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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輪迴?是那好幾道的輪迴嗎?”張慶豐緩和了一些,繼續講出自己的困惑。

“好幾道?何止好幾道?是千千萬萬道都不止,在大道中,就有輪迴無數,輪迴也沒有什麼可怕,輪迴也可以很可怕,所以才有人只看見五六七八道,就產生了脫離輪迴的想法,往生,涅槃。”

張慶豐贊成道:“是挺可怕的……那不脫離輪迴又能怎樣?”

呂白輕鬆道:“融入大道嘍,無喜無悲,無憂無慮,清淨無為。”

郝彩終於忍不住問道:“那到底怎麼做才能無喜無悲,無憂無慮,清淨無為?”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趨吉避凶,順應大道。”

見大家還是不太明白,呂白接著道:“通俗講,就是凡事多問自己的良心,使內心遠離邪魔,自然就能向【安吉祥和】靠近,從而避開【邪魔災兇】,然後才能心中清淨,以參大道,將自己的靈性融於大道中,從而有可能隨大道通往更高的境界。”

張慶豐又道:“那我整天也吃齋唸佛,啥也不做不就行了?”

呂白眼睛一亮,道:“可以啊,請問那是你的良心所向嗎?你看到這麼多人受苦,你看到蕭夜老怪那樣的人在作惡,你打算袖手旁觀嗎?”

無邊的少年朝氣啊,張慶豐已經成為這朝氣的散發點之一,只見他一拍大腿再次站起,叫道:“我明白了!就是你說的,行心中仁愛,有愛有恨,又心中清淨,無悲無喜,根據這與生俱來的愛恨,在大道中發揮自己應有的作用,使人們看到天地萬物的和諧,用自己的行動使更多的人懂得大道,只盡力去行自己的道,別人不理解也不以己悲!”

呂白點頭道:“慶豐,你竟悟出了水之道。”

“水之道?”張慶豐只是隨心暢言,這會子被呂白一說竟有點摸不著頭腦了。

呂白自然是知無不言,道:“水之道,上善若水,水利萬物而不爭。”

是啊,她們或奔流不息福澤千里,或安靜恬適滋養一方,或化作浮雲與天相伴……

她們有如此功德,卻又甘心幫塵物洗刷汙穢,藏汙納垢,自處低處,甚至深藏於地下不為人知……

張慶豐的神識已經隨著水之道泛起一圈圈漣漪,好不容易又被呂白的言語拉回現實。

呂白彷彿能看穿他的心思,道:“但是水也有恨,滴水還能穿石,又怎麼會允許有人一直阻礙她行道呢?你可以攔她一時,但遲早要歸還她的道,否則你必受驚濤駭浪、水淹大山之災。”

“對!水也有恨,蕭夜老怪就是那玩水自溺之人!”

“你有悲喜了,張慶豐。”這次呂白直呼他大名。

“是啊……”

“悲喜起當如何?”

“即、刻、滅、之……”

呂白終於點頭道:“對的,有情緒不怕,關鍵是不要抹殺了靈性,要不驕不躁,至於蕭夜老怪的事情,還要一步一步來,我們現在先把‘杜世元’的信看完吧,這信剩下的內容可能就會解開謎團……”

*******

“杜世元”遺信中剩下的內容:

看到這裡,也許你會問,“你到底是誰?”,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只記得當時這個身軀腦海裡關於一個人的記憶最多,最充實。

因此,第一個“我”產生了,這個腦海裡留下的最鮮活的人物——杜世元。

他一定是策連波生前最好的朋友、兄弟。他們每次談天說地的內容都被這腦海好好地裝著,有了這些記憶,很快,“杜世元”復活了,也就是這個“我”,這個留下這封信,給你看的“我”。

但策連波生前對他“自我”的理解時刻衝擊著新誕生的“我”,所以“我”把這些記憶切成“少主”、“流浪乞丐”、“浪劍客”,然後把他們柔和在一起,最後居然有了【瘋浪客】,這是“我”的第一部作品,當時“我”很興奮,很快就去繼承了本就屬於“我”的鬥技團。

繼承了決勝團,同時還繼承了杜世元留下的大筆資料,有些幾乎詳盡到個人傳記的地步,然後“我”又開始“創作”。

繼瘋浪客之後,第二個誕生的是“血僧”,因為定念留下了他腦海中所有的記憶,所以很好“創作”,只是血僧之後的那些記憶,“我”一時還讀不懂,也不願去讀就將他們深鎖了起來。

第三個是“杜世賢”,“我”的弟弟,幸好他的修為是“我”家祖傳的冰皙符,自然在杜世元的遺物中,學習起來不在話下。

第四個是“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