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黑暗。

這種黑，便是擁有神性雙眼的修士，也無法看透；這種暗，便是擁有光明神魂的修士，也無法辨明。

而這種黑暗，便已經降臨在周衍身上，也降臨在他身邊的一方世界所有之地。

黑暗之中，如有未知的身影輕聲的咳嗽，卻無法辨明其到底是什麼存在，又到底身在何方。

周衍只覺一陣寒意自脊背生起，忍不住機靈靈打了個寒顫。

因為前一刻不知所謂，後一刻卻如有一雙血色雙眼出現在了周衍身後，就那麼靜靜的看著他。

隨後，‘呼哧’‘呼哧’的輕聲呼吸聲，帶著一絲絲迷茫的咳嗽之意，在周衍背後傳出。

可週衍的感應力清晰的感知到這四方什麼都沒有，虛空也沒有發生變化，大劫的氣息根本沒有變動過。

這一切，彷彿就像是未知的大恐怖，忽然降臨在了身後一般。

這一方世界，周衍歷經兩輪天劫，如今得以短暫的恢復，所以他十分清楚，身後絕不會有什麼異物，那這所謂的恐怖，又源自於哪裡？自何處而出現？

難道真的是‘無中生有’？

周衍不敢動，因為他有一種感覺，一旦有動作，就會剎那之間身體被斬，分崩離析。

這種未知的恐怖，超出了以往的一切，這一次，完全無跡可尋。

周衍很想回頭、以自己的毀滅之眼與九竅玲瓏之心一探究竟，卻又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