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陳亦歌頹廢的樣子,陳啟生拍了拍手,“行了,別愁了,這個月末就是你的生日了,到時候在家裡舉辦一個生日宴會,把你要好的同學都請來,也順便把她請來,大家起個哄這事不就成了嗎?”
陳亦歌眼前一亮,“對啊!爸,多虧你啊,不過……她要是還不同意呢?”
“嘖,傻了吧!名分有了,還怕追不到嗎?小姑娘哪個不喜歡溫柔體貼的,你要加把勁啊!我的兒子可不能輸給別人。”
陳亦歌呆愣地看著自信滿滿的父親,問了一句:“如果那個人是年家的人呢?”
這次輪到陳啟生呆了,“年家?哪個年家?”
“峰市數得上的,有幾個姓年的?”
陳啟生沉默了,揹著手在客廳裡開始轉圈。走了一會停下腳步,“你是說他也在追餘笙?”
“嗯,而且他們倆還是同一個班的,近水樓臺。這事……況且我發現餘笙好像還挺喜歡他的。”
陳啟生放慢了腳步,看著窗外天空,最後說道:“各憑本事吧,我們也沒有用什麼手段,輸了,你比不上他,贏了,算你厲害。”
“我知道了。”話雖這麼說,陳亦歌心裡還是沒底。餘笙啊餘笙,你能不能給我一個公平競爭的機會?
…………
這是周子嶽結婚後的第二十三天。
他也已經很多天沒有看到婉音了,從定下婚禮後,他們就沒有再見面。
他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人都有這種劣根性,說白了就是賤,明明在她心裡自己可有可無,他卻始終放不下。
即便結婚的事情是她決定的,現在慌亂的卻是他,婚後無數次打電話,想要見她都被拒絕。
其實,周子嶽又何嘗不知道自己在她那兒的地位?不想抓住又不想放開的一個人罷了,一個……唯一對她無條件好的人。
轉瞬間,他似乎想到了什麼,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婉音,是我。”
“沒事別給我打電話。”電話那邊的聲音雖然婉轉動人,卻也冰冷無情。
周子嶽苦笑一聲,“最後一次好嗎?”
那邊沉默了。
“婉音,如果你真的不想見我,那麼我也不會強求,畢竟這麼多年我都是一個人過來的。其實我忽然覺得,餘秋敏這個人不錯,而且她還愛著我,我該不該收收心,跟她過日子?”
話音未落,電話裡的人就忍不住了,“你敢!周子嶽,你敢跟她過去,信不信我馬上去死!”
周子嶽無奈地抬手揉揉發疼的太陽穴,“婉音,能不能好好的說話?我累了,真的累了。”
“你不是要見我嗎?那就來吧,明天中午,老地方。”說完,電話就被結束通話了。
聽著手機裡的忙音,周子嶽嗤笑一聲,“不想跟著我,又不想離開我,你覺得這個世界都是圍著你轉的嗎?不是的,只有我是圍著你轉的,我這個傻子!”
他突然抬手給了自己一巴掌,臉頰的抽痛提醒他,有的時候,真的放不下就要用點手段了。
天華酒店高階客房。
房間很安靜,偶爾想起輕輕的哭泣聲,那聲音即便是哭泣,也讓人魂牽夢縈。
周子嶽一連抽了五根菸了,空氣裡都瀰漫著淡淡的輕煙,把手裡的煙按滅在菸灰缸後,他才說道:“除了哭,你就沒有別的可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