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抹油光,他仍舊沒有絲毫下來的意思。
很快,一個時辰過去了。
此時,李敢已經數到了七百九十八。可是,自打兩刻鐘之前,已經沒有一個人再出現了。無論他怎麼眺望,都絲毫沒有人影再現。
“將軍,下來休息一會兒吧!待會兒還要趕路呢!”一名小將來到李敢所立的巨石之下,喊道。
李敢置若罔聞,依舊凝立。
驟然間,天空中一聲激昂的清鳴碩大的老鷹,俯衝了下來。雙翼展開,好似連太陽都遮住了。
那老鷹,在李敢身前丈許處停下。雙翼連振,龐然的風力激盪的地上沙石亂飛。這老鷹背上,卻是坐著一黑袍祭祀,只聽其面無表情的道。“李將軍,收整兵丁之事,交給一小將就好了。大王有令,命你隨我回返!”
“遵大王令!”李敢收回了有些悵然的目光,面色也恢復堅凝,一抱拳,道。
“李清,收整士兵的工作,本將就交給你了。”李敢對著下面的小將道,“記著,不要急著回返,要儘可能的確保,每一名逃生出來計程車兵,都沒遺漏掉。”
“將軍放心,我會的!”李清立時半跪於地,回道。
“李將軍,這便請吧!”這時,那祭祀又道。
李敢也沒多說什麼,身形一縱,便橫空飛渡,落在了巨鷹的背上,隨後,其雙手緊緊的抓住了鷹背上的鋼羽。
“呻”
一聲鳴叫,巨鷹雙翼猛然間震動,煙塵瀰漫,飛沙走石之間,巨鷹飛速的騰空而起,高入雲霄,朝著鷹頭山飛去。
在鷹頭山落下之後,那名祭祀自顧帶著自己的靈獸離去,只剩下李敢一人,朝著王帳走去。沿途之上。一名在輪值的相熟將領見到他這副樣子,當時上前,愕然道,“李將軍到底是李將軍,不過詐敗而已。也弄的這麼真實!
看來,這次你要得大封賞了!”
這人平日裡與他的關係還是不錯的。李敢估摸著,他是真的不知道具體情況,並不是在諷刺他。故而笑了一笑。應付了一句,也沒多說。便過去了。
王帳之中。
眾位祭祀、各個沒有值守的將軍都在。不過,此番,帳中卻是沒有以前那種熱鬧的爭吵場面,而是滿場寂靜。
“報!李敢求見!”一名值守小將突然進入王帳,打破了這份寂靜。
“讓他進來吧!”
一直鐵青著臉的東夷王開口了。他這一開口,王帳之中凝滯的氣氛。立時緩和了許多。很多熱心中,都禁不住悄然的鬆了一口氣。
“臣李敢,拜見大王!請大王降罪!”李敢走進來之後,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看的李敢這幅模樣,本來聞聽大敗虧輸,近乎全軍覆沒的訊息,一肚子火兒的東夷王,也禁不住心中有所觸動。難得的。他並沒有呵斥。而是道,“說說吧!怎麼好端端一場詐敗,弄成了現在這副局面?”
聞聽此言,李敢當時腦海中,又浮現出了交戰的場景。他勉強壓下心中的悲痛,冷靜的將所有的情況都道了出來。從最開始的山林聚兵。到最後的山谷收整殘軍,沒有一絲一毫的遺漏。
“這麼說,你們的行蹤,是被對方的修士所便知了,實現有所準備。佈置下了陷阱,你們才大敗虧輸的?”東夷王問道。
“並不僅僅如此!”李敢冷靜的道。“如果僅僅是在我軍在山林出現時被便知,他們的準備,不可能那麼的充分,士氣也不可能那麼的高昂!尤其是玄甲騎,那根本就是在我們的身後埋伏的。
我敢斷定,滬州軍中途而停,是他們佈下的一個局,用來引誘我軍上鉤的一個局!”
“你的意思是,本王的猜想錯了。他們計程車氣,根本就未曾受到影響?”東夷王面色微沉,道。
“不是!”李敢經歷了之前這一戰。儘管已經不懼生死,但東夷王這一問,他心中仍然禁不住一顫。“大王判斷的沒有錯,他們卻是被我們的祭祀襲擾計程車氣低迷不堪,所以才需要休整。
他們也感覺到,這樣下去,恐怕非但不會去得什麼攻伐戰集,還有全軍傾覆的危險。但正是這種情況。給了他們佈置這麼一個局的機會!他們是想要化被動為主動,將我軍引過來,拼死一戰,一戰定勝負!
敗了,距離滬州也近,正好逃命,勝了,就是大大的戰果了!”
“這應該是我們那位質子下的決斷吧!”東夷王眯縫著雙眼,淡淡的道。
“臣估摸著。十有八九會是!”李敢即刻回道,“那副帥呂峰。乃是一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