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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把離凰置若罔聞?”我直視重劍,咬唇問。
“還有容光。”說到這個,重劍抬頭看了我一眼,輕聲寫道,“對了,容光的事情我還沒感謝你,他手下至少有十萬兵將,如今他肯棄暗投明,送給他一個與我無關緊要的離凰又有什麼不好。”
蹙額,我捏緊茶杯:“你把離凰當做貨物?”
“呵呵,他也願意,不是麼。”重劍說,“只要我說出口,他一定會為了我甘願接受容光,用一個離凰就能換得容光十萬的忠心,對我來說,沒有比這更加便宜的事情了。”
他說的很無情,也很殘酷,簡直就像一個冷血的帝王。
是的,帝王。
我默默看他,放下茶杯,然後深吸口氣,想起了曾經的琉,是啊,想要爭奪最高權力的人,必然是沒有感情束縛的,因為任何感情都是弱點,他必須無情,必須冷血,必須拿捏準確,世人說君王無情,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然而,對我來說,我一方面慶幸重劍有這樣的覺悟,一方面,卻為他感到悲哀。
究竟是為什麼呢?
我也說不明白,當一個人開始利用對他好的人,並且當做棋子使用時,他必然再也得不到真正的情感。
也許他最後能得到權利,可他也會失去很多東西。
我有些懷疑自己當初是否應該全重劍爭奪王位,但是現在懷疑已經沒有用處,我甚至不能生重劍的氣。
所以我打算獨自到森林裡散步,卻不料在遠處聽到一些詭異的聲音。
於是我悄然靠近,不料竟然是容光和離凰,他們竟然在……離凰的表情很痛苦,死死咬住嘴唇,嘴角都流了血,他的臉慘白而沒有血色,眼睛非常空洞,看不出是難過還是茫然。
大腦的頭一個反應就是衝出去制止,可是如果我這樣冒然過去,先不說撞破人家好事,就說離凰的面子都掛不住,怨不得他這樣討厭容光,而想起方才重劍與我說的話,我才意識到,離凰應當早就明白重劍把他送給了容光,否則一個聖獸,怎麼可能會讓容光這麼一個普通人碰到他,甚至被擁抱。
他是甘願被利用的麼?
他真的不喜歡重劍?或者,他只是在追尋冰龍的一個影子?
腦袋嗡嗡亂想,我的心裡很難過。
遠遠看著這一切,可又不曉得怎樣過去幫助他,正進退兩難之時,倉狸出現在我身後,輕輕捂住了我的眼睛,他低頭在我耳後悄悄說道:“這就是帝王之術,不惜犧牲自己身邊最親近的人來套取親信,最後他會擁有一切,最後他也會一無所有。”
眼前一片黑暗,我順勢閉上了眼,低聲苦笑道:“你想說什麼。”
“我只是經驗之談,”倉狸繼續在我耳畔囁嚅,“而我這一世,寧願什麼都不要,我只要你。”
“笨蛋。”我笑了笑,低低罵道。
再一睜開眼,我已經離開了樹林,倉狸不知不覺間解除了我的困窘,把我帶到一片湖水邊,他緩緩拿開手,正面對我,認真地說:“再說了,我好說也是個鬼王,雖然不成器,但總算一方之主,不算窮困潦倒。”
“那是因為沒人跟你搶奪位置。”我說,“若是巳蛇在……”
“我哥早就死了。”倉狸說。
我驚詫,心想難道他知道鬼貓的事情?有些不可思議地瞪大眼,問:“你哥死了?”
“在我很小的時候,我哥的母親對我下了毒,差點害死我,後來他母親帶他畏罪潛逃,途中不知遇到了什麼,雙雙遇害,然而在遺體送回來的途中,我哥卻突然醒來了……”倉狸認真地說,“那時候,父王覺察到我哥身上有一股強大的異獸之氣,而且是衝我而來,為了保護我,父王便把自己的聖獸移至我體內,但是我哥卻沒斷氣……”
“父王和母后擔心事情有異,所以將我哥送至人界做人質,表面上是求和,其實是為了保護我。”說到這兒,倉狸嘆了口氣,“可我卻不知道為什麼,心裡老想著我哥,一直很想見他,著了魔似的。”
那是因為你體內的鬼貓和巳蛇本來就是同一人。
尋求自己的靈魂,這是任何生物的本能。
怪不得倉狸喜歡巳蛇,原來如此。
想通原因,我不由得放開心中的石頭,想起之前因為倉狸和巳蛇的事情我還鬧彆扭,真是又好氣又好笑。然而,倉狸並不曉得這層原因,我也不打算告訴他,畢竟鬼貓是為了我而四處附身,而且鬼貓曾告訴過我,巳蛇和他孃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