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的話,我們也不會勉強的。”
“這樣啊,那我就試試吧。”
既然對方這麼說,鍾石除非是一塊木頭,否則怎麼可能拒絕?在心中默默地衡量了一番後,他爽快地答應了下來,不過隨後又皺起了眉頭,“只是我該和他談些什麼,才對你們的案件偵破有幫助?總不該是我隨便和他聊點什麼,就能夠打破對方的心理防線吧?”
“關於這一點……”
傅雲天遲疑起來,猶豫了半晌才說道,“在你來之前,我們也曾商討過這個事情。但是討論來討論去,卻一點頭緒都沒有,因為我們弄不清楚這個徐飛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最後我們認為,最好的策略就是藉機行事,見招拆招。”
說到這裡,他聳了聳肩,朝著鍾石攤開雙手道:“我們實在沒有更好的建議給你,不如你就隨隨便便地和他聊天好了。”
“好吧!”
鍾石哭笑不得,摸了摸鼻尖,不再說什麼。壹 看書w?w w?·1?k anshu·
“我就是鍾石,你找我?”
審訊室的門開啟,兩名審訊人員離開了房間,鍾石有些不安地走了進來,首先拉開座椅,和徐飛保持一個相對安全的距離,這才皺著眉頭問道,“你就是徐飛?”
他第一次見到徐飛,這個華夏資本市場上的傳奇。
徐飛四十來歲,戴著一副眼鏡,白白胖胖,平日裡保養得很好。不過進來之後條件有限,鐵青色的胡楂從他的下顎處冒了出來,顯得整個人很是滄桑落魄。
“你是鍾石?”
狐疑地看著眼前的這個人,徐飛有些懷疑自己的眼睛。看到鍾石向後拉椅子的動作,他自嘲地笑了笑,舉起被拷住的雙手,說道,“放心,我現在被限制了人身行動,沒辦法對你不利的。”
“這麼說,是你在背後指使周長安綁架我的?”
鍾石瞳孔就是一縮,語氣頓時冷了下來,“好傢伙,好手段。為了這麼一點蠅頭小利,就動了殺人放火的心思。你這個人真是喪心病狂,簡直就是無藥可救!”
“一點蠅頭小利?”
在此之前,徐飛還對鍾石的身份有所懷疑,但聽到對方這個詞之後,他就能夠對鍾石的身份確認無疑。先是表情微微有些錯愕,隨後徐飛就放聲大笑起來,笑得前仰後合,眼淚差點就流了出來,“對,對,對你來說,幾百億的確是一些蠅頭小利。”
“但是對我們這些白手起家的人來說,幾百億比天還要大。”
他突然止住笑聲,換上一副惡狠狠的表情,咬牙切齒地說道,“為了這點你看來的‘蠅頭小利’,不要說殺人放火,更兇惡殘暴的事我也敢幹。我現在很後悔,當初為什麼不讓周長安直接幹掉你,說不定現在就沒有這麼多事了。”
“看來你還不理解,自己幹過那些事的嚴重性!”
鍾石冷哼一聲,不屑地說道,“內幕交易、操縱股價、指使綁架,每一件事的性質都非常惡劣。如今死到臨頭,你居然一點反思悔恨都沒有,像你這樣的人應該把牢底坐穿,對整個社會的危害實在是太大了。”
“像我這樣的人?”
豈料徐飛又嗤笑道,“你和我難道不是同樣的人嗎?只不過你的背景深厚,我站錯了隊,才落了個今天這樣的下場。大家都幹些同樣的勾當,你有什麼資格來嘲諷教訓我?難道說你賺錢比我多,就把自己當成了救世主?”
面對著這樣扭曲的三觀,鍾石頻頻搖頭嘆氣,半晌說不出話來。
“怎麼,說不出話來了?”
徐飛很是得意,摸起桌上的香菸,給自己點上一支,悠悠地抽了半晌之後,用一種居高臨下的眼神看著鍾石,又說道,“你得承認,我說的這一切都是事實吧?”
“事實?”
鍾石看向徐飛的眼神很複雜,摻雜著同情、憐憫和惋惜,“讓我來告訴你,你到底錯在哪裡了。”
“是嗎?”
徐飛輕笑了一聲,吐出一團菸圈,輕浮地說道,“你說,我洗耳恭聽。”
“本質上來說,我和你並不是同一種人,這一點你要搞清楚。”
雖然徐飛的態度很不端正,鍾石也不以為然,正色說道,“我是透過對市場未來的預期來進行下注,並沒有透過操縱來達到自己的目的。但是你不同,你自己想想看,你操縱過多少支股票,操縱過多少個市場?就這一點來說,我和你就有著截然不同的區別。合法賺取的所得是互利共惠,而非法手段則是**裸的財富轉移,我相信你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