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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油頭粉面,笑得極為下流的中年男子道:“今日我們醉紅樓有大買賣。”

一聽到“買賣”兩個字,錢朵朵好奇地拉長了耳朵。

“又是哪家貴公子要栽在你家頭牌身上?”

兩聲俗氣的狂笑後,男人神秘兮兮地道:“今日塞北商行的魚老闆在醉紅樓設宴款待榆林侯朱守鎮,侯爺不但是天生貴胄,人又生得俊俏,就是倒貼錢,我家那幾個花娘也心甘情願。”

“侯爺不是第一次上醉紅樓,也不會是最後一次,你急什麼?”

“我不急,可我家那些浪蹄子急。”醉紅樓的花娘一聽榆林侯今晚造訪,連忙推他出來買上等迷藥,想勾引財色兼備的榆林侯。

“難道,他們今夜想……”

醉紅樓的龜奴下流又淫蕩地笑了,用意相當明顯。

“喂!姑娘你哪裡不舒服?怎麼就走了?回來啊,我這就給你看診。”大夫這才發現一個纖細的身影急急忙忙衝出醫館,還撞倒了一個藥櫃。

錢朵朵怒不可遏地衝出去,留下蛤蟆和大夫尷尬的對望。

醉紅樓富麗堂皇,樓頂上薄紗似雲,輕垂繡樓,是男人尋花問柳的絕佳勝地,帝京的達官貴人寧可不養侍妾,也要來醉紅樓走一遭。

朱守鎮氣定神閒地坐在罩紗暖閣內,與塞北來的魚老闆談笑風生,共商“錢途”。開席之前,妖豔婀娜的花娘們紛紛簇擁到朱守鎮面前搔首弄姿,只求他能多看她們一眼。

朱守鎮不直接拒絕,在外人眼中,還以為他正享受美人在抱,但其實他此時想到的,只有他那圓潤可愛的小籠包。

“侯爺,你對奴家好無情……一年前,你說會常來看奴家,原來只是說說而已。”一名玉肌賽雪的花娘酥胸半露,貼在他耳邊嬌嗔道。

“本侯是怕耽誤你的生意。”啜了一口濃茶,朱守鎮不為所動,他早已習慣這種場面,每次應酬總是這樣。

“侯爺——你根本不是為了奴家,你完全沒將奴家放在心裡,害奴家還每日每夜的牽掛著你。”嬌豔動人的女子楚楚可憐地伏在朱守鎮的懷裡,低聲飲泣。

這些花娘們除了逢場作戲,對朱守鎮其實多少帶有幾分情誼,畢竟帝京是長得好看的通常是窮光蛋,家財萬貫的卻又腦滿腸肥,唯有他可以滿足她們這些花娘對夫君的想像。

“玉盈,魚老闆千里迢迢來到帝京,你是不是該替本侯好好伺候他,儘儘地主之誼?”他淡淡的說道,不著痕跡的推開她不斷鑽入他懷中的身子。

“金鳳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侯爺對玉盈來說,便是。”

此等糾纏不清,壞了朱守鎮喝酒聽琴的雅興不說,茶中的迷藥更是倒盡他的胃口,席間他還得調運內力,以抵擋藥效發作。

才開席不久,他便對這此鶯鶯燕燕感到厭煩,要不是為了和魚老闆談生意,他早就回家抱他清新可人的小娘子了。

“哈!應是黃金白銀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吧!”

上天彷彿感受到他的思念,他再熟悉不過的嬌嫩嗓音自罩紗外傳了進來。

“誰?誰在那裡?”突然傳出的人聲,讓閣內的女子嚇得花容失色。

霎時,一個黑影身頂上翻身而下,衝破罩紗,飛身入屋,一腳踩在佈滿了酒菜的桌上。

“這是哪裡來的野丫頭,你可知道這是什麼地方?”玉盈回過神,不悅的指責,認為她壞了自己的好事。

“我知道,反正不是好人該來的地方。”錢朵朵雙手擦腰,辣勁十足的吼回去。

“這裡可是男人們夢寐以求想要進來的溫柔鄉,能出現在這裡的女人無論相貌、才藝無一不是上選之流,小丫頭還是快點回家,別壞了我們醉紅樓的名聲。”

玉盈哪會把她這個小丫頭放在眼裡,冷冷地嘲笑她的外表。

“朵朵,你雖已是侯爺夫人,也不必如此居高臨下,下來說話。”聽見玉盈的嘲諷,朱守鎮掛起一抹冷笑,慍怒的眼神直瞪著她。

“啊?她就是皇上指給侯爺的新娘?”醉紅樓的花娘們不敢相信,這個乳臭未乾又粗魯的小丫頭,居然是侯爺的正妻?

玉盈氣得臉一陣青一陣白,她有哪一點比不過這個小丫頭?她不甘心!

“你不必這麼囂張,以侯爺的身份,三妻四妾並不過分,你遲早會被其他女人取代。”玉盈被嫉妒衝昏了頭,沒有注意到朱守鎮隱藏起來的厲色。

“哈!是嗎?你是想說取代我的人就是你吧!你是想入侯府想瘋了,讓我送你一點小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