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吃完了一頓飯，陳亦歌主動收拾了餐桌，看得出自己在這裡她很不自在，想離開又不放心，“你晚上會不會害怕？要不我留下陪你，我就睡在客廳就好。”

周詩瑤咬了咬唇，心情複雜，搞不懂他在想什麼，都說女人心海底針，男人的又何嘗不是？不喜歡她就不要對她這麼好啊！她也會難受啊！

想了想，周詩瑤還是說了違心的話，“我沒事，自己可以的。”

看著她明顯拒絕的樣子，陳亦歌心尖上一陣疼痛，原來一廂情願是這麼難受的事情，他嘴角扯出一抹笑，“那好吧，我先回去了。”

他往門口走，她跟在後面送，他的手摸到了門把，沒開門，而是站住了。

周詩瑤納悶，抬頭看他，燈光下，他的眼裡是晦澀的灰暗。

“瑤瑤。”

周詩瑤一顫，每次他叫自己的名字，都彷彿在考驗她的自制力。“什麼？”

陳亦歌下了決心，非常淡定地問：“你喜歡的人，是不是你稱為哥哥的那個人？”

今天他抱著她的時候，聽到她在極度恐懼中叫了一個字，雖然聲音極低，當時緊貼著她的自己還是聽到了。

這是第三次聽到這個稱呼，第一次根本沒在意，第二次這個稱呼變成了一把刀，生生剜著他的心。第三次，他彷彿掉進深淵。

他曾說過，她是他的救贖，而現在，救贖已經變成了他的葬身之地。會心死吧！他想，塵封已久的心認真愛上一個人，最後卻一無所有，這顆心會死。

那樣的話，他以後的人生，該怎麼過？就算是以前那種心如止水的生活也回不去了，只會變成行屍走肉。

他的問題，讓周詩瑤屏住呼吸，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而這個時候，反而冷靜了下來，靜靜看著他的眼睛，她說：“是。”

兩個人誰也沒再說話，只是這樣看著對方，過了幾秒鐘，陳亦歌像突然反應過來，一伸手把她拽到自己面前，緊緊摟進懷裡，緊跟著，唇就壓了下去。

這個吻一點也不溫柔，甚至很粗魯，他不顧一切咬著她嬌嫩的唇瓣，把她的小舌頭拖出來吸著，就算她掙扎也不放手。

周詩瑤一開始是懵的，反應過來後就捶打他的肩頭，打在他身上像鑿牆壁一樣，紋絲不動。她急了，開始咬他，不知道是誰咬傷了誰，血液的味道在彼此嘴裡蔓延。

一番激烈的反擊後，周詩瑤軟倒在他懷中，沒力氣再動了，也捨不得讓他受傷，只能被動承受著。

感覺到她的柔軟，陳亦歌也不再那麼粗魯，動作變得溫柔，像暴風雨襲擊過後的大海，只剩平靜的水流。

許久之後，他抬起頭，舔舐著她破皮的唇角，像一隻孤單的小獸，“瑤瑤，你能跟我在一起嗎？”

周詩瑤身體顫了一下，“我……我不能……”

“你就那麼喜歡他？明明我們已經發生了那種關係，你覺得他還會接受你嗎？”

周詩瑤默了一下，“我和他也不可能，即使再喜歡。”

他的手緊張地扣住她的腰，“既然不可能，為什麼不給我機會？我會對你好的。”

“不，不是。”周詩瑤沒敢看他，目光盯著他的下巴，“其實我沒有你想的那麼好，我想的是什麼你根本不知道……我也是在利用你，利用你忘記他而已，可是我做不到，所以，別再找我了，如果不能和喜歡的人在一起，我寧願自己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