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血在大庸鬥技場非常出名,但還算不上超一流,如今竟然殺入八強,有望晉級四強,不得不說這是一匹黑馬。
有些鬥迷還在猶豫,到底是押九色鹿,還是押鐵血。
鑑於九色鹿的對手老是出問題,有些老道的鬥迷就覺得要麼不買,要麼就買九色鹿,最起碼心裡有底,誰知道鐵血這次會不會換牌,或者乾脆被掉包?但就以鐵血之前的表現,依然不是九色鹿的對手。
所以,當鐵血鬥技團派出五個新面孔時,鬥迷們並不是十分意外,對於九色鹿只有三人出場,也不是十分意外。
倒是九色鹿很意外的樣子,只見屏障一消失,鐵雲嬋就大叫著飛向了對面。
她分明是在叫:“爹爹!火叔!水叔!木叔!土叔!你們怎麼來了?!”
第一百九十一回 五子聚首
“八年沒見了……嗚嗚……你個丫頭真沒良心!都不來看看爹……嗚嗚……”鐵金埋怨著,哭著,鐵雲嬋就拿出一塊絲巾,沾去父親的淚水。
鐵金聞到一股芬芳,睜開淚眼一看,原來是女人用的絲巾,心中一股男人的自尊燃起,把絲巾推到一邊,止住了哭泣,道:“你跟那小子八年了,他有沒有給你名分?!”
“爹爹!你胡說什麼呀……”
這時呂白和張慶豐也跟上前來,鐵雲嬋聽她爹開口就說這個,當即羞紅了臉,扭捏地埋怨著。
鐵金雖然胖,瞪起來,那雙眼睛還是很大的,還很圓,衝呂白訓道:“你可要對我的女兒好!否則我把你當材料使了,白白淨淨的,把你做成個皮偶,賣窯子裡給人做牛做馬,倒還不錯!哈哈!”
“爹——!”鐵雲嬋想不到,這鐵金一開口就是胡言亂語,這已經不只是羞澀的問題了,這分明是丟臉啊。
呂白卻恭恭敬敬地作揖,認真道:“呂白性命可以不要,決不讓雲嬋受半點委屈。”
“傻子,誰說要你性命了,你們一見面都神神經經的……”說到後面,鐵雲嬋的聲音小了下去,把頭轉向了父親。
“哇呀!什麼東西這麼燙!”鐵金揉著肚子閃到了一邊,把鐵雲嬋滾燙的臉暴露出來。
遇上這種父親,鐵雲嬋當真的無奈,扭向一邊誰也不看。
鐵金卻十分高興,呼地衝到呂白身前,把這“乘龍快婿”扶起,笑道:“小白!兄弟們多日不見,想你想得緊啊!這不都來看你了!”
大覺宗五子紛紛搖頭,這鐵金也太會辦事了,上來好像要嫁女,剛收了個“女婿”,現在又稱兄道弟,真是拿他沒有辦法啊。
鐵火忙為大家做起了介紹。
鐵水,如果不是鐵火介紹,誰也看不出他只比鐵火大半歲,身形瘦小,面板黑枯,頭髮全白且沒有光澤,面無表情,只是衝呂白幾人隨意欠了欠身,但呂白看得出,他很可能是五子中修為最高的,將水之凝聚修煉得徹徹底底,以至於相貌大變。
鐵木,個子高挑,一臉暖意,笑容可掬地跟大家打了招呼。
鐵土,十分敦實,無論從粗壯的體格,還是寬寬的下顎,怎麼看都給人一種感覺——敦實!介紹到他時,謙和地同大家寒暄。
雙方介紹完畢,鐵火才終於將眼中的炙熱綻開,雙手抓住呂白的肩膀,卻只能叫出:“兄弟!”
“大哥!”呂白心如火燒,竟也說不出話來。
鐵火還是年長得多,終於又開了口:“聽聞兄弟這幾年的作為,為兄心中當真慶幸啊!慶幸當年勸你修真!要是埋沒了兄弟這天縱之才,鐵火死一萬次也不足惜啊!!”
呂白一時間感慨萬千,綻出眸中神光,感動道:“沒有大哥也就沒有呂白今日!能遇到大哥,實乃小弟此生最妙的機緣!”
“對!機緣!哈哈哈!”
哈哈哈哈……
鐵火燃起了覺者們的豪情,大家都開懷大笑起來!
這時看臺上的聲浪越來越高:
九色鹿——九色鹿——
九色鹿——九色鹿——
……
鬥迷們是來看鬥技的,可他們對九色鹿滿懷崇敬,心中焦急也只是呼喚,並無人咒罵。
這時,居然是仙一斗技廳的廳管飛下,恭敬中透著催促:“諸位英雄敘舊,在下本不應該打擾,可此處乃大庸鬥技場,如果雙方無有戰意,請決定哪方先行退出,多有得罪。”
八人中,輩分最高的是大覺宗五子,鐵水排行老大,即刻答話:“放心,吾等今日在此,必經鬥族族長點頭,自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