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觀戰的覃雲天,只能三緘其口。
其實他們真心是想多了,龍天佈置的陣法,既然能夠將杜若飛這個巔峰武王都困在其中而毫無察覺,尤其是他們出聲提醒就可以破解的?
“差不多了!”
龍天觀察著杜若飛的狀態,感覺到火候已經差不多了,當即大手虛空一抓,一支支陣旗從虛空中顯現出來,飛到了他的手中。
陣旗一撤,“幻心殺陣”立刻消散無蹤,杜若飛只覺得眼前一花,眼見的便可以斬於劍下的龍天,突然詭異的消失了身影。
“嗯?”
杜若飛一愣,猛地環顧四周,卻詫異的發現,龍天竟然離得他遠遠的,抱槍站在武鬥臺的一角,笑吟吟的看著他,狀態甚是悠閒,哪裡有絲毫剛才被他追殺的狼狽樣子?
不過很快,杜若飛就清醒了過來,立刻就感受到了他那已經接近燈盡油枯的身體狀況,不由得臉色大變。
“幻心殺陣”已撤,杜若飛自然也就從幻象之中掙脫了出來,仔細回想一下剛才所發生的一切,他哪裡還不明白,自己這是栽到家了。
想到戰敗後那生不如死的酷刑,杜若飛面如死灰,長劍迴旋,竟然還不猶豫的向自己的脖頸抹了過去。
“想死?沒那麼容易!”
龍天冷哼一聲,身形輕輕一晃,如同鬼魅般的出現在杜若飛的身前,手中長槍一抖,杜若飛的雙臂已經齊肩而斷,那柄抹向脖子的長劍自然也隨著手臂一起跌落在地。
“你好狠……”杜若飛臉色蒼白如紙,怨毒的看著龍天,隨即又要催動丹田之氣,自爆而亡。
“我狠?那也是你們逼的……”
龍天面色陰冷,毫不留情的又是一腳踹出,正正的踢在他的丹田之上,廢掉他的丹田,阻止他的自爆之餘,也將他送到了武鬥臺下,覃雲天的身前。
覃雲天面無表情的又是幾指輕彈,剛才加諸於裘臻遠和蒼青楓身上的酷刑,再次在杜若飛的身上重演,不過這一次覃雲天在廢掉他的雙腿之時,就順便封住了他身上的穴道,那種非人的殘嚎之聲沒有響起。
但是即便如此,旁觀眾人,尤其是蒼月門剩下的幾名武王,仍是沒有幾個人敢多看無聲掙扎的杜若飛幾眼,那種慘烈的情形,看一遍都嫌多,誰還敢一遍遍的觀摩?
“好了,還有你們幾個,索性也按這個規矩來,武鬥臺一決勝負吧。”覃雲天處理完杜若飛,轉過頭來看著蒼月門另外那五名武王,淡淡的說道。
“我們……我們也要打?”蒼月門的武王們頓時兩股戰戰,好懸沒有尿了褲子。
裘臻遠三個人的例子還活生生的擺在眼前,這種令人生不如死的非人折磨,相信沒有任何人願意嘗試。
“覃前輩,您跟蒼月門有仇,要殺了我們也是理所當然,但你要對我們施加那種酷刑,未免太過分了吧?”這是憤怒的。
“覃前輩,我們可沒得罪過您,以您的身份,真要對我們施以酷刑,不覺得有**份麼?”這是激將的。
“覃前輩,求您痛快地殺了我吧,我就是死,也感激不盡……”這是求饒的。
“覃前輩……”
五名武王紛紛開口,但不論是憤怒的、激將的還是求饒的,都無一例外的取出了兵器,指在自己的要害之處,隨時準備著了結自己的生命。
但求痛快一死!
“呃……你們……”
看到蒼月門武王如此激烈的反應,覃雲天也不禁一怔,始終淡然的臉上也出現了哭笑不得的表情。
“誰說要對你們施以酷刑了?他們三個是與我有深仇,才這樣懲罰他們的,你們雖然也與我分屬敵對,但卻從未傷害過我的親人,我為什麼要這樣對你們?”
“你說的,是真的?”五名武王大喜過望,卻又有些不敢相信,再次確認道。
“我騙你們作甚?”覃雲天搖頭嘆道:“真的當我‘醉筆書生’是那種暴虐之人麼?”
“那……那我們為什麼也要上武鬥臺決鬥?”蒼月門武王大著膽子又問道。
“老夫那是給你們一個機會。”覃雲天撫須道:“上武鬥臺,一對一生死戰,敗者死,勝者活!”
“前輩此言當真?”
“我們誰贏了就可以走?”
“真的勝者活?”
覃雲天此言一出,蒼月門的武王們頓時眼睛都亮了,七嘴八舌的問道。
他們在覃雲天出現的時候就已經絕望,待看到裘臻遠等三人的悽慘下場後,更是完全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