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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竟然還如此風雅。這屋子的擺設上看,她還是一個標準的文藝女青年。什麼詩詞歌賦抄本,什麼百鳥圖,什麼流水雲意圖,什麼香案,什麼琵琶、古箏,當真是個才女。

外面的老鴇還在絮叨著,快把張焉的耳朵給磨起繭子了。張焉怒道:“快走開,別說了!”

一陣沉默。

接著。老鴇道:“姑娘,你的聲音咋變了呢,是不是不舒服?”

張焉知道自己暴露了。趕忙啞著嗓子說道:“恩,是有些不舒服。嗓子有點變音了。你別管了,歇歇就好了。”

“哎呦,我的寶貝女兒,你可不能病倒呀。你病了媽媽心裡多難受呀。你快開開門,我進去看看,媽媽擔心死了。”老鴇在外面叫著。

騙誰呢,你能關心窯姐的死?還不是他們是你賺錢的工具,所以你才會稍稍上心。你個死肥婆,吃人不吐骨頭的。張焉在心裡罵道。

“都說了不用了。我又不是多嚴重。我非得死了你才高興是吧。都說讓你們走開了。還不走開呢。”張焉撿起桌子上的茶杯就往門口那邊打去,只聽嘩啦一聲脆響,杯子碎了一地。

門外的老鴇和小丫頭一聲驚叫。老鴇說道:“哎呦,我的小祖宗哎,好好好,我們這就走開,行了吧。”接著是幾個人的走路聲音。

終於清淨了。過了一會。又有人敲門。又是誰呀,能不能行。張焉真想罵人。

“怎麼,還當真不讓本王進去嗎?”是端王姬澤宇的聲音。

張焉忙將面紗蒙上,過去開了門。

姬澤宇一見,彩鈴今日怎麼如此不同,氣質更為清雅,還帶了面紗,當真別有一番情致。他想掀開對方的面紗,但用手一抓,對方便一個轉身,到了自己身後。

姬澤宇忙又轉身追上去,可是對方始終與自己保持著距離,似遠似近。這讓他心裡如千萬只小蟲在爬著噬咬著他。

可是這種感覺又讓他著迷,讓他沉浸在這遊戲中。

張焉見端王並未認出自己,更大大膽,一步步地逼近他,遠離他,再逼近,再遠離,始終不讓他碰到自己。她見姬澤宇實在失去了耐心的時候,便拉著姬澤宇坐於軟榻上,她從牆上取下了古琴,置於地上,坐在古琴前,開始彈奏。

一首悠揚的曲子緩緩奏出,忽而舒緩,忽而緊湊,引人入勝又動人心絃。姬澤宇聽得痴了、醉了,他心道,彩鈴今日這般反常不說,琴藝也大有長進。

待彈完了一曲,張焉將姬澤宇拉著坐在琴前,將他的雙手置於琴上,讓他彈奏。他為了扮演閒散王爺的形象,各種樂器練的精純無比。姬澤宇倒也不推辭,便彈起來。

他彈奏的曲子雄渾有力,霸氣十足。一忽兒千軍萬馬,一忽兒長江直下,驚濤拍岸,一忽兒雄獅怒轟。他已經完全沉浸在他的琴聲中,陶醉著。

果然他的志向不小,聽這曲子,他便是想要稱霸天下的人。可是他沒這個機會了。

本來張焉要一步步削弱他的力量,將他的身邊人都清除了,再讓他永無翻身之日地打倒。可是張焉等不得了,她必須給楚兮報仇,給巧玉報仇,她不能再等了。

張焉隨著姬澤宇彈奏的曲子起舞,一會兒翩然而落,一會兒武動乾坤,舞步優美不失韌性,讓人看到一個巾幗英雄的身姿。她邊舞者,便倒了滿滿一杯子酒,舞到姬澤宇身邊,倒著身子,將酒杯獻到姬澤宇的嘴邊。姬澤宇正陶醉在美好的征伐之中,唯我獨尊的意氣昂揚激發了他無限的鬥志和熱情,他心潮澎湃著,喝下了張焉喂他喝的美酒。

張焉端著空空的杯子,回到桌邊,又倒了滿滿一杯,繼續喂姬澤宇喝下。之後又翩然起舞,繞著整房間舞動著。姬澤宇看呆了。

姬澤宇笑著道:“彩鈴,今日你與往日大不相同,但是本王喜歡!來,到本王這裡來。”說著,他張開了雙臂,迎接著張焉。

張焉整理了面紗,確認不會掉落下來後,便撲到姬澤宇的身上,坐在他身邊,用手撥弄著他的胸口。

姬澤宇心猿意馬,此時心裡亂得很。他是個很能自制的人,做任何事都是盡在掌控的那種。如果一旦有什麼事兒脫離了他的掌控,他就會感覺危機四伏。他既是個野心家,也是個刻板的普通人。

他企圖用手摘去張焉的面紗,張焉輕輕地推開了他。

這雙眸子清亮而狹長,眉毛長長,直飛入鬢,多麼熟悉,就是想不起這是誰。他的思維有些遲鈍,實在想不起誰也擁有如此的眼眸。

姬澤宇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為什麼好多事情總是模糊起來,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