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洺才是神王,你不過是小妾的孩子,你的母親也不過是個低賤的奴隸,若非嫁給神王,人王也不會認她做義妹!哼,你本來在神族一點地位都沒有,你憑什麼跟他比?還想霸佔雷霆鳥!”
“這些……都是月洺告訴你的?”重劍強忍著氣氛,不可置信地望著說出這番話的擁月。
“這是人盡皆知的事情,還用我問麼。”擁月輕蔑的說,“你只不過是個低賤奴婢生的兒子,卻一直自詡與我青梅竹馬,在我眼裡,你連當我的奴僕也不配!”
重劍的臉越來越白,他終於忍不住打斷擁月的話,怒吼道:“擁月!住口!”
“你竟然叫我住口?!”擁月急起來,他氣急敗壞地推了重劍一把,只見重劍痛苦地悶哼一聲,卻不能倒在地上,而這時候,我看見重劍的身後居然有兩個大鐵鉤,狠狠的扎進重劍的肉裡面,鎖住他的琵琶骨。
倒抽一口冷氣,真是太殘忍了。
手,不由自主抓緊倉狸。
而他亦微微回握,讓我心裡好受了些。
而那邊,擁月卻依舊不依不饒指著椅子上不能動彈的重劍罵道:“你這個癩皮狗,我之前求你已經是你最大的恩惠了,你居然不識好歹,想到被你這種人喜歡,我打從心眼裡噁心!你就在這裡好好想吧,若是想通了還能給你個賤民做,若是想不通……有你受的!”那殘忍的模樣,與他清秀可人的外表簡直南轅北轍。
而等擁月離去的瞬間,我看見重劍痛苦地咬住了嘴角。
唉,真是笨蛋。
翻窗而入,我率先捂住了重劍的嘴,小聲對他說:“我來帶你走。”
他吃驚地望著我,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與此同時,黑著臉的倉狸不情願地將他後背的兩根鐵鉤給扯斷,不過由於用力過猛,把房梁都扯了下來,發出巨大的轟隆聲。
有些無語,本來說要悄悄來悄悄走的,這下可好,成眾矢之的了。
倉狸擊退了一些人,但是他們越聚越多,根本打不開道路。
再這樣下去可不成,於是眉頭一皺計上心來,不由分說背起重劍,我舉起龍骨劍,指向前方的攔路計程車兵,破空一劃,一排人的身體登時被冰封住。而倉狸同時甩出鞭子,打算兩人齊心協力殺出了一條血路。
可,遠遠沒那麼簡單。
神族沒那麼容易放過我們,前方又出現許多人擋住去路,正當我們進退維谷之時,身後傳來更多疾疾的腳步聲,甚至還有馬蹄聲,聽上去至少有數百上千人。我心道不好,仰起頭,看見周圍迅速把我們裹的嚴嚴實實計程車兵,好似早有預謀。
“小心!”突然,倉狸將我整個撲倒在地,霎時間,一根利箭直從我背後擦肩而過,然後扎穿眼前一個神族的頭顱!只見那個士兵登時一命嗚呼,後腦不停噴湧鮮血,死不瞑目。
我震驚地盯著那根箭。
以前我也曾被這樣的箭扎中心口,要了命。
想到差點又死在它之下,後脊背不由得冒出冷汗,但是未等我回過神,利箭竟猶如落雨般從天而降。倉狸瞬時反應,立馬揮手彈開一些箭,抱起我騰空而起,而更多計程車兵,死在了我的面前。
天灰濛濛的,彷彿裹著一層層不祥的陰霾。
烈風颳過臉龐,倉狸帶我落在一處較為安全的地方,而我小心護著背後的重劍,抬眼仔細看當下的情況。我發現,剛才射箭的並不是神族,而是……人族?看著那些黑髮黑瞳計程車兵,與神族形成了鮮明對比。
這時候,憑空而降一道白色身影,俊逸而冰冷的臉凝視著前方的人族士兵,蹙額冷道:“子夜,你這是意欲何為。”
“月洺!”擁月趕緊從人群中跑出來,依附至月洺身邊。
而月洺則是一臉冷冷的,對他不理也不睬。
與此同時,天空赫然飛來一匹黑色駿馬,穩穩落地,子夜騎在馬上,手握韁繩,抬眉冷笑道:“神界要傷害重劍,我自然不能坐視不理。”
“重劍乃我神界之人,何時由你人界來管!”月洺的聲音漸冷,包含怒意。
“重劍的母親乃是我的義妹華陽郡主,他打小在我人界長大,身為長輩,我非管不可。”子夜微微一笑,那張臉上的笑容,猶如嗜血的羅剎。
說完話,子夜凜冽的目光忽然在我身上停留了片刻。
當即會意,我趕忙背起重劍,拽著倉狸,頭也不回地快步撤退。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我摸不著頭腦,我只能靠自己的直覺判斷,倉狸沒有多問,而背後的重劍卻是由始至終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