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朗抿嘴一笑，“聽到車進門好半天沒看到人，我們都要急死了。”

餘笙乖乖站在周素梅身邊，低著頭紅著臉，沒有說話，不知道該說什麼。

年華若無其事，“什麼時候吃飯？”

“就等你們了，都準備好了。”周素梅笑著，“都去吃飯吧！”

大家魚貫走向餐廳那邊，周素梅有意落到最後，跟在年華身邊，等到前面的人聽不見自己說話聲，這才輕聲問：“兒子，你昨晚上怎麼沒帶小魚兒回來？”

“我們聊的太晚了，就沒回來。”年華心裡知道母親想問什麼，故意沒說。

“家裡就你們倆？”

“嗯。”這很明顯，要是那母女倆回來，打死年華都不會留下的。

“你們沒發生什麼不該發生的吧？”這才是周素梅最擔心的，畢竟孩子年齡太小，萬一將來後悔，不好收場。

另外她也怕年輕人沒經驗，鬧出人命就不好了。只是有些話當媽的沒好跟兒子說，他爸又是放養式教育，不想問也不行。

年華放慢腳步，跟母親聊著天，眼睛卻是看向年糕身邊那個身影，“您也說了，不該發生的，我怎麼會讓它發生？媽，你放心吧，我有分寸。”

看他坦然的樣子不像在說謊，周素梅心裡這才安穩，“別欺負小魚兒，別讓她受罪，孩子也不容易。”

“嗯，知道。”年華感覺，自己的性格就是因為受到家庭的影響，都說父母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師，一點沒錯。但是餘笙從小在餘秋敏身邊長大，還能保持這樣純真善良，真是不容易。

“媽，我替餘笙謝謝您，能有你這樣通情達理的婆婆，她很幸福。”

“去去去！一邊去！”周素梅受不了地翻了個白眼，這才多大就說這種話？婆婆？哎呦，她要晉升了嗎？

母子倆說了那麼幾句，也都隨後入座。今天才是大團圓的日子，年志昌三代同堂，開心的不得了，還破例喝了一杯酒。

給餘笙夾了塊除掉刺的魚肉，年華順勢在她耳邊說道：“今天人多，就不餵你了。”

他是無所謂，就怕她會驚恐地吃不下東西，沒有胃口。

餘笙水眸瞪了他一眼，礙於人多沒有回答。剛才在外面說的只是順口的玩笑話，他該不會當真了吧？吃飯要人喂？怕會被他給寵成廢人。

儘管這個家裡只有餘笙是外來人，但是她沒有感覺到一點的不自在，每個人對待她的表現都很自然，自然得彷彿她是在這個家裡長大一樣。

餘笙心裡除了感動就是感激，以前從來不知道，家人是這麼溫暖的字眼，她還以為餘秋敏對她是正常的。

但是在這裡，沒有，年家人幾乎不吵架，就連講話都是溫和的，除了性格爽朗的周素梅和高玉，說話比較大嗓門，比較直接之外，別人都是平和的姿態。

在這裡長大的年華，一定也很善良，真好。

吃過飯後，年志昌和大兒子在書房下棋。二兒子三兒子出去訪友了。妯娌幾個湊在一起又是打麻將，似乎節假日的節目就是打麻將。

年糕本來想跟餘笙一起玩，後來在年華警告的目光中，不情不願地回自己房間去了。

坐在年華書桌前的椅子上，餘笙忽然覺得有點困，大概還是昨晚沒有睡好，加上陽光正好，心情自然放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