾染上了這種味道。不用想也猜得出來,這味道是哪裡來的。
事實上,在她的眼被他身前的黑衣擋住視線時,不,也許更早一些,在聽到勾欄院裡有人大叫殺人的時候,在藍婆婆拎著那個盒子的時候,在她聞到那一路的血腥味時。
她便已知道,那盒子裡的,那背在她身後的是什麼。
他們一路拼命搶,而最後被她搶到的,又背了一路的是什麼……
名號血蓮(三)
名號血蓮(三)
是人頭。
其實,藍婆婆做的事情並不難以猜想。
不論是這個世界,還是前世的那個世界,都有這樣的職業。
說得難聽些,就是一些亡命之徒,要錢不要命的,用自己或是別人的鮮血來換取金錢。當然,也那那麼些人,並不是為了錢,僅僅是為了刺激。
還有什麼,比鮮血和生命更讓那些連靈魂都幾腐爛的人更覺得刺激呢?
當然,如果說的好聽點也是很不錯的,行內人稱之為賞金獵人,朝廷的編外人員,專殺朝廷抓不到的惡人。有時只要頭,有時卻要活人。只看朝廷想要什麼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