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而此刻的他,我看不清他。
那個女人又說話了:“呵呵呵。。。。”她輕笑了好一陣子,然後說:“怎麼?見到我很吃驚嗎?也是,你都逃了那麼多年,想不到我還能找你,抓,到,你。”最後三個字,說的非常強硬。
“滾出去。”立節開始說話了。
“呵呵,這麼快就趕我走?不過我只是來說幾句話而已,你不用這麼激動,以後我們會有很大的接觸的。”她說的一番輕鬆。
我能感覺立節非常的氣憤,桌下,他的手緊緊的握拳,我不知道我能做些什麼,那個女人,我又不認識,我更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我伸出手,輕輕握著立節的手。而他卻緊緊的反握我的手。
那個女人,見立節不說,笑著走近,對著桌上的菜,圍著桌子轉了一圈,在我們身後,停頓了一會兒,然後很快的走到原來的位置,高跟鞋的聲音在此刻顯得格外的突兀。
她說:這麼快就找到了,心愛的人。呵呵,記住以後我會回來的,會回來懲罰你的逃跑哦。你要小心哦。呵呵,打擾大家,真不好意思,那我就走咯,拜~~
她說這話時,眼角上揚,冷笑著看著我們。可是,我卻覺得這冷光直直的襲擊我。她華麗麗的出場,然後華麗麗的退場。
這個陌生女人,像是一場小插曲,卻影響了本是歡快氣憤的一桌子的人。這餐飯,在沉默中結束。
其實我很想問到底怎麼了?但是,我不敢問。散席的時候,立節去廚房洗碗,我送客。走的時候,尚清跟我說:“木尚姐,不要問立節哥。”
然後李夏安,拍了拍我的肩頭,說:“他要是想跟你說,就說的,不要逼他。他不容易。”
好像他們知道了什麼似的。
“難道你們知道發生了什麼?那個女人是誰?”
尚清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而李夏安,只是笑了笑。就拉著尚清走了。最後走的是譚復和周小瓷。
出門的時候,他們在爭吵。
“你剛才幹什麼拉著我???”譚復,不滿的說道。
“你煩不煩,那是他們之間的事,你管什麼?”周小瓷,也生氣的回答他。
“當初她那麼對立節,我幹嘛不去把她打一頓,那樣的女人,簡直就是個神經病。不就是有臭錢嘛!”
“喂,別說了。。。”
他們越來越遠,聲音也越來越小。
關上門,站在玄關處好久。
立節洗好碗,出來的時候,我站在陽臺上。
“想什麼呢?”他站在我旁邊。
“沒想什麼呢。”我是這樣的回答他的。
而我們之後沒有再說話。或許他真的不想說。想起譚復所說的,和那個女人看起來的年齡,我猜想,是立節的媽媽???
難道那個女人把立節給扔了?媽媽把兒子給丟棄了?看著側臉的立節,他眼底的悲傷和難過,我是看的見的。我伸開說,環住立節。我什麼都做不成,唯一能給的,只是我的擁抱,一個充滿溫暖的擁抱。以前,都是他給我力量,而現在,終於有機會讓我輸出力量給他了。
本以為,立節是沒有弱點和痛點的。而這次,給我逮著機會了。還好還好,在你需要溫暖的時候,是我在你身邊。
忽然,我就輕輕的笑了出來。
“笑什麼?”
“沒什麼呢。”
“說謊,說,在笑什麼?”他把我推開他的懷抱,看著我。
“笑你是個大傻瓜。”說完,就往室內走。
“大傻瓜??”他在我身後喃喃自語,然後追上我說:“為什麼啊?我怎麼成了大傻瓜。”
我奸笑的看著他,此刻的他,不再是那個悲傷的他。
他低著頭,疑惑的看著我,而我一臉不懷好意的看著他。就在我燦爛一笑的時候,我捧著他的臉,踮起腳尖,蜻蜓點水般的吻了他,然後在他震驚的眼中,腳跟落地,與此同時,還給了他一個栗子,說:“我去洗澡了。”然後就跑進了衛生間。
門外是立節生氣和抱怨的聲音,說了一大通。裡面是嘩嘩的流水聲。
他說:木尚。
“嗯?”我試著水溫,應道。
“我喜歡這樣當你的大傻瓜。”然後他自己在門外笑了起來。
“神經!”我咒道。
裡面的溫度一點點的提高,鏡子也開始模糊了,而我知道我的心,是清晰的。
人心叵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