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重申一次,我並沒有這個打算。”
看著他信心滿滿的神態,姜穗勍覺得自己好像回到那年的夏天……
他姜穗勍是個天才,對誰都不服氣,直到遇見莊帛宣,一個窮小子,他身上的球衣是穿過許多年的NAKE,不過一場球賽、一段對話之後,他成了自己成天掛在嘴裡的學長。
他服氣他,崇拜他對各種事物的見解與看法,佩服他對未來的自信與計劃,他從沒有昂貴的服飾,卻讓自己看見不妥協的威嚴與氣度,那個時候,他就相信,這號人物必定會飛黃騰達、出類拔萃。
“你不必再打穗青的主意,她已經不記得你。”
如果是別人,聽見這種話,他會認定:你們已經分手,她早已將你徹底忘記。
事實上,穗勍的態度、語氣也的確打算讓他有這樣的認定,只可惜,他比穗勍所知道的,更清楚穗青的狀況。
莊帛宣頓了頓,才緩緩說道:“沒關係,我記得她就好。”
“你的話什麼意思?”姜穗勍反問。意思是不想放手?意思是他想繼續糾纏穗青?意思是無論如何,他都不肯放過姜家?
“我沒什麼意思,有空把合作方案看一看吧,你會發現那是互利方案。”撂下話,他不再多說什麼,離開了辦公室。
第一次,姜穗勍恨透他那股自信,拿起合作企劃書,想也不想就把它丟進垃圾桶。
接著拿起手機,按下一連串號碼,等待笨穗青接電話。
他等了很久,心底暗罵:該死,那傢伙不會已經把穗青拐出去了吧?
拿起電話,想讓秘書推掉自己下午的行程,手指停在撥號鍵上,又用力放下話筒。他在做什麼呀,就算莊帛宣是超人,也不可能在短短几分鐘內把穗青拐走。
再打一通電話,這回足足響過二十聲,姜穗青才接起電話。
他口氣不善,問:“你去哪裡?”
“去上廁所啊,我沒把手機帶進去啦。”
穗青的回答把他的火氣給消彌,他是怎麼了?關心則亂,莊帛宣的出現,讓他神經緊繃了。
“穗勍,你在生氣嗎?好啦,下次我會記住,上大號的時候把手機帶進去。”
姜穗青答得小心翼翼。
“我沒生氣,最近有沒有陌生人去找你?”
“陌生人?”她卡了兩下,擠眉弄眼三秒鐘後才回答,“你是指醫師嗎?她不算陌生人吧,是你說,我可以跟她當朋友的。”
意思是,除了龔亦昕之外沒有別人了?他鬆口氣說:“你當然可以跟龔醫師當朋友,那是我同意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