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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是,我終於擺脫了泰莎,他想,我半生都活在她的陰影之下,到如今終於可以忘了她,正如我忘了愛拉雅雅,忘了丹晰,忘了瑪麗,忘了這些年來數百個跟我同床的妓女。如今我有了雪伊。雪伊。

宅院大門緊閉,從內上閂。提利昂用力敲了半天,華麗的青銅窺眼才“咔噠”一聲開啟。“是我!”接待他的是瓦里斯找來的人中相對好看的一個,布拉佛斯人,精於短劍,長著兔唇,目光遲鈍。提利昂特地關照不要年輕英俊的守衛一天到晚在雪伊身邊晃來晃去。“給我找些又老又醜,臉上有疤的來,陽萎的更好,”他告訴太監,“喜歡男孩,甚至喜歡綿羊的,也行。”瓦里斯沒找到喜歡綿羊的守衛,但他羅織了一個太監殺手,以及一對臭烘烘的伊班人——他們只愛斧子和彼此。他僱來的其餘人手也很精彩,都像從黑牢裡挖出的角色,一個比一個醜陋。當瓦里斯將他們列隊帶到他跟前時,連提利昂都覺得過分,但雪伊沒有出聲抱怨。她怎會抱怨呢?她所有的守衛加起來還沒有我可怕,而她從沒有抱怨過我。或許,她根本不知道什麼是醜吧。

其實,提利昂心中想用他的高山原住民來護衛這座宅院;要麼用齊拉的黑耳部,要麼月人部。比起貪婪的傭兵,他更相信他們鐵一般的忠誠與榮譽。然而這太冒險。全君臨都知道原住民是他的人,如果他派黑耳部來此,那麼御前首相養情婦的緋聞遲早會傳得風風雨雨。

那對伊班人之一牽過他的馬。“你叫醒她了嗎?”

“沒有,大人。”

“很好。”

臥室裡爐火成燼,但餘溫仍存。雪伊睡得很熟,踢掉了毯子和褥子。她赤裸地躺在羽床上,璧爐淡淡的火光映在她年輕的胴體上,顯出柔和的曲線。提利昂站在門口,看得心醉神迷。她比瑪麗年輕,比丹晰可人,比愛拉雅雅美麗,她就是我要的全部,甚至比我夢想的更棒。一個妓女怎可如此清純而美麗呢?他疑惑地想。

他本不想打攪她的好眠,但只是看著她就讓他硬了起來。他把外衣脫在地板上,爬上床,輕輕撥開她的腿,親吻兩股之間。雪伊在睡夢中呢喃了一聲。他再次吻她,舔她甜蜜的隱私之處,不停地舔,直至他的鬍鬚和她的下體雙雙溼潤。她顫抖著發出一聲低吟,他爬上去,插入她的身體,幾乎當即迸射出來。

她睜開眼,微笑著敲敲他的頭,低聲說:“我剛做了個好美的夢哦,大人。”

提利昂輕咬著她那小而堅挺的乳頭,將自己的頭依在她肩上。他沒有從她體內拔出來;他希望自己永遠也不要拔出來。“這不是夢,”他向她保證。這是真的,所有這一切都是真的,他心想,戰爭,陰謀,壯麗而血腥的遊戲,還有處於這一切中心的我……我!一個侏儒,一個怪物,一個他們輕蔑和取笑的物件,憑著我與生俱來的本領,掌握了所有……權力,都城,女人。諸神寬恕我,我愛這一切……

還有她。尤其是她。

Chapter31 艾莉亞

無論黑心赫倫給他的塔樓取過什麼名字,都已被時間所遺忘。它們如今分別稱為恐怖塔,寡婦塔,號哭塔,厲鬼塔和焚王塔。艾莉亞睡在號哭塔那巨大拱頂下的小角落裡,有一張稻草堆成的床。她隨時可以洗澡,還得到了一大塊肥皂。幹活雖辛苦,卻好過日日行軍若干裡。阿利得找蠕蟲和甲蟲充飢,但黃鼠狼每天都有面包,還有拌胡蘿蔔與蕪箐碎塊的燕麥粥,甚至每隔兩週還有一丁點肉。

熱派的伙食更好,因為他自得其所,在廚房操起了營生。這裡的廚房是一座帶拱頂的圓形石屋,自成一格。平日,艾莉亞都跟威斯和他的手下們一起在地下室的擱板桌上吃飯,但有時她會被派去廚房拿食物,這樣就可以偷得片刻跟熱派說話。他老忘記她現在是黃鼠狼,明知她是個女孩,還一直叫她阿利。有一次,他想悄悄塞給她一塊熱蘋果派,但太過笨手笨腳,讓兩個廚子看見。好事沒做成,反吃一頓大木勺。

詹德利去了鑄爐工作,艾莉亞很少見他。至於跟她一起幹活的人,她甚至連名字都不想問。知道名字又怎樣?如果他們死了,那隻會讓她更難受。他們中的大多數年紀都比她大,也樂得由她一人獨處。

赫倫堡巨大寬廣,許多地方几近腐朽凋敝。河安伯爵夫人曾以徒利家族封臣的身份掌管城堡,但她只動用了五座塔裡的兩座,且只用下面三層,任由其他部分毀壞崩潰。如今她避戰而逃,留下的一小群僕人自然無法照顧泰溫大人麾下的大批騎士、領主和貴族囚犯,因此蘭尼斯特家除了打家劫舍,搜刮錢糧,還得多抓人手來充當僕役。據說泰溫大人打算恢復赫倫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