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年富力強來形容一點都不過分。
但是就在這兩天,接二連三前所未有的打擊,讓他的身體一下子就垮了下來。先是羅傑斯議員的演說,讓他毫無徵兆地昏厥過去。緊接著斯坦利公司一下子面臨到山窮水盡的地步,讓他從內心深處生出一種濃重的無力感。
現在他自認為唯一的救命稻草,又直截了當地拒絕了他的再次救援請求,更是讓他的腦袋嗡的一聲,瞬間湧滿了血液。在這一刻,約翰。馬克只覺得腦海一片空白,整個人的思維都停滯了,呼吸也不由自主地短促了起來。
不過約翰。馬克畢竟不是常人,神經早已鍛鍊得如同鋼鐵般堅硬無比。努力地甩了甩腦袋,將這些負面情緒第一時間驅趕出去之後,他就開始飛快地轉動腦袋,尋找一個鐘石不得不出手的理由。
話筒這邊的鐘石,並沒有結束通話電話,而是在靜靜地在等待著。他甚至能夠聽到約翰。馬克急促的呼吸聲,這讓他感覺有些奇妙,又有些怪異。機會他已經給了對方,就看對方是否能夠把握住。
“索羅斯,喬治。索羅斯是我們共同的敵人!”
沉默了足足有一分鐘,約翰。馬克終於開口說道。他心思轉動有如閃電,在這短短的一分鐘之內,就將整件事的前因後果都想了一遍。最終他意識到,鍾石之所以第一次出手幫助他們,就是因為索羅斯的緣故。
“哦?你是這樣想的?”不得不說,約翰。馬克的話直擊鐘石的內心。但鍾石卻不打算就此妥協,儘管他心裡的確是這麼想的。不過他仍然需要拖一拖約翰。馬克,告訴他渾水摸魚不是這麼玩的,“不過很可惜的是,我必須要告訴你,我們已經和斯坦利沒有任何聯絡了。也就是說。索羅斯和我的那點恩怨,至少和斯坦利無關了。”
“什麼叫你們和斯坦利沒有任何聯絡?”
約翰。馬克一怔,隨即意識到什麼,脫口而出道,“沒有關係?沒有關係?昨天的平倉就是你們乾的,對吧。我終於明白了,你們算是徹底抽身出來了。上帝啊,你們真是太狡猾了。”
原本約翰。馬克已經知道週三市場的表現是天域基金所為,但到底是託底還是平倉卻一無所知。現在鍾石親口承認,那麼他們的行為自然是平倉。也只有平倉,他現在才會說“毫無關係”這樣的話。
如此一來,斯坦利公司的死活的確和天域基金再無半點關係。
“鍾先生,如果我把這一切告訴索羅斯,不知道會怎麼樣?”約翰。馬克一計不成,又生一計,“不止是你在我們公司上打的如意算盤。也包括在德國市場的所作所為。”
“你這是在威脅我嗎?”鍾石勃然大怒!
歸結起來,鍾石是那種吃軟不吃硬。內心帶著點小高傲的人。倘若有人和和氣氣地和他對話,他自然會以禮相待。但如果有人想要威脅他,或許他一時會妥協,但遲早有一天會報復回去,而且是成百上千倍地報復。
眼下,約翰。馬克似乎就犯了他的忌諱。
斯坦利的掌門人也算是人精。一聽對方語氣不對,趕緊強笑著說道:“怎麼會?鍾先生,別的不說,起碼的商業倫理和契約精神我還是有的。現在只希望你能夠看在我們往日交情的份上,再幫助我們一次。”
他放低了姿態。鍾石自然也不好再繼續堅持。不過他已經明白,如果逼得對方走投無路,剛才對方所說的一切極有可能發生。什麼商業倫理、什麼契約精神,在生死存亡關頭都見鬼去吧。
不過這件事決不能這麼算了,鍾石在心中暗暗想道,只不過不能在這個時候爆發出來,因為會影響到他設計索羅斯的大計。
“你們和華投的人商量了嗎?”鍾石淡淡地問道,心中升起一股無奈,不僅是為了現在還在紐約忙碌的高東方等人,也是為過早透露底牌的自己。
到現在為止,高東方還被矇在鼓裡,他們成為了大國較量當中的犧牲品。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即便是華夏的領導人出面,也解決不了這個問題。
既然華投已經解決不了斯坦利的麻煩,那麼只有讓另外一家來接手了。鍾石在心中默想了半晌,這種既要有足夠實力,又要有充分現金流的企業目前在市場上並不多,而他恰恰知道有這麼一家,即日本的三菱日聯金融集團。
一想起畔柳信雄和永易克典的龍爭虎鬥,鍾石就覺得這件事大有可為。只是他並不知道,在此之前,斯坦利已經和三菱日聯有過接觸,身處麻煩當中的畔柳信雄毫不猶豫地拒絕了斯坦利的請求。
“到目前還沒有,不過我相信他們能夠體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