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就浮現出喜‘色’,而一旁故意扭頭裝作不關心這邊談話的岑印權,也在不知不覺間將頭伸了過來。
只不過,鍾石的下一句話就讓他們心頭一緊。
“雖然我成功離間了他們,但是這並不是長久之計,因為在絕對的利益面前,他們仍然有可能拋棄前嫌,重新站到一起。所以,我們現在所要做的,也是我謀劃已久的一件事,就是釜底‘抽’薪,斷了國際炒家的糧道,至少讓他們在三五年之內不敢對香港起覬覦之心。”
戲‘肉’終於來了!岑印權和任毅剛對望了一眼,意識到鍾石終於要說出今天來的最大目的,不過因為事情關係到未來香港經濟的穩定,所以即便是知道對方必有所圖,他們也只得耐著‘性’子聽下去。
“相信你們應該清楚,如今美國的利率雖然呈現出逐步回落的趨勢,但是美元的融資成本依然很高。當然,這個高,是相對於其他市場而言。所以,炒家們就會想辦法從融資成本低的市場借到資本,在數目很大的情況下,所節省下來的利息就非常可觀了。”
“綜觀全球市場,能夠以低利率借到資金的,也只有日本這個世界第二大經濟體了。眾所周知,由於日本經濟常年的萎靡不振,為了提振信心,歷任的日本政fu都採取了低利率的貨幣政策來刺‘激’經濟,所以市場上借入日元的成本很低,甚至年息不到1%,這對於美元動輒3%到5%的年利率來說,低得實在是太多了。”
“所以,炒家們透過自己的美元資產作為抵押,從日本的財團手中借入大量的日元,然後兌換成美元,再將這些美元投入到國際金融市場裡興風作‘浪’。不要問我是怎麼知道這些的,因為我曾經一度也這麼幹過。現在,你們應該明白我要說什麼了吧?”
國際間的利差是一個普遍存在的情況,因為各國的經濟發展狀況不同,所以中央銀行採取不同的利率來刺‘激’或者壓制經濟發展。當然,持有美元永遠是投資者的第一選擇。對於某些對風險厭惡度極高的資本而言,利率是他們最好的投資品種,單純的存款或者國債、高信用等級的企業債都是他們的最愛。在換匯成本小於利率的情況下,這些資本傾向於流向利率較高的國家或者地區。
而對於那些對風險敏感度較低、銳意進取的資本來說,高利率反而成了他們的拖累,因為這意味著他們必須在市場上的‘操’作更為積極和‘激’進來獲取收益。否則如果連利率都跑贏不了的話,就算是再忠誠的投資人也難免會有意見。
在銳意進取的同時,這些資本自然也要大幅度地降低成本,於是那些能夠自由兌換貨幣而利率水平又較低的國家或者地區就成為他們融資的首選,而現在就有這樣一個現成的國家,日本。
不過這種融資方式有一點是值得注意的,即匯率風險,因為這些資本畢竟是美元資本,他們的投資者大部分也只認美元,所以如果日元兌換美元出現大幅‘波’動的話。這些資本可能就要面臨相當大的風險。
當然。在開始之初,他們也肯定想到了這一點,所以肯定有相應的手段來應對,比如說用期權進行對沖。利用遠期貨幣合約進行鎖定等等。但不管採取如何對沖的措施。匯率風險始終還是存在的。
只是這幾個月以來,由於亞洲金融風暴的衝擊,日元兌換美元的匯率節節敗退。甚至一度跌到了130日元兌換1美元的水平,這使得很多國際資本在東南亞肆虐的同時,還無意中小小地賺了一筆。
這幾個月來,日本央行到處出動,企圖在亞洲金融風暴當中充當救世主的角‘色’,他們揮舞著鉅額的資金,想要說服一個又一個的國家,和日本當局更加緊密地聯絡起來。但已經‘洞’悉事態本質的這些國家,哪裡還敢再和日本聯合,搞出個類似於imf這樣的、但只在東南亞地區有效的區域‘性’基金來。所以一直到現在,儘管日本政fu大把地撒出錢去,但依然在政治上毫無進展,反而一度戰火差點燒到了他們本土。
當然,任誰都清楚,日本雖然受到些許‘波’及,但絕對不會發生像東南亞國家的那種情況。
“你的意思是……”
任毅剛念頭急轉,很快就從鍾石的話裡得出一個結論來,只不過這個結論讓他很意外,在說出口之前,他必須要驗證一下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確。
不過當他接觸到鍾石的目光,看到對方輕微地點了點頭後,確認自己的想法無誤後,任毅剛的嘴角微微地‘抽’動了一番,就沉默了下來。
岑印權不是專業人士,對兩人這種只靠眼神‘交’流的方式很不習慣,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