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囚犯送去總教壇。這群正義的追隨者忍受著苦寒,默默行走在荒原上。他們的囚犯一個個赤足,只披著件黑色外袍的女人踉蹌隨在隊伍的後方。她的雙手被用精鋼手銬銬在一起,一條鐵鏈不斷的託拽著她前進。女人人時的摔倒,被硬生生的在泥地上拖行。每次她都掙扎著爬起來,直到再一次跌倒。她原本是絕色的佳人,但現在已經渾身都是汙泥。只有從黑袍被撕裂的縫隙中,露出的白皙肌膚,才能提醒別人想起她那曾經的無雙風華。
可怕的寒冷侵蝕著女人的肉體,她幾乎已經快死了。如果不是每次跌倒時女人都會看到自己隆起的小腹。恐怕她早就放棄爬起來的努力,任憑自己被活活的拖死。但女人也知道,她已經堅持不了多久。蒼白正義受命將她帶去泰瑞地總教壇,死活不論。每次接到這樣的命令。蒼白正義都不會將囚犯活著送到目的地。在這個女人心中還抱著一線希望,可是她無法肯定自己等待的人會不會來。她孤獨的堅持著,感到自己的意識開始漸漸的模糊。當女人即將又一次倒下,無力再掙扎時,隱隱有急驟的馬蹄聲從遠處傳了過來。在開始變大的風雪中,一個黑衣地騎士從遠處縱馬飛奔而來。沒有一片雪花能沾到騎士,那些脆弱的白色妖精在剛靠近他時,就無緣無故地粉碎了。
看到騎士的女人露出一絲微笑,然後終於失去知覺倒了下去。
泰瑞地信徒們停下了腳步,因為一個騎士從後面趕超過他們。並攔在了隊伍前方。騎士胯下的馬匹渾身都冒著白色的蒸汽,並在停下腳步後就哀嘶一聲倒斃在地上。穿著皮製的黑色全甲。裹著黑色鬥蓬,戴著黑色氈帽和手套。踩著黑色皮靴地騎士從馬地屍體上站起來,兩把插在黑色劍鞘中的長劍在他的腰旁發出了輕響。渾身籠罩在黑色中地他像是片不祥的陰影般,矗立在正義的對面。騎士陰冷的目光從氈帽下射出,慢慢的打量著所有蒼白正義的隊員。當看到昏倒的女人時。他的瞳孔在一瞬間收縮了。
“我想。泰瑞應該有足夠的牧師在你們的葬禮上念悼詞吧?”
騎士用和目光一樣冰冷的語氣說道。他解開披風的紐扣,露出劍柄,然後邁步向泰瑞的信徒們走去。對於這個威脅。蒼白正義的團員一點都不在乎。在過去的幾天裡,他們消滅了好幾批前來營救囚犯的敵人。甚至連大名鼎鼎的遊俠盧克,和與他一起前來的三十個精英戰士,也在十分鐘內被全部殲滅,葬身於凍土間。而相對的蒼白正義只付出死亡三人,重傷七人的代價而已。
面對走過來的黑衣騎士,四個蒼白正義成員立刻形成扇形包抄了上去。他們互相配合,巧妙的站位,無形間鉗夾住了黑衣騎士所有退路。蒼白正義的成員們手中都拿著長槍,隨著一聲發喊,他們一起全力刺了出去。就在兩天前,遊俠盧克就是死在完全相同的夾擊下。面對分刺向自己頭、肩、胸、腹的長槍,黑衣騎士彷彿視若無睹般的繼續前進。他只是略略加快了點步伐,就正好搶進了長槍間的空隙中,讓所有的槍尖都擦著自己的身體滑過。黑衣騎士隨手抓住一把長槍的槍桿,用力一推,槍柄就倒刺進了握槍者的胸口,將他的心臟洞穿。剩下的三個人大吃一驚,急忙想收槍後退。但這是黑衣騎士的手搭上了劍柄,幾道幻影般虛無的黑光凌空閃過,三把長槍便分成六截落到了地上。握槍的人則四分五裂,連著盔甲一起變成了碎塊。
剎那間,空氣彷彿凝固了。剩下的蒼白正義成員都瞪大了眼睛,就連身經百戰的他們也一進驚訝得說不出話來。從來沒有人能夠這麼輕易的殺死他們的成員——當初在宗教戰爭的殘酷殺戮中,要一個蒼白正義的人倒下,需要賠上二十個敵人的性命。而現在有四個人死了,而他們的同伴卻連敵人使用的武器都沒看清楚。於是在一片金鐵撞擊聲中,所有蒼白正義的成員都拔出了武器。他們舉起盾牌,將黑衣騎士團團包圍起來。只有團長弗郎克帶著三個牧師,一起看住倒在地上的囚犯。
黑衣騎士站在重重烏圍的中央,毫不在意的環視周圍的人。他嘴角浮起一絲殘酷的笑容,慢慢的開口說道:“
各位,儘管身處南方,我也聽說過你們的大名。據說你們給予惡徒裁決,尤其擅長將他們的妻子和孩子也屠殺殆盡,或者丟進火堆裡和處以火刑的人一起烤成焦炭。這各豐功偉績連一向覺得自己已經得壞的我都自愧不如,不過,我想知道是什麼原因使你們要為難武士納迪雅小姐?據我所知,她應該是泰瑞的忠實信徒之一才對。”
回答他的神父從十字弓上射出的箭。黑衣騎士側身避開箭矢,對著衝過來的敵人點了點頭。
“也好,問她本人也一樣。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