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還有斑斑點點的汙漬,而且在裡面,還刻意穿著的是一件t恤。天呢,這傢伙就不知道找一件襯衫嗎?
人不可貌相,這個道理兩人自然都懂,所以他們均是面不改色,相反心中均是生出了好奇之心,暗暗想道:這樣的年輕人,街上幾乎是一抓一大把,怎麼就能夠讓金管局和他合作?
岑印權和任毅剛見過鍾石很多次,對於他的不拘小節早就知道得一清二楚,兩人自然不以為忤,當鍾石到了之後,岑印權連忙向兩人介紹了一番,隨後又向鍾石介紹道:
“這位是來自華夏人民銀行的汪雪紅副行長,他是中央政府專門派來協助我們保衛香港的最高負責人。另外這位是羅良羅副行長,他來自華夏銀行的燕京總部,也負責這次保衛香港股市的行動。”
在他右手邊的是汪雪紅,左手邊那位氣質儒雅的則是羅良。
“原來是從燕京來的貴客,有失遠迎,實在是對不住!”鍾石快步走向前,伸出手和他們緊握了一番,隨後解釋道,“實在抱歉,剛才在公司處理收尾事宜,讓兩位貴客久等了。請坐!請坐!”
汪雪紅緊繃的臉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落座之後,淡淡地說道:“鍾先生可是好口才。不過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裡好像不是您的地盤,就是不知道哪裡來的‘有失遠迎’呢?”
此言一出,鍾石的臉上笑容就是一滯,再看向這位汪雪紅時,發現對方已然轉過頭去,不與自己的目光對視。這一下鍾石就弄不明白了,對方到底是故意的還是無心的?
“呵呵,都一樣的!”眼看著氣氛有點尷尬,任毅剛趕緊站起來打圓場,“鍾生是香港人,兩位不辭辛苦地從燕京趕來,自然是我們的貴賓。”
“我記得好像鍾先生是不久前從大陸移居到香港的吧,手續上還有些不清不楚呢!”汪雪紅顯然並不買任毅剛的賬,依然是一副咄咄逼人的架勢,“香港已經迴歸了,說到底,大家現在都是華夏人,就不要分什麼你我彼此了。”
“不知道汪先生此次前來,到底是打算和我置氣鬥嘴,還是打算維護香港繁榮穩定的大局的?”汪雪紅兩次三番的挑釁,已經讓鍾石心中有些動怒,只不過又不好發作,他只好先將話挑明。同時他心中暗自納悶,自己並沒有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和這位汪雪紅也是第一次見面,怎麼就會引起這傢伙的不滿了?
他卻是忘記了,這並不是兩人之間的恩怨,而是思維模式上的不同。說到底,這位汪雪紅身居體制內的高位,天生就對私有經濟有種排斥,連帶著也看不起鍾石這個人,而且在他內心深處,也不認同目前港府和天域基金達成的協議,因此一見面就對鍾石明槍暗箭地嘲諷了一番。
鍾石這是躺著也中槍。
一說到正事,汪雪紅的臉色立刻變得嚴肅起來,在和身邊的羅良對視了一眼之後。就鄭重其事地說道:“實不相瞞,我這一次前來,是受了中央的委託,前來狙擊國際炒家對香港市場的攻擊。要知道香港的穩定繁榮,不僅僅是香港的事情,更關係到中央整盤棋的戰略。所以我在這裡有個不情之請,還請鍾先生能夠將明天的工作交給我們來做,這樣對大家都好,不是嗎?”
“原來是這樣!”鍾石臉色不變,心中卻暗暗吃驚。看了看岑印權和任毅剛。發現兩人均是表現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當下就有了幾分明白。
雖然和天域基金達成了協議,但是也要給內地方面一個交代,岑印權和任毅剛左右為難。只能將皮球重新拋給鍾石。
“當然可以。如果你們可以的話。明天的工作就由你們接手!”鍾石冷哼一聲,臉上露出不屑的冷笑,端起茶杯輕啜了一口。大有深意地說道,“我倒要看看,你們有什麼能耐,能夠和炒家們抗爭到底?”
“這個就不勞煩您掛心了!”由於沒有想到鍾石竟然如此痛快地答應下來,汪雪紅的臉色先是一變,隨即眼角眉梢都翹了起來,喜形於色,想了想之後,又補充道,“當然,我們很感激你之前所做的工作,如果你還有什麼額外要求的話,可以在現在提出來,我們會根據情況作出適當的補償的。”
“補償就不必了!”鍾石一擺手,臉上笑容不變,“我不缺這點錢,我只是想問幾個問題,反正我現在已經是局外人了,就是不知道汪先生可不可以替我作答一下?”
“當然沒問題!”說話的人是羅良,只見他滿臉堆笑,近乎示好地說道,“鍾先生既然如此深明大義,我們自然也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只要我們能夠齊心維護香港繁榮穩定的大局,相互之間坦誠也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