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依然如同門神般,堵在房門內的菲利普斯。所羅門一眼,忍不住嘲諷道,“難道說我還有別的選擇嗎?”
對於鍾石的嘲諷,羅迪克選擇了沉默,菲利普斯。所羅門甚至連一個表情波動都沒有,這讓鍾石頓感無趣,端起茶几上的水杯慢騰騰地喝了起來。
“老闆,他說沒有經過華夏政府的授意,只是他自己的投資決策!”
在這間辦公室的另外一個小房間內,羅迪克撥通了華盛頓的電話,“還有,就在剛才發生了一點意外,一名大使館的工作人員……”緊接著,他把剛才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複述了一遍。
“你覺得有多少可能,這件事只是他自己猜測出來的,而不是華夏政府的意思?”話筒裡一陣沉默,良久才重新傳出聲音,“時間拿捏得那麼好,難道真可能是一支對沖基金所為嗎?”
“我覺得有80%的可能,是這個傢伙自己所為。”
羅迪克的臉立刻變得肅穆起來,沉思了兩分鐘,他才慎重地說道,“根據我剛才的觀察和試探,這個傢伙似乎是真的自己意識到的。當然,即便是他背後的人意識到,只要我們控制他的頭寸,相信他們也不可能太興風作浪。”
“有些事情可能你不知道!”
電話裡傳來淡淡的訓斥聲,“這幾年華夏政府一直暗中吸納我們的國債,為此他們甚至動用了其他國家的名義。就好像歐洲的某些國家,比如說比利時,他們名義上購買的美國國債,實際上動用的資金全部來自華夏。這個事情在政府高層之間已經不是秘密了,甚至在某些大銀行高層,也是有所耳聞的。”
“竟然有這種事情?”
羅迪克的冷汗頓時就冒了出來,說話也開始不利索了,“這……竟然有這種事?他們到底想要幹什麼?”
“很簡單!”那個聲音繼續說道,“因為他們不管是投資還是出口,都積累了大量的美元外匯,這部分資產必須要進行投資保值,而美國國債是最好的投資方式。這麼說你應該很容易理解,但他們動用馬甲的事情,卻是出乎了我們的意料。根據我們的判斷。之所以動用馬甲,一方面是他們是為了麻痺我們和市場,另外一方面則打算透過影響總債務的數量,來達到干預美國國內經濟政策的目的。”
“不要小看了他們近期的活動,如果真的是華夏政府所為,那麼近期吸納的國債總數極有可能會超過我們預想的心理上限。雖然說這距離影響美國國內經濟政策的數目還很遠。但這終歸不是一件讓人愉快的事情。所以我這次派你前來,勢必要查清背後的人到底有什麼目的。現在,你明白了吧?”
“即便弄不清楚目的,也要讓對方明白我們的意圖,換而言之就是警告對方。為了避免發生不必要的誤會和經濟戰爭,保持通暢的溝通是很有必要的。當然,如果在有需要的時候,我們甚至可以拿天域基金開刀。坦白地說,天域基金本身有問題與否並不重要。試探出背後的華夏政府意圖才重要。”
“原來是這樣!”
羅迪克恍然大悟,“可如果真的是天域基金自己所為,而不是華夏政府的授意,那我該怎麼辦?”
他心中還是認定,鍾石的背後沒有華夏政府的影子,在此之前他仔細地調查過,發現天域基金一直和華夏政府保持著若即若離的關係,既不很親近但也不疏遠。和香港其他超級財團和華夏財團都有千絲萬縷的聯絡相比。天域基金的這種風格實在是很另類。
或許還有不為人知的內情吧,羅迪克暗暗地想道。
“有沒有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吸納的程度不能超過我們預設的心理上限。”那個聲音想了想,鄭重地說道,“距離我們的心理防線還有500億美元的餘額,你可以警告他,或者透過他的嘴告訴他背後的人,不要越過這個線。否則會出現雙方都不願意看到的嚴重後果!”
“我知道了!”
確定了底線之後,羅迪克輕鬆了不少,長出了一口氣,又獨自想了好一會兒,這才緩慢地走出房間。
“怎麼樣。事情都說清楚了嗎?”
鍾石已經喝了大半天水,肚子脹得實在是有些難受,這間辦公室又沒有衛生間,因此他只能強行忍著,這種滋味實在是有些不好受。當見到羅迪克重新出現的時候,他甚至有種如蒙大赦的感覺。
“沒有!”
羅迪克臉色一沉,毫不客氣地回答道,不過下一刻他緊繃的臉就舒展開了,“自由市場是美國的精髓所在,我們不能因為莫須有的懷疑就否定一個優秀投資者,也不會因此就輕易地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