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愛蓮一聽到有人叫囂著要將唐愛文開除,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她就是嚴國慶的家長?”
唐愛詩點頭:“是的,正是那個女人的聲音。她好大的威風,居然想要開除阿文。”
唐愛蓮這才想起,她能“看到”,可愛詩只能聽到。她拉住唐愛詩:“先別急著進去,聽聽他們怎麼說。”
兩人站在外面,聽著裡面的爭論。
一個有點急迫的男聲反駁道:“這個,嚴夫人可能不知道,事情的緣由是因為你兒子看上人家一塊玉牌而”
“那是藉口!”嚴夫人打斷了那人的話,聲音撥高了八度:“我兒子是什麼人,什麼樣的好東西沒有,怎麼會看上一個鄉巴佬的一點破東西?再說,那個唐愛文一個從農村來的鄉巴佬,又哪來的玉牌?”
那個急迫的的男聲又道:“那玉牌的確是那孩子在體育課上運動出了汗,脫衣服的時候從身上掉下來的。”
“就算是從那個鄉巴佬的身上掉下來的,也不一定就是他的,他一個鄉巴佬怎麼可能有好東西?肯定是偷了誰的。耿校長,你們學校居然容納一個小賊,我兒子把這個小賊揭發出來,也算是立了功了,你們學校更應該快點將那個鄉巴佬抓起來!”
眾人聽著嚴夫人的話,心中都是一陣鄙視,明明是你兒子搶人家的東西,反倒成了立功的英雄了,還把人家冤枉成賊?這是什麼邏輯?
“誰說鄉下人有玉牌就是賊?”唐愛蓮一腳跨進了校長室:“我也有這樣的玉牌,你是不是也要把我當成賊抓起來啊?”
她的手裡舉了一塊玉牌,上面刻了一隻威風凜凜的狗。
嚴夫人一看,她的手上的玉牌,除了生肖不同,其他方面跟唐愛文那塊一模一樣!她的心裡頓時產生了不好的預感。
這個人不用說,正是唐愛蓮了,她的後面,跟著唐愛詩。
唐愛蓮掃了一下室內的眾人一眼:一個是年過四十,頭髮已經有點花白,卻是氣宇軒昂的國字臉男人,一個是年約三十歲,卻有點弓背的清瘦男子,一位穿著一身綠衣褲,頭髮梳向後的略有姿色的女人,還有一個鼻青臉腫的十四五歲男孩。
不用說,在場的四人,花白頭髮的應該是那位耿校長,三十多的男子應該是班主任吧,那個囂張的女人就是嚴夫人了,那十四五歲的男孩就是嚴國慶同學了。
眾人一見唐愛蓮,眼中閃過一絲驚豔。
唐愛蓮雖然只有八歲,但已經有了十二三歲女孩的身高,身上穿的是牡丹花暗紋的衣服,有點流光溢彩,下身是一條黑色暗紋褲子,雖然還是五月,她卻只穿了一套單衣,眉目精緻,氣質出塵,整個人就象偶然降落凡間的精靈。
最讓人不可忽視的是她那一身的氣勢,壓迫得人不敢看她。
“我可沒說你。”那嚴夫人愣怔過後,有點惱怒:她可是團長夫人,怎麼能對被一個小女孩壓住了氣勢呢?
唐愛蓮沒有理她,而是轉過頭,看向身後的愛詩:“姐姐,把你的玉牌也拿出來。”
嚴夫人這才發現唐愛蓮的後面的愛詩,這個愛詩不就是那個打了她兒子的學生的姐姐麼?
此時,那個可惡的姐姐聽到這個女孩的話後,也將自己的玉牌拿了出來,舉在手上。
她的心一顫:那姐姐的手上的玉牌,居然跟唐愛文那塊一模一樣!
“你雖然沒有說我,但也等於說了我。因為,我就是被你兒子打得住進醫院的唐愛文同學的妹妹唐愛蓮,這是我姐姐唐愛詩。
我們家兄弟姐妹五個,每人都有一塊這樣的玉牌,連我爸爸媽媽都有,玉牌上刻了生肖,每人的玉牌都跟自己的生肖符合。
按你說的,鄉巴佬有這樣一塊玉牌就成了賊,那你的意思,我們一家都成了賊了?連我那在正在越國戰場上打仗的爸爸也成了賊?可笑!”
唐愛蓮這話一說,所有人看向了那嚴國慶的家長。人家一家子都有這樣的玉牌子,你敢說這牌子不是人家的?你敢說唐愛文的玉牌是偷的?
偷一個玉牌有可能,偷到全家每人都有一個玉牌,還跟自己的生肖符合,那就不可能了。更何況,這幾個孩子的爸爸還是正在參加抗美援越戰爭的解放軍同志!
嚴夫人眼睛一轉:“我不管你賊不賊的,我只管你哥哥打了我兒子,學校必須就此事給我一個交代,將那個打人的學生開除。”
唐愛蓮冷笑:“打人的要開除,那搶劫且將人打成重傷住院的要怎麼處理呢?”
“什麼搶劫?一塊破石頭罷了,算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