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段剛拱手道聲謝,便急急忙忙的向東跑去,約莫十分鐘後,終於找到了秦安鏢局。
這鏢局好不威武,燙金的牌匾上龍飛鳳舞的勾勒著幾個大字——秦安鏢局,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硃紅色的大門,高有四米,寬約六七米,門上的鐵葉釘在陽光的照射下,閃閃發光,活像鑽石;門前一左一右各自擺放一個青色石獅子,高有二丈餘,青色的院牆,是一色的丈八巨石壘就……
兩個身著淡金色長衫的粗狂漢子,腰中各跨一把長刀,站在門旁,昂首挺胸,賽過天兵天將。
直看的段剛嘖嘖稱讚,羨慕不已。他一拱手,上前搭訕:“二位前輩,這裡可是秦安鏢局?”
那二人轉頭一看,見段剛渾身是汗,衣服爛乎乎的,幾乎無法蔽體,臉上更是髒的厲害(連續奔跑了一夜,不這樣就怪了),直接把當成了叫花子。眼中登時充滿了厭惡,十分不耐煩的揮揮手,說道:“去去去……今日鏢局有要事,不再開粥佈施了,想要吃的,明天趕早。”
開粥佈施是什麼意思,段剛聽不懂,但後面那句‘想要吃的,明天趕早’他卻是聽了個明白。
感情,自己是被人當成要飯的了?
他低頭一看,這才發現了自己的光景。心中暗道:“屋漏偏逢連陰雨,我這也真夠晦氣的。”又拱了拱手,說道:“二位前輩,在下段剛,並不是要飯的,是來應徵去淮南城押鏢的。”
二人面色一滯,上下打量著段剛,不屑的冷笑一聲。左邊那人一抬下巴,倨傲的問道:“來應徵的?你多大了?”
段剛說:“在下十六歲了!”
在天極大陸,十六歲時,會由家長給舉辦成人禮,禮畢後換上青色長衫,才算是真正的成年。段剛害怕這鏢局不錄用他,故意多說了一歲。
“哈哈……”
二人捧腹大笑,像是聽到了這世界上最好聽的笑話一樣,弄的段剛莫名其妙,不知道他們在笑什麼。
許久許久,二人頓住笑聲,臉色陡然一變,右邊那人向外一拔刀,嚇唬道:“滾滾滾,哪涼快哪待著去,休要在這裡戲耍你梁大爺。”
這人的話太過難聽,段剛不由得怒火噴湧,隨即一想自己前來的目的,又強自壓下火氣。眉頭一皺,問道:“難道十六歲就不能押鏢麼?”
那自稱梁大爺的梁姓莽漢“錚”的將刀拔了出來,刀尖一指段剛,惡言罵道:“你個小兔崽子,快給老子滾,否則立刻要了你的性命。”
第二次聽聞惡罵,段剛忍無可忍。
他正要張口還擊,左邊那人嘴角一歪,笑的鄙夷至極,隨即又冷哼一聲,說道:“小子,你真是撒謊都不會撒。去淮南城押鏢,要的是金階武者,而你剛才說自己是十六歲”聲音陡然轉高几倍,像是吼出來的一樣:“誰他孃的能在十六歲修煉成金階武者?莫非你小子打從孃胎裡就開始練武不成?”用力一拂衣袖,道:“就連那名滿南疆的第一天才凌默雲,進境金階時也已是十八歲多了。難道你比凌默雲還要天才不成?……真是腦子殘廢了,趕緊滾,少在這裡晃點你大爺。”
這倆人左一句大爺,右一句滾,眼中更是帶著讓人噁心到極點的鄙視和譏諷,頓時將段剛氣的一佛出世二佛昇天。他咬牙切齒的罵道:“狗眼看人低的狗腿子!我呸,什麼玩意?這樣的破鏢局,八抬大轎請我我也不來,呸!”酣暢淋漓的罵完,轉身便走。
就在段剛轉身的那一刻,自鏢局內走出一個二十多歲的俊朗青年,兩個“門神”趕緊行禮,直呼:“見過大公子!”。他左右一看,臉色不悅的問道:“方才,因何事大聲喧譁?”二人連忙解釋了一番。
大公子怔了怔神,一指段剛的背影,問道:“就是那個少年麼?”
姓梁的一點頭,說道:“是的,大……”‘公子’二字還沒說出,大公子便飛快的躥了出去,一步跨了三丈還多,接著腳尖一點,便穩穩的落到了段剛身前,臉不紅心不跳。他拱手說道:“這位小兄弟,可是來我秦安鏢局應徵的?”
段剛沒好氣的答道:“不是”繼續向前走。
大公子不以為意,淡淡一笑,說道:“我叫秦飛揚,恬為鏢局少鏢頭,適才下人多有得罪,還請小兄弟莫怪。”
段剛一邊走,一邊賭氣道:“秦安鏢局家大勢大,誰敢怪罪你們?哼!”,說完,已經走出了五六米。
秦飛揚快步跟上,依舊掛著淡淡的笑容,說:“小兄弟叫段剛是吧?既然是來應徵,想必是錢不湊手。何必因為兩個不開眼的東西,跟錢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