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語的頭纏繃帶男子伸出手掌,禮貌地說道,“我是冀立心,真是抱歉今天讓你受傷了。等會我陪你去醫院一趟,看看還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不用了,不用了。”
那名頭纏繃帶的男子趕緊擺手道,不過下一刻他就意識到自己這個舉動的不妥之處,又慌忙地握著冀立心的手,“這位公子,不,冀公子,我免貴姓姚,你就叫我小姚好了。”
他神情侷促,臉色漲得通紅,手臂上更是青筋凸起,也不知道是因為頭上的傷口還是過於激動所致。
“這是一個土豹子。”
冀立心當即就明白過來,不過臉上神情如常,坐到了對方的旁邊,掏出一根菸來遞送給對方,“原來是姚公子,失敬失敬。對了,看姚公子的裝扮,不像是我們圈子裡的人。我斗膽問上一句,不知道姚公子是做哪一行的?”
姚姓男子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手中舉著的煙不知道該如何處理,一會舉起一會放下,完全亂了方寸。
他只是一個商人的兒子,原本只是想著跟在齊飛的身後開開眼界,誰不想到了燕京之後就惹出這麼一出麻煩,自己竟然當中羞辱公安局長的兒子。而且看現在這幅場景,似乎那個叫付成文的胖子還是這個圈子裡地位最低的傢伙,其他坐著的這幾位渾然沒有把整件事太放在心上,尤其是正中間那位周姓男子,更是能夠和齊飛平起平坐,甚至不給齊飛面子。
一想到惹出這麼大的麻煩,他就後悔不已。此時冀立心問他身份家世,他又哪裡敢說什麼。
“好了,你不用套話了。”
這時齊飛開口道,“小姚只是跟我來燕京見識見識,順便看看能不能找點做生意的門路。冀公子,你這樣做未免有點以大欺小了吧?”
他雖然不知道冀立心的來路,但能夠和周長安坐在一起的人,想來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齊公子這麼說就不對了。”
冀立心一臉的真誠,嚴肅地回答道,“俗話說得好,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今天算是不打不相識,姚公子這個朋友我交定了。對了,姚公子打算在京城做些什麼生意?我這個人在京城還算有些門路,只要你有需要,什麼樣的生意我都能幫你找找關係。”
對於一個首次見面的人,他竟然如此熱絡地拉攏,甚至有點大包大攬的意味在其中,這實在是太反常了。
雖然搞不清楚這傢伙到底在搞什麼鬼,但熟知對方心性的周長安和童曉東都沒有說話,只是饒有興趣地看著冀立心的表演。
“哈哈哈……”
齊飛實在看不下去了,放下酒杯哈哈大笑起來,“我說冀公子,你就別說笑了。我相信你在京城這一畝三分地裡有些能量,但是我可不相信你能幫上小姚。別說是你,就算是我爸,這件事也是愛莫能助。”
“是嗎?”
他這麼一說,冀立心頓時起了好奇心,看了看一臉不屑的齊飛,意有所指地說道,“看來姚公子的生意做得很大啊。不過到底做的是什麼生意,不煩說出來聽聽,說不定在座的人當中就有人有門路。”
“哼!”
一聽到這話,齊飛的臉頓時拉了下來,重重地頓了一下酒杯,沉聲說道,“我知道你們衙內的能量很大。不過你們再有天大的本事,能夠讓萬克的管理層放棄現在的掌控嗎?能夠讓姚公子的家族掌管這個號稱華夏最大的地產企業嗎?”
看著面露訝色的三人,齊飛又接著說道,“知道不知道姚公子所說的生意是什麼?那就是買下萬克,成為最大的控股方。這樁生意至少需要幾百億的資金,憑著你們幾個公子哥能辦到?不煩實話告訴你,不要小看這位小姚,他的家族也是有著幾百億的大家族,只不過一直不顯山露水罷了,不要以為小姚是什麼山旮旯裡出來沒見過世面的農民,他可是正兒八經的富二代。”
齊飛說話時,絲毫沒有注意到三人在不住地交換眼神。
“長安,你還記得剛才我們說的那件事嗎?”
童曉東悄悄地湊到周長安的耳邊,小聲地說道,“就是鍾石那個傢伙。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個傢伙和萬克曾經發生過齟齬,手頭上還握著萬克一定的股份。我們不如將這些傢伙介紹給對方,然後趁機下手。這簡直就是剛剛打了瞌睡,就有人送來枕頭,現成的替罪羊送上門,我們這一次賺大發了。”
“你說這個姓姚的嗎?”
周長安有點不確定,“就憑他能夠說服鍾石?還是這個姓齊的,我怎麼看兩個人都不靠譜呢?”
“管他靠譜不靠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