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難為這些歐洲人了,來新川才多久,就能像是地頭蛇一樣找到這種地方搞拍賣。”一樣打量了院子幾眼,黃晶晶才笑著低聲開口。
周明落也笑,點點頭繼續跟著前方的男子行走,等推開客廳的大門的走進去,才發現此時大廳里正坐著十多道身影。
或在悶頭抽菸,或在細品著茶水之類。
見到有人進來,那些人才紛紛看來,不過只是幾眼後就又收回目光各牧各的。
十多身影,半數以上都是髮色各異的白種人,或青或中,也有一個面目清癃的老者,至於黃種人則僅有兩個……樣是一男一女,甚至當周明落看去時,竟愕然發現那男的還曾和他有過一面之緣。
那位上次和他在古玩市場偶遇,硬要說定水帶是韓國先祖製造,只是被大禹借了賴賬不還的跆拳道黑帶四段高手金在行。
不過後來這位金先生卻是被人抬著離開古玩市場的,很是被小周陰了一把,或許他身體上並沒有留下任何創傷,但估計心理陰影是少不了的。
在周明落啞然看向金在行時,那位似乎也認出了周明落,臉色當場就黑了下去,還微微有些抽搐,小周所料不錯,那次的事的確給他帶去了極大的心理陰影,哪怕是現在一回想起來都覺得毛毛的。
可不是麼,他一個再健康不過的正常人,突然就癱軟了下去渾身無力,似乎連呼吸都有些維持不住……動也不能動就像是快要死了一樣,可不管是中醫還是西醫,哪怕是他們韓國的“韓醫”大國手,不管在他身上怎麼檢查都檢查不出絲毫病症。
這簡直就像是遭了天譴受了神詛一樣,可不要活活嚇死人麼?
雖然後來這種狀況只是維持了大半天,他就恢復了行動能力,身體也逐漸好了起來,但依舊虛弱,足足維持萬小時後才徹底恢復正常。
這種經歷和磨難足以嚇得任何人都心有慼慼焉了。
而那麼詭異的遭遇,就是在他遇到周明落後發生的,現在見到對方又怎麼能不色變。
微微色變的低下頭,金在行猛抽了一口煙,似乎壓根懶得去理會小周。
這一幕倒是讓黃晶晶微微啞然,很是奇怪的掃了周明落一眼才低聲道,“你們認識?”
“以前見過一面,是個韓國人。”周明落忍著嘴角的笑意低語一聲,才看向站在客廳裡,眾人中央位置的一個皿十許中年。
這客廳不大不小,也就是三四十平方的樣子,之前的傢俱什麼的幾乎會部被撤走,只留下一張張沙發沿著牆角擺在四周,都是四人座的長條沙發,總共有八張。
這麼多人除了他這新來的幾個,其他人都是依次坐在沙發上,還有一張空佘,倒也不顯得擁擠,就只弄那個棕發中年站在中央,在他身前還有一張不大不小的桌子。
周明落看去時男子也笑著望來,一眼後又看了下引領周明落兩人過來的青年,才點點頭用流暢的普通話道,“既然兩位來自中龘國的貴客已經到了,那今天我們的拍賣就可以開始了,幾位請坐。”
等周明落幾人在僅佘的沙發上落座,棕發中年才再次笑著開口,“套用中龘國一句古話,事事真奇妙,我自己也沒想到有朝一日能在遙遠的東方舉辦自己的柏賣會,古老的中龘國,向來神秘而強大,擁有各式各樣不可思議的奇蹟,比如萬里長城,但最讓人驚歎的奇蹟,恐怕還是定水帶了,四千多年前的海水淡化工程,實在讓人歎為觀止,下面,就有請我們令天的第一件拍賣品,一根破損的定水帶。”
先是用流暢的普通話講了一遍,甚至裡面還夾雜著成語之類,看得出這棕發中年中文實在很好,講完後他才又用英語重複了一遍,更是一拍手。
從大廳裡側的一個臥室裡就走出金髮青年,笑著捧出一個長方形錦盒,恭敬的放在了中年身前的桌子上。
不過幾乎是同時,客廳裡卻驀地揚起一片雜亂的話語。
“該死的,肖恩,你把請過來就是當猴耍的麼?定水帶?還是破損的定水帶?你在外面走一圈,這樣的東西可以遇到一噸還多。”
“不是吧,這些天我看那些贗品已經看的頭大了,誰都說自己手裡的是定水帶,還都說自己的是破損的,本以為這黑市會像樣一些,沒想到也這麼來?”
“!”
亂七八糟的話語,那些原本坐著抽菸或是品茶的男女會都一臉的悻悻之色,其中一個金髮中年更是指名道姓的對著棕發中年低罵,似乎兩人本就是老相識了。
實在怪不得這些傢伙們氣憤,自從周明落第一次在古玩市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