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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部分

會被全球其他中央銀行所借鑑。bot在泰銖受到嚴重衝擊的時候果斷使用這一招。將離岸拆借利率提高到1000%到1500%。

離岸拆借利率是拆借利率衍生出來的概念。因為一個國家的金融市場開放,必然會有外國銀行的進入。不在本國範圍內使用本國貨幣的市場被稱為離岸市場,這個市場自然是以外國投資者居多。而離岸拆借利率,簡而言之就是針對外國投資者的利率。

而泰國方面,和這一招配合使用的,則是透過強制性的行政命令斷絕外國投資者從本地銀行借貸到泰銖的可能性。這麼一來投機者即便是先前從本地銀行借貸到泰銖,也不可能再透過本地銀行借貸到短期的貸款,只能用高昂的拆借利率向那些有著泰銖業務的外國銀行來借貸泰銖。

這兩招放在一起使用,真可謂是雙管齊下。首先,大部分借貸泰銖業務都是在本地銀行之間開展。這就從根上斷絕了投機者繼續擴大做空的可能性。其次。對於那些外國銀行來說,他們想要貸出短期利率,必然以一個極高的拆借利率來向本地銀行借入泰銖,然後再以一個更高利率的水平向投機者放出資金。這樣無疑更是加重了投機者的利率負擔。

老虎基金就是一個典型的“受害者”角色。

朱利安。羅伯遜先前已經預測到泰國政府和泰國銀行會用抬高拆借利率的手段來應付外匯市場的衝擊。也做了相應的準備。但他沒想到。泰國政府竟然敢讓泰國本地的銀行禁止向外國投機者借出資金,這讓他做的準備完全化為了泡影。

原先老虎基金打的如意算盤是,透過泰國本地的銀行借出一筆短期的鉅額貸款。然後在市場上拋售。這種短期的貸款是7天、14天等這種超短期的,在貸款到期後,然後再從其他銀行借入相應數額的泰銖,還上先前的泰銖借貸,透過這樣反覆迴圈的辦法來維持自己的頭寸。

一般來說,隔夜拆借、7天拆借、14天拆借等利率呈現一個逐漸上升的趨勢。雖然隔夜拆借利率是最低的,但不可能透過借入隔夜拆借來做空泰銖,因為這種貸款時間太短。而7天、14天等形式的貸款就有很大的操作性,老虎基金完全可以利用這段時間來沖垮泰銖。

但現在一切都不可能了。因為他們再也不能從本地銀行借貸到可以展期的貸款了,如果要維持頭寸,他們必須以1000%甚至是更高的利率從有泰銖業務的跨國銀行裡借入泰銖。

“我們在期貨市場的損失有多少?”朱利安雖然非常憤怒,但此時他只能忍下這口氣,畢竟對手是一個國家的中央銀行。

除了借入泰銖之外,老虎基金和大部分做空泰銖的對沖基金一樣,也在泰銖匯率合約上大舉做空。而當泰國宣佈兩條應付對沖基金的措施後,期貨合約立即做出了反應,使得他們損失極為慘重。

“2000萬美元左右。”一個名叫比利。金的分析師垂頭喪氣地回答道。他是一名韓國人,有著ucla的經濟學學士學位和卡內基梅隆大學的mba學位,曾經供職於韓國現代證券和百富勤美國,現在是老虎基金專門負責亞洲市場的分析師。

在新加坡、倫敦和芝加哥,老虎基金一共沽出了超過600張泰銖看空合約,泰銖的強勢反彈不僅讓他們之前的盈利化為烏有,也讓他們付出了極其慘重的代價。

比利。金說完之後,看了看朱利安。羅伯遜,小心地試探道:“我們是不是止損離場?”他已經起了認輸的念頭。

“不!”朱利安。羅伯遜果斷地否定道,“我們不僅不會平倉,還會進一步加大做空的力度,直到泰國方面宣佈認輸為止。”

儘管遭受了重大的損失,但是朱利安。羅伯遜並不在意。事實上他是一個非常能隱忍的人,這裡的隱忍,自然是指在資本市場的隱忍。

曾經有這麼一個真實的故事,是從老虎基金內部傳出來的,就是在90年日本股市大崩盤的時候,老虎基金曾經在接近最高點的位置做空日經指數,而這些沽單他們一直沒有平掉,甚至持有到了97年,整整7年的時間。而那個時候日經指數已經比最高時跌去了三分之二,由此就可以看出朱利安。羅伯遜在資本市場上隱忍的功夫了。

“可是按照我們現在的頭寸,每天付出的利息就是很大的一筆。”比利。金覺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朱利安,按照現在能借到泰銖的利率來計算,只要一天泰銖不宣佈貶值,那麼他們持有的成本就是個天文數字。

“具體是多少,你們算過嗎?”朱利安。羅伯遜臉色沒有絲毫的變動,彷彿在說一件毫不相關的事情。但他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