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的時候叫我一下。”
“嗯。”
卿川出去後,伍君颺再轉頭看顧夜歌的時候,她已經安靜的閉上眼睛,不看他,也不喊疼,只是靜靜的躺在他的懷裡。
伍君颺看了顧夜歌好一會兒,他知道她肯定沒睡著,只是刻意不看他,也許是想逃避掉他問她的那個問題,也或許是她聽了卿川的話,在好好的放鬆自己,既然她現在不想回答他的問題,他便不逼問,可,給不出一個解釋,他怎麼都不會釋懷她的決定。
伍君颺坐在床邊靠在床頭,胸口抱著半躺著吊葡萄糖的顧夜歌,時間一分分流走。。。。。。
當第二瓶快吊完的時候,卿川看了看顧夜歌的臉色,以為她睡著了,壓低聲音問伍君颺,“我看差不多了,不必再來第三瓶了。”
“確定?”
伍君颺微微低頭看著顧夜歌,臉色確實比之前好了很多,開始的是紅透了,連白皙的脖子都像被烤紅了一樣,渾身燙得要命,滿身都是酒味。
卿川微笑,“其實葡萄糖解酒也要因人而異,在有些人的身上效果就不太好,不想喝醉的最好辦法就是不喝,我看葡萄糖對夜歌的作用不錯。”
說完,卿川又探了一下她的脈搏,“好不少了,你別吵醒她,讓她好好睡一覺,明天起來應該就沒事了,萬一還是有些頭疼別擔心,讓她喝點加鹽的白開水或者溫牛奶,再休息一陣子就沒事了。”
“嗯。”
伍君颺輕輕捋了下顧夜歌耳鬢的髮絲,抬頭看了看吊完的葡萄糖,一顆心總算放了下來。
卿川取出醫用棉籤,輕輕的為顧夜歌扒掉吊針針頭,將棉籤壓在她的面板上,將她的手放到早就攤開手掌的伍君颺手心,輕笑,還真是有些不適應這樣無微不至照顧人的君少。
“夜歌不像是隨意放縱自己的女孩子,你。。。。。。不會是欺負她了吧?”
醉成這樣,很傷身的。
伍君颺輕皺著眉,輕輕嘆息了一口,“如果我說,我真不知道哪兒欺負到她了,你信麼?”
卿川笑,不置可否。
“快十一點了,我走了。”
“等會吧,我送你下去。”
卿川淡淡一笑,收拾著藥箱,“行了,別管我,你照顧夜歌就行了。”
卿川臨出門前還仔細檢查了一下顧夜歌,確定她真的沒事後才直起身子,看著伍君颺,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君少,有時候男人的大而化小、小而化了的大氣會無意中傷害到有一顆天生敏感心靈的女人。”
“嗯?”
伍君颺挑起眉梢看著卿川。
“可能在你們看來沒什麼的事情在女朋友心裡很重要。”
伍君颺看著安靜睡著的顧夜歌,他看來沒什麼的事情寶貝看得很重要?難道是他見鏡子的事情傷害到她了,她以為自己和鏡子有什麼不正當的關係?她不會以為自己是在玩弄她吧?!
想著想著,伍君颺越發覺得顧夜歌肯定是誤會他和鏡子了。
“好了,不打擾你們了,走了。”
伍君颺看了看顧夜歌的手,已經止住了血,將她輕輕放在床上,拉過空調被蓋好,隨後送卿川下樓。
卿川走在前面,低跟鞋輕輕釦著階梯梯面,隨性的開口問道,“桑姨完全不知道夜歌存在嗎?”
伍君颺雙手斜入西褲褲兜,姿態閒適而優雅的走著,淡淡道,“多多少少猜到一點吧。”
“沒幹涉?”
伍君颺淺笑,“不是還沒到談婚論嫁麼。”
卿川跟著笑笑,是啊,這就是他們這類人的悲哀,尤其是男孩子,若是遇到心愛的人,只要不到談婚論嫁的地步,家長總會以為你是鬧著玩兒的,根本不當一回事,等到發現事情無法挽回的時候,便出現一樁樁讓人無力的棒打鴛鴦硬拆散的悲劇。
“那鏡子?”
卿川欲言又止的看著伍君颺,他不可能不知道鏡子的心思吧?而且,桑姨可是很喜歡鏡子的。
伍君颺表情輕鬆的拉開門,看著卿川,“我以為你們週五那天晚上已經交流了心得。”
那晚她住在鏡子家難道好姐妹之間就沒有開‘夜談會’?
卿川笑出聲,“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不可惜?”
在他們這群同齡人之間,如果說要挑一個與君少在一起的女孩子,非鏡子莫屬,當年好些女孩子聽說鏡子是他的‘女友’時都自動的放棄明戀他。
伍君颺笑笑,沒有回答卿川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