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輕看我,嘴角露出苦澀的弧度。
我不明白,追問:“星寅,你說讓我進來是什麼意思?”
忽然的,我看見離我們不遠的地上有一灘血,仔細看看,上頭竟然還在滴血!我順著自己的目光往上,不禁倒抽一口冷氣——我看見,月洺和擁月分別被一條粗繩子吊在頂上,兩人的喉嚨都被開了一個大口,身上沾滿了鮮血,身體冰涼,似乎已經死透。
心臟驟然收緊,我皺眉,問星寅:“這是你做的?”
“雖然我並不喜歡他們兩個。”星寅淡淡地說,然後微微笑了笑,看著我,“但我並沒有殺死他們不可的理由。”
“那……”
是誰?
腦子裡突然閃過一道光,我像是突然驚醒般,赫然握拳。
是重劍?
可他離去的時候不是還拜託我,讓我去救擁月的麼?他怎麼會……
我想不通,而此時星寅打斷我的思路,他緩緩開口說道:“看來你們也被困在這裡了呢。”
回過神,我疑惑不解地問星寅:“被困在這裡?”
點了點頭,星寅輕描淡寫地環視四周,他說:“我在神殿已經徘徊兩個月,根本找不到任何出口。”
兩個月?
被星寅的話驚到,我趕緊說:“可是你的人不是守著大門麼?”
“我的人?”星寅問我。
我點頭,繼續說:“就在神殿大門,有很多魔界計程車兵啊。”
淡淡抬眸,星寅說:“那是你的幻覺。”而面對我疑惑不解的眼神,星寅嘆了口氣,把這幾天的事情娓娓道來。
原來,那天離開我之後,星寅回到魔族,向昕治借了三千精兵來救我,然而途中不知為何,遭到了人界的埋伏,待他醒來時就已經在這裡了。
星寅告訴我,他試圖找到出口,然而神殿像是早就被人下了咒語似的,根本逃脫不開,不僅如此,他在裡面也找不到別人,偌大的神殿,就像鬼城一樣空曠。
然而就在幾天前,身受重傷的月洺帶著一群士兵急匆匆來到這裡,遇到了星寅,月洺開始很恐慌,交談後才知道,原來重傷月洺的,正是“星寅”。但,並不是真真的星寅,而是有人假冒的。
“是黑焰麼。”我握拳,打岔。
之前黑焰也襲擊過我和倉狸,我不能不想到他。
但,星寅沒作聲,也沒抬眸,表情沒什麼變化,他輕輕的,又繼續說道:“月洺還告訴我,魔界已經連同人界佔領了大部分神界,我聽到這裡心裡已經有些異樣。”說到這兒,星寅看了看我,說,“我以為只有他會被送來這裡,卻想不到你也在。”
“這是什麼意思?”我問。
緩了緩,星寅看著我,敏銳問道:“與你一起來的人,還有誰?”
我愣了一下,回答:“重劍。”
聽見我的話,星寅微微抬頭,看了看被吊在上面的月洺和擁月,輕輕搖頭道:“下手真狠,想來他一定是很恨他們兩個吧。”隨後低頭,苦笑幾聲,轉過身。
他?指的是重劍麼。
“等等,星寅,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聽見我的話,星寅輕輕斜睨著我,輕道:“不,不知道,但我明白,如果我們再不找到出口,就會發生不好的事情。”
“什麼不好的事情。”
“我們應該是被人帶到了這個地方,然而這裡雖然看上去像是神殿,卻並非神殿。”只顧地說著,星寅環視四周,忽的一揮手,原本站在四周計程車兵亦統統消失不見,我吃驚地睜大眼,而他指著四周說,“這,就是真實。”
“這個神殿,應當與這些士兵一樣,都是幻覺。”
“應該是誰有預謀的把我們幾個關在這裡。”倉狸垂下眸子,頭一次發話。
點點頭,星寅笑著說:“然後再把我們殺死?”
兩眼盯著地上那攤血,血中到倒映著星寅的面容,然後被滴落的血滴漣漪弄散。
空氣中漸漸彌散出一股血腥氣味。
我握拳,卻猜不透為什麼重劍會這樣做,如果是重劍預謀的,那麼他殺害月洺和擁月情有可原,關押星寅卻是為何?等一等,假設一切都是重劍做的,那麼我們去往冰墳,是他故意而為的?他知道那裡有危險而故意讓我們去,就是為了讓我們觸動機關,然後死在裡面,順便關閉密道出口,把我們全部困在裡面?
可是,這是為什麼?
心中懷著深深的疑惑,而此時,手裡的石頭開始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