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我們倒是可以商量一下,不知道可不可以?我想以香港財政司的名義,向你拆借100億美元,時間為三個月,你覺得怎麼樣?”
頓了頓之後,生怕鍾石不答應,他又趕緊補充道:“當然,我們會按照市場利率來支付你利息的,甚至還可以高出10%到50%來,這需要看情況。”
接過一杯咖啡,鍾石一仰頭,猛灌了一口之後,有了不少的精神。他一抹嘴,臉上露出譏諷的笑容來,“岑司長,你不會真以為我年輕,就很容易欺騙是吧?三個月的短期拆借,區區幾千萬美元的利息,就想打發我走?實在是太可笑了點吧!”
岑印權的計謀被識破,表情頓時有些愕然。他抬頭看了看對面的任毅剛,見對方正朝著自己微微搖頭,心中就有些瞭然。再看向鍾石的時候,見對方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老臉不禁一紅,輕咳一聲道:“好,既然鍾先生你不同意第一個方案,那麼我們接下來談談第二個方案……”
“岑司長,你先打住!”鍾石一擺手,制止他繼續說下去,“岑司長,你應該清楚,即便沒有你們的同意,我也是可以入市買賣港股的,難道不是嗎?所以你和任總裁需要搞清楚的是,目前的情況是你們有求於我,而不是我送上門來隨意讓你們擺佈!”
這件事的微妙之處在於,鍾石一方根本就不需要金管局或者是財政司的同意,他完全可以繞開兩者進行買賣港股。而之所以知會這兩人,從目前看來,似乎完全是出於鍾石的一片“公心”。
“既然是這樣,那咱們就開啟天窗說亮話吧!”看到鍾石並不上當,率先亮出自己的底牌之後,岑印權的臉上也露出了笑意,“和聰明人說話就是容易。既然鍾生可以不經過我們,就可以買賣港股的話,那麼我們就沒有繼續談論的必要了。可既然我此時此刻坐在這裡,而鍾先生你也在這裡,這就說明我們還是有討論的餘地的,不是嗎?”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鍾先生肯定想利用這次機會,或者可以說利用我們港府的名頭來做文章,我猜得沒有錯吧?既然大家是各取所需,又何必說所謂‘擺佈’的話呢?”
“事實上,即便不需要你的資金,我們也有可能打敗國際炒家,只不過丟了一個所謂不干預市場的空名頭罷了。況且,國際炒家到底會不會再次進襲香港,都還只是未知之數,現在想想。我們坐在這裡商討一件可能不會發生的事情。說出去只怕會貽笑大方!”
“還有的是,你們也很害怕市場一種情況的發生,就是想要抄底反而會被套。市場的行情誰都說不清,即便你們自以為把握住國際炒家的心理底線。說不定下一個交易日恒指就會刷出一個更低的數字來。想要在最低的時候進入是每個投資者的夢想。但如果沒有我們的配合。恐怕你的這個夢想只能是空想!”
“厲害!”
鍾石衝著岑印權豎起大拇指,“岑司長的確是厲害,兩三句話就逆轉了形勢。不過我可以明白無誤地告訴你。國際炒家不僅會進攻香港,而且現在已經著手了,這一點毫無疑問。另外,我也是為了能讓香港多幾分勝算,所以才會和你們接觸,所以請相信我的目的,大家都是為了香港明天會更好。”
“當然,我不否認,其實我的資金根本就是微不足道,即便沒有我的資金入市的話,港府和在座的各位也有可能打敗國際炒家。但是這只是如果,萬一港府敗在國際炒家的手中,那麼你們動用的資金都有可能成為他們的戰利品,到時候不知道在座的各位如何向全港幾百萬市民交代?”
他這句話直接擊中了岑印權的要害,是的,雖然岑印權可以動用港府的外匯儲備加上土地基金,但是萬一戰敗的話,他即便是萬死也難辭其咎。
而現在,如果有了鍾石資金在前面吸引火力的話,那麼問題就不同了:只要看到苗頭不對,港府就可以及時地抽身而退,儘可能地保全全港市民的資金。
當然,有利也有弊,如果是戰勝了國際炒家,那麼其中的收益就有可能進入到鍾石的腰包當中。
“我為這一次和國際炒家的搏鬥總共準備了1100億左右的港幣,這些資金很快就會流入到市場的各個角落。雖然和整個港股市值相比起來不算什麼,但我粗略地估算了一下,這些錢能夠買下港股總數的3%-4%。當然,在某些港股的配置上可能超過這個數字,而一些仙股可能連一手都不會買入。”
“我也不貪心,最多持有這些股票五年,然後逐步拋回市場流通。你們覺得這個提議怎麼樣?幫助你們打敗國際炒家,總要收取一些利息的吧!”
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