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魯濱遜就知道對方並沒有套近乎的意思,心中不禁暗歎一聲可惜。的確,如同他這種外來者,始終不能進入本土精英的法眼,在香港他註定就是一個過客。他很快擺正了心態,嚴肅地說道:“這一次並不是我們領事館有事拜託鍾先生,而實在是另有其人,我們只是受人所託。”
“受人所託?又來這一套?”
鍾石心中暗暗嘀咕了一句,難怪派了兩個武官參贊,敢情是打算在邀請不利的情況下“強制”安排自己前來吧,不過既然對方沒有動強,他也不打算揭穿對方,只是平心靜氣地等待著能夠使喚領事館的人出現。
沒多久,兩名西裝革履的白人就出現在辦公室的門口,和那兩名參贊不同的是。他們只是朝著魯濱遜點了點頭,並沒有表示出任何恭敬的舉動,其中一人甚至向外伸出手,示意魯濱遜離場。
對此魯濱遜只能苦笑一聲,在鍾石詫異的目光當中就這麼離開了辦公室。
“你好,鍾先生。我是美利堅合眾國總統高階幕僚兼美聯儲高階安全顧問羅迪克。安科,這位是聯邦調查局高階探員菲利普斯。所羅門先生。”
兩人當中,那位身形修長的人首先自我介紹後,又給他的同僚介紹了一番。
鍾石眯起眼睛,認真地打量起這兩人來:羅迪克。安科穿著一身灰色西裝,衣著考究,戴著一副無框眼鏡,雙手白皙,一看就是那種憑藉頭腦做事的人;而一直沒有坐下的菲利普斯。所羅門只是面無表情地朝著鍾石點了點頭。就開始認真地查探起整間辦公室的環境來。
鍾石還注意到,他的腰間鼓鼓的,似乎藏著武器。
一下子氣氛緊張了起來。
“我們這次前來,是受了美聯儲和sec的委託,想問鍾先生一些問題!”羅迪克。安科眼見著鍾石的臉色沉下去,不由地輕咳一聲,出聲解釋道,“這位所羅門先生。是負責保衛我的安全。”
鍾石的臉色這才稍霽。
“在伯納德。麥道夫訪港之際,有人目擊到他最後拜訪的地點是天域基金的辦公室。不知道對於這件事,鍾先生你有什麼好說的?”
羅迪克。安科見鍾石臉色好了不少,這才問道,“當然,我們不是懷疑鍾先生你是幕後黑手,但你所說的。極有可能會成為本案的關鍵。為了讓麥道夫得到公正的判決,我們才不遠千里來到香港,徹底調查麥道夫事件的真相。”
“其實也沒什麼!”
鍾石的眉頭不由自主地皺了起來,他心中有些懷疑,一個小小的麥道夫並不值得美國政府如此大動干戈。不過眼下由不得他想太多,而且本來這件事也沒有什麼,當下他痛快地說道,“麥道夫向我推銷他的新基金,但是很遺憾的是,我對他的基金並不感興趣,所以最後兩手空空地回去了。”
“兩手空空?”
羅迪克。安科笑了,“恐怕是麥道夫兩手空空吧。根據我們所知,在麥道夫離開之後,滙豐、桑坦德銀行等受害公司的股票,幾乎是在一夜之間增加了不少的空頭。相信鍾先生在這樁事件當中賺了不少吧,不管怎麼說,你也不能算是兩手空空。”
“這個……”
鍾石沉吟了片刻,臉上也露出了笑容,“你可沒有證據證明我內幕交易,而且這些公司的資本市場可不在美國,似乎也不受sec的監管。即便是他們想要控訴我內幕交易,也不應該是你們出手吧?”
“當然不是我們,但我們可以將這個訊息透露給他們的監管層!”羅迪克。安科扶了一下鼻樑上的眼鏡,意味深長地說道,“我想他們會非常感興趣的。”
“我想他們也會對天域基金關於公開做空他們的分析報告感興趣的!”鍾石同樣不甘示弱,立刻反擊道,“還有我想市場應該很感興趣,為什麼美國長期國債的收益率會出現暴跌吧!”
“你都知道了?”
羅迪克。安科頓時臉色一變,“你竟然知道?”
“我當然知道!”鍾石此時的心態已經完全放鬆,看到對方被自己擊中要害,心中生出一種快感,更是調侃對方道,“我想如果這個訊息被提前公佈出去,整個市場都會瘋狂。麥道夫事件,和我猜測的那件事相比,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啊!”
“你知不知道,麥道夫的事情已經害死了一個人,難道你想看到更多人死嗎?”
經過最初的震驚和慌亂之後,羅迪克。安科終於回過神來,“你知道不知道這件事到底有多嚴重?”
“之前不知道,現在總算是明白了!”鍾石同樣正色地回答道,羅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