睹自己趕回家族之前的戰況,可是從凌天身上的傷勢,慕閒卻完全可以想象戰況的慘烈。
可以說,以凌天身上的傷勢,他能夠撐到自己趕回家族完全是一個奇蹟。
想到凌天完全是為了保護母親和自己而受傷,慕閒的心中便暖暖的,他處理凌天身上的傷口時特別地細心,幾乎用神念掃遍凌天身上的每一處地方,避免留下任何隱患。
足足花了一個時辰,慕閒才把凌天身上的傷口給全部包紮好,而此時慕閒的臉上已然沒有了半點血色,他不是被累的,而是被凌天身上的傷勢給嚇的。
“凌叔,這玉盒中的東西對你恢復傷勢、補充氣血很有幫助,在你傷勢痊癒之前,它就是你的了。”末了,慕閒毫不猶豫地從懷中掏出神血玉髓遞給凌天,面色凝重地說道。
“閒兒,凌叔替我們母子受了這麼大的罪,你有什麼珍貴的藥物送給凌叔便是了,怎麼還想著要收回來呢?”慕閒的話剛落音,唐綺羅便不滿地嘀咕開了。
慕閒聞言一張臉頓時變成了苦瓜臉,答應也不不是,不答應也不是,要知道他還指望著神血玉髓晉級和保命呢,能夠拿出來借給凌天用已經讓他有點肉痛了,現在母親居然讓她直接送人。
慕閒很想大聲地質問母親一聲,你到底是不是我親孃啊,有你這樣坑兒子的麼?
不過想到自己好像還真的算不上是唐綺羅親生的,慕閒頓時又有點心虛。
“孃親教訓得極是,是孩兒錯了,不該說這種混賬話。”在唐綺羅、凌天、凌戰三個人的注視下,慕閒面紅耳赤地回答道。
慕閒僅僅心痛了一會想開了,神血玉髓雖然珍貴,卻是死物,而且還有很多替代品,像凌天這樣對家族忠心耿耿的人卻只有一個。
沒有了神血玉髓,自己頂多便是修煉速度放慢一點,可是讓母親失望,卻會給自己種下心魔,同時也可能讓凌天心中產生疙瘩,還不如大方點把神血玉髓送人,反正凌天和凌戰父子修為上去了,對自己對家族也有好處。
凌天並不知道玉盒中是什麼東西,也不知道玉盒中東西的珍貴,他只當慕閒是小孩心性,捨不得把貴重的東西送出去,見慕閒朝唐綺羅低頭認錯,他幫忙慕閒辯解了一句,便把玉盒給收進了懷中。
凌戰似乎很是樂意看到慕閒吃癟,在一旁嘻嘻地笑個不停,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二叔,你大哥已經一個月沒有訊息了,你說他會不會真的發生什麼意外?”寒暄了一陣後,唐綺羅情緒突然間變得低落,幽幽問道。
凌天聞言張了張嘴巴,卻不知道說什麼,最後索性閉上嘴巴什麼都不說,只是他臉上的痛苦神色卻已經說明了一切。
“娘,在回來的路上,我替父親算了一卦,卦象顯示為‘諮涕,無咎’。也就是說父親這一次毒霧沼澤之行雖然會遇到危險,但是卻不會有性命之虞,所以你儘管放心便是。”看到母親一臉悲痛欲絕的樣子,慕閒在一旁適時地插嘴道。
慕閒這句話倒不是無的放矢,前世時他博覽群書,觸類旁通,幾乎把諸子百家的學說給啃讀完畢,其中他最感興趣的卻是易學,並且把易學奉為至親和師長,當他心中有什麼難以決斷的疑難時,他就會直接求卦,久而久之,他解卦的水平也是越來越高,幾乎就沒有失誤的時候。
要是換在別的時候慕閒說這句話,唐綺羅肯定會沒好氣地訓斥慕閒一聲,此時此刻,慕閒的話卻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讓唐綺羅黯然的眼神閃過一抹異彩。
“閒兒,你還會算卦?”唐綺羅滿臉激動地抓住慕閒的胳膊,失聲問道。
“娘,我只是初涉皮毛,能夠算到父親遇到極度危險,最後有貴人相助,化險為夷,更多的就算不出來了。”慕閒點了點頭,輕聲回答道。
“沒事就好,你爹沒事就好。”慕閒的話彷彿定海神針一般,讓唐綺羅的心情一下平靜了下來,她撫著胸口說道。
凌天跟凌戰則是滿臉好奇地看著慕閒,他們實在弄不明白,慕閒這才出去短短的三年時間,怎麼回來就大變樣了,雲央學院真的有這麼神奇麼?
“大哥,雲央學院到底教些什麼啊?你這麼厲害,肯定是雲央學院最優秀的學生吧?”凌戰跟其父親凌天一樣,也是一個心直口快的人,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雲央學院啊,它包羅永珍,應有盡有,什麼都教,只有你想不到的科目,沒有它不教的科目,我在雲央學院只是學了一點皮毛而已,哪算得上優秀。”看到凌戰滿臉好奇的樣子,慕閒笑了笑,就輕避重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