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ardsystem)”的一種形式。具體來說。如果發行一定數額的本國貨幣,就必須要有同等價值的外幣支撐才能發行。即香港三大發鈔銀行想要發行港幣,就必須按照7。8港幣兌換1美元的匯率向金管局繳納相應的美元。
滙豐、渣打和華銀繳納相應的美元后,就可以發行港幣。在這個過程中,他們會得到負債證明書,這個證明書也可以向金管局換回港幣,同樣是7。8港幣兌換1美元的價格。
這看起來好像是每一張港幣都有足夠額度的美元作為擔保,但實際的情況並不是這樣的。因為發行的貨幣都是基礎貨幣,銀行透過流通系統成倍地製造存貸款,使得整個社會的貨幣總數達到數十倍之多。這就是乘數效應。
此時在香港流通的現金加上各種存款等總數超過1。7萬億港幣。外匯儲備不到1000億美元。因此一旦香港對港幣失去了信心,都要求將手中的港幣兌換成美元的話,金管局是守不住聯絡匯率制的。
但是,要讓整個香港人全部對港幣喪失信心。也不是一件能輕易做到的事情。能導致這種情況發生的事情。恐怕只有發生港島沉沒、世界大戰爆發等諸如此類的事件了。
雖然全部港人對港幣喪失信心不大可能發生。但是一旦發生大規模的貨幣攻擊的時候,同業拆借市場就會出現大問題,這就是聯絡匯率制度的致命缺陷。
具體來說。市場上流通的港幣現金只有那麼多,而一旦出現大量借貸的情況,各家銀行為了保持準備金的比例,必然要透過同業拆借市場借入資金,在市場資金緊缺的情況下,同業拆借利率必然會大幅增加,而這種利率的增加,對股市而言則是個天大的利空。
打個比方,整個社會有1萬億的基礎貨幣(姑且算做現鈔),各種準備金率加起來總共為10%,理論上整個社會流通系統中的貨幣總量達到10萬億。在這種情況下準備金應該在1萬億左右,但是對沖基金借入1萬億的貨幣在市場上拋售,借出貨幣的銀行就需要補充準備金的頭寸,這種補充只能透過同業拆借市場借。至於向金管局再貼現借入港元,只有三大發鈔銀行才能夠這麼做。
如此一來,對港幣的攻擊越猛烈,需要補充的準備金的頭寸就越大,甚至拆借利率會飆升到一個不可思議的高度,在這種情況下對股市就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而同業拆借利率和股市的關係,可以說是一個競爭的關係。如果同業拆借利率上升,說明銀行間的頭寸短缺,流通性告急,上市公司的成本、利潤相應下降,股票的內在價值縮小,引發拋售。同時由於利率的上升,導致債券的收益率上升,投資者自然更願意去買價格下降的債券。
而且,同業拆借利率的上升,會引發銀行系統謹慎放貸甚至是提前回收貸款,就會減少整個社會的投資量,從而間接地影響股市。
在這種時候,攻擊港幣就不一定成為投機的第一選擇,也不是唯一的選擇。因為在攻擊港幣的同時,恒生指數肯定會大跌,且不說同業拆借市場和股市之間存在的聯動關係,單從目前香港市場的估值來看,就存在很大的泡沫。
期指成為了做空的第一選擇。
做空貨幣幾乎不用什麼對沖手段,因為成本實在太低,即便是最終港幣成功守住,匯率也依然是7。8港幣兌換1美元,除了要付出相應的貸款成本、兌換匯差成本外,對沖基金方面幾乎不用再付出其他的東西,所以他們才敢肆無忌憚地在期匯和現匯兩個市場進攻。
“現在還有什麼問題?”足足花費了半個小時的時間,鍾石才將他的研究結果細細地分析給所有的研究員們。當講完之後,他舉起水杯喝了一大口,又喘了一口粗氣,這才有功夫問其他人的反應。
“利率期貨呢?”任若為首先開腔,“如果按照你所說的,那麼債券的收益率肯定會上升,其價格必然下降,利率期貨也就有了獲利的空間。因此,我認為他們也會在利率期貨上做空。”
“說的不錯!”鍾石讚許地點了點頭,“根據我的判斷,這一次對沖基金對港幣發動衝擊的時候,至少會從五個方面進攻——港股、利率期貨、股指期貨、恒指期權,最後一個就是港幣。”
“至於他們最終怎麼操作,我還不好說。但如果是我的話,可能會從前面幾個方面開始,首先是沽空股票,然後再沽空利率期貨、恒指期貨、期權,然後是港元期貨,最後大量拋售港股。”
“如果對沖基金要在遠期市場賣空港幣,買入美元的話,那麼他的交易對手,我們假設是恢復,就會買入港幣,賣出美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