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你。”
晚晴輕輕搖頭,“我習慣一個人。”
看了曲悠揚一眼,晚晴繼續說道:“有些事情,勉強不來。就像,你本是胸懷天下,卻偏偏要勉強自己做一個淡泊名利的人。雖然一開始好似得到了你想得到的東西,可終有一天,你會發現,你勉強自己所得到的,根本不是你想要的。”
“你不是我,怎麼知道不是我想要的?”
晚晴只是掃了他一眼,“你可以短暫的讓一條龍落在地上裝成一隻綿羊,可是,你怎麼能讓龍愛上羊?”
“總有一天,他會發現,只有可以陪他翱翔九天的龍才是他想要的。”
“你呢,你是羊,亦或是龍?”曲悠揚定定的望著晚晴,臉上的笑容斂去,眼裡有什麼一閃而過。
該來的不來(七)
該來的不來(七)
晚晴微微蹙眉,隨即輕笑,“我什麼也不是,我只是一個路人,一個看客……”
她需要負責的,只是自己的生命,和那個在未來必將與她糾纏不清的人。也許是絕心,也許,當她的感覺淡了,會換一個也說不定。
可是,決不會是眼前的這個人。
所以,對於他的人生,她只是路人,只是看客。甚至,她連看都不想看的,她自己的人生之路還沒有走好,還有許多事急需去做的。哪裡有閒心去看別人的戲。
錯開一臉愕然的曲悠揚,晚晴揹著行李,認清一個方向,慢慢的走著。
曲悠揚雖然什麼都沒說,卻不緊不慢的跟在她的身後。
晚晴也不說話,腳下的速度也沒有任何變化,只是,卻在走了百來步的時候,腳下突然停了一下,眼前一亮,隨即猛的快步向前。
“銀雪,是你麼?我好想你哦!”
“嘶……”銀雪一聲長鳴,銀白的頭靠下來,在晚晴身上蹭了蹭。看到那一身銀白,不期然的又想到了絕心的面具。
他的面具在他離開時一起帶走了,只留下了她的血蓮面具,此時,正默默的躺在她的包裹中。不只如此,連她與那面具相配的一套衣服,也在。
輕輕甩頭,晚晴將銀雪的韁繩握在手裡,轉身衝曲悠揚感激一笑,“多謝你照顧我的銀雪。”
“那是我的榮幸。”曲悠揚再次戴上了他溫和笑意的面具。
晚晴只是看了他一眼,既然他自己不願意自在的活,那她這個旁觀者又能如何。直接翻身上馬,衝他一抱拳,像極了江湖人。
“那麼,告辭了。”
“後會有期。”曲悠揚已經完全恢復了那個十七王爺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