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身事外的可能:除了在**上打擊你們之外,還直接把你們賴以生存的經濟基礎也一併摧毀。換句話說,就是抄家!幾輩人的心血直接摧毀甚至是充公,這絕對會嚴重刺激當地華人豪族的神經。
當然,這類行為或許不是官方所為,但如果想以三等國民的身份讓官方幫你討回公道,那麼對不起,基本上不可能。因為在這些吞併華人財產的人當中,說不定就有他們的同僚、上峰、下屬,甚至是他們自己。
“可是……”林施恩臉色變幻了半天,最後還是無奈地長嘆一口氣,心事重重地說道,“我也不可能就這麼拋下偌大的家產一走了之,這不正如他們所願了嗎?”
“當然!”鍾石贊同地點了點頭,“所以我來了,來幫助你們解決這個問題。”
“就憑你?能解決這個問題?”林施恩自然是不相信鍾石這番話,雖然對方分析得頭頭是道,但理論上是一回事,實際操作上卻又是另外一回事。他自然要慎之又慎,“實不相瞞,如果蘇哈托政府真敢冒天下之大不韙的話,就算是華夏政府,也只能透過外交途徑抗議幾聲,做不了任何實質性的事情。你只是一個小小的經濟顧問,我看還是算了吧。”
說到這裡,他已經是滿臉的苦澀。
不得不說,這就是印尼華人的現狀,即便是大部分人在經濟上都領先於其他各個族群。但在政治地位上依然是二等公民。說到底。蘇哈托政權根本就沒有把他們當做本國公民來看待,因為這位總統取得政權的合法性就來自於排華,因此他絕無可能改變華人在政治上的待遇。
“我一個人,自然是不可能的。”鍾石笑了笑。在摸了摸下巴後。這才故作高深地說道。“可如果加上一個野心勃勃的地方領袖,和外國勢力的干涉,我覺得起碼有四五成成功的可能吧。”
“成功的可能?什麼成功?”林施恩不愧是豪門宗族的族長。立刻就察覺到鍾石話裡的潛臺詞,“還有,你所說的外國勢力,到底是哪裡?難道是華夏,又或者是夷洲方面的軍事力量?這,這不大可能吧?”
說到這裡,他的臉色已經變得異常凝重,隱隱間他已經猜測出一些東西來,只不過沒有經過鍾石的確認,他仍然不敢確定自己的猜測是不是真的。
“當然是……”鍾石看著他陰沉如水的表情,心中頓時生出了幾分豪氣,故意拖長了聲音說道,“改朝換代!”
“啪嗒”,林施恩一直拿在手中的瑪瑙佛珠,應聲摔到地上,發出一陣清脆的響聲。
……
“什麼?印尼政府宣佈實行固定匯率制度?”在紐約,眾多對沖基金也在同一時間收到這個訊息,量子基金自然也是其中的一員,而在眾多的目瞪口呆當中,又以索羅斯的反應最為激烈。
此時索羅斯內心最真實的感受是害怕。不錯,這位叱吒金融市場的大佬的第一感覺竟然是害怕。對於印尼這樣一個國家的政策制定,他只有極度的不解,隨後就是徹骨的寒意。因為對方根本就不是按照經濟學原理來進行政策的制定,完全沒有規律可循。最為可怕的是,自己曾經還對這樣的國家貨幣報以希望。索羅斯在得到慘痛教訓之後,就果斷收手,遠離這個國家的資本市場,而今他們的政府又搞出這樣一出事來,更是讓索羅斯對自己之前的選擇感到害怕。
害怕過後,索羅斯的心情立刻轉變為興奮。不得不說,這是一次絕好的機會,尤其是在目前東南亞地區貨幣風暴日趨向消散的情況下,印尼政府再一次成功地將自己推向了風口浪尖。
“立刻聯絡有印尼盾業務的銀行,準備全力做空印尼盾,頭寸初步設立在30億美元左右。”在快速消化掉這個資訊之後,他就招來自己的左右手德魯肯米勒,第一時間下達了做空的指令。
“哈哈,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的。”德魯肯米勒也對印尼當局的做法感到很迷惑,但現在顯然不是刨根問底的時候,“瓊斯那邊並沒有相關的訊息傳來,他這段時間還在香港,是否要讓他改變一下行程?”
“當然!”索羅斯點點頭,同意了德魯肯米勒的觀點,隨後就拿起桌子上的電話,撥通了朱利安羅伯遜的號碼,“朱利安,是我,喬治。你應該也得到那個訊息了吧?”
“是的,簡直難以置信,我的天哪!”話筒裡朱利安羅伯遜的聲音很誇張,“上帝啊,我想知道他們的中央銀行行長到底有沒有學過經濟學,又或者說他只是一個傀儡?”
“誰又會在意這些呢?”索羅斯嘿嘿笑道,“既然他們給了機會,那我們自然不能夠放過。這一次我一定要一雪前恥,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