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顯。
萬英木理所當然道:“呵呵,誰讓我天生愚鈍,沒有師兄、師弟、師妹們的習武資質。承蒙師傅恩德,沒有把我趕出師門,我已經很高興了,如何再三心二意?”
話雖這般說,萬英木看向萬英葉的眼神,卻非常感動。
“既然我的資質愚鈍,好在有一身力氣,倒不如多幹些雜活,讓你們多出些時間練功,為宗門爭光。”
“嘶,這是……”
靈魂間隙深處,對於這種無私的正能量,蠱惑魔鬼分外敏感。
萬英葉嘟著小嘴巴,聽到萬英木這般言語後,反而更生氣了,卻不是在氣他人,而是在氣這位師哥,為何如此呆木愚笨。
“你啊,英木師哥,永遠是這麼老實,這麼善良,光想著別人,從來不為自己著想!”
哼了一聲,萬英葉嘟著嘴巴,在萬英木憨笑注視中,離開水房。
嘴角浮現一抹弧度,滿足的笑意,萬英木深吸一口氣,繼續挑著扁擔走出水房,陽光照在他的臉上,汗水晶瑩。
三位師兄弟仍在練劍。
白衣飄飄,英姿颯爽,氣度不凡,宛若在與一旁的仙鶴翩翩起舞。
……
雲山宗內,守字輩弟子,僅存三人,因此宗內分為三院。
萬英葉的父親萬守易,是三人中最小者,膝下萬英木和女兒萬英葉,兩位弟子,此刻正在庭院中,手持銀白長劍,隨著呼吸吐納,將體內真氣注於長劍,一抹劍氣滑過。
“你這野丫頭,又不練劍,跑哪野去了!”
豁然,看到從正院跑回閨房的萬英葉,這名正在練習呼吸吐納之法的矮胖子,頓時面紅耳赤的大叫起來,先前和諧氛圍破壞全無。
“哼。”
萬英葉沒有理會父親,徑直向二層小樓閨房走去。
“你這野丫頭,天天不練劍,反了你了,我看你以後有什麼出息!”
房間內走來一位玲瓏曼妙美婦,身材高挑,舉止優雅,比萬守易要高出半頭,髮簪下的黑色長髮,宛如水墨畫般飄逸。
美婦雖已經過了最美年華,但舉止間,依舊流露出高貴優雅,許些雍容遮掩不住曾經的美麗。
“你呀。”
美婦看了眼正在走向二層閨房的萬英葉,柔聲道:“光說不動,刀子嘴,豆腐心,女兒一天天都被你慣壞了。”
見到美婦,矮胖子溫怒的臉上不禁浮現出幸福柔和,低沉無奈道:“我萬守易就這一個寶貝女兒,心疼都來不及,怎麼捨得刀子心。哎,只是可惜了,明明有這般好的武學天賦,要是肯像英木一樣,哪怕有一半的努力,也不會成了這般的野丫頭,天天就知道遊手好閒,荒廢了自己。”
矮胖子苦惱的揉了揉額頭。
“好了,看你急的。女兒大了,以前都這樣了,以後也就由著她來吧,我看英木對女兒不錯,不如……”
“停停停。”
矮胖子打斷美婦的話,長劍歸鞘,哼唧道:“我就從來沒見過這麼笨的傢伙,這麼多年了,就一直不過來問我為什麼,他是要打算挑一輩子水嗎,真是氣死我了!讓女兒跟了這根榆木腦袋,我怎麼放心?”
美婦見此,笑得更加迷人了。
“你還有臉說別人,當初掌門師叔還不是這麼說你?”
想到往事,矮胖子萬守易不禁搖頭,再次甜蜜一笑,卻努力板著臉哼聲道:“我那是內斂秀氣!只要時機到了,早晚會開竅,哪像這根榆木腦袋,挑了十三年水,看樣子再讓他挑十三年水也不會多說一個字。”
說著,矮胖子撇了撇嘴。
“走走走,越說越生氣,喝茶去,明天掌門師叔開會,應該是要交代天南論劍的事了,希望二院英雪這丫頭能為宗門爭點光吧。”
……
二樓閨房,萬英葉拿起一棵松子,喂著籠內胖乎乎的松鼠。
“就連爹孃也都喜歡英雪師姐,這次天南論劍,英雪師姐肯定會代表雲山宗參加,回來後師兄們肯定更喜歡英雪師姐了。”
松鼠當然聽不懂人話,只是抱著幸福的松子,咀嚼嚥到圓滾滾肚子裡。
“哎……”
嘆息聲,情竇初開的年紀,萬英葉眺望遠方。
鬱鬱蔥蔥山巒,除了山腳下的村鎮外,罕有人煙。
至於雲山宗,除了掌門師叔公,大伯師,二師姑,爹孃外,就是這六位師哥師姐了,分外冷清。
灰衣萬英葉趴在窗臺上,像只受委屈的貓兒,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