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鬥士!——白鬥士!”
“白鬥士!——白鬥士!”
“白鬥士!——白鬥士!”
…………
觀眾們沸騰了,他們彷彿帶著天賜的“取綽號”天賦,僅僅幾秒鐘就達成了共識,凜風斗技場從此多了一個白鬥士。
郝彩終於長出一口氣,又急切地衝呂白揮手。
“贏了就快回來吧!”
雖然她跟隨風百里看過數百場比賽,也作為助手醫治過許多血肉模糊的鬥士,可剛才看見呂白流了那麼多血心中卻難以釋懷,一定要儘快幫其恢復氣血才能安心。
張慶豐手中畫了厚厚一冊,眼睛卻怎麼也無法從場中收回,就那樣的呆立著……
而此時正有一雙妖媚的狐眼頗有意味地望著呂白離去的身影,豐盈嬌豔的紅唇正帶出一抹耐人尋味的笑意,直到呂白離開鬥技場後,這兩樣“勾魂法寶”的主人才意猶未盡的退回了甬道,正是長孫晶瓊。
…………
“你呀,真是胡來,最少也要穿上護甲吧,如果傷了臟器或者脊柱即便你開了覺也會有生命危險!再這樣我就不幫你申請鬥技了!”
鬥技場的一間休息室內,呂白光著上身,身旁的郝彩雙手凝出綠光,仔細地為他做了一遍全身檢查,發現一切安好後,方除去緊張,接著厲聲對呂白質問到,呂白忙連連點頭,一面換上了新衣服,旁邊還扔著那個扎著數個破洞的血衣。
咕嚕嚕……
依依見主人沒有了那些緊張,也終於自在下來,見主人又向呂白呵斥,忙歪頭瞪向呂白,也咕嚕嚕發出幾個怪聲,幫腔助勢起來……
第六十九回 瘋子瘋子
“還有!我腰間的白旗呢?!”郝彩撥開依依,強住笑意,又質問起來。
“看來你真的想過投降啊……是我拿的,進場時,順手扔在虎門的甬道里了……”呂白不好意思地說道。
“真想不到你整天君子做派,居然會偷我的白旗!如果再有一次,我就跟你解除合約。”郝彩說到後面卻極為平靜,讓人相信了她會說到做到。
“好吧,我承認這次確實是我不對,我只是聽說鷹隼斗的死亡機率很高,原因就是準鬥士們不被訓練師看重,所以我想進行一場公平的鬥技,我保證以後不會再質疑你訓練師的權利了。”
看到呂白的誠懇,郝彩臉色終於好看了許多,卻又不解地問道:“那你為什麼不穿盔甲也不拿盾牌?”
“因為對於真正的速覺來說,如果需要盔甲和盾牌的保護,那麼也就離死不遠了。”
見郝彩依然不解的樣子,呂白繼續解釋道:“在沒有宇囊的情況下,盔甲需要一直穿在身上,盾牌雖然可以扔在場中,但對手是不會輕易讓你拿到盾牌的,你反倒受到了盾牌的牽制。而真正的速覺追求的是速度,我只是想要順便測試一下自己速度的極限而已,有了防具就要使用,這樣會打亂開覺後身體對速度的感受。”
聽到此處郝彩才輕輕點了點頭,這時,外面突然一陣喧鬧。
之前一直在翻看畫集的張慶豐一聲怪叫:“比賽開始了!瘋浪客和血梟!”
“對啊!我們不是買了票嗎!快去看吧。”
不等郝彩反應,呂白也一個筋斗從休息室中間的白床上翻下,叫嚷著跟張慶豐一起跑去了。
二人剛竄出去不久,呂白卻又折返回來,一把拉著郝彩道:“快走啊,已經開始了!”
郝彩只得快步跟上了呂白的步伐,腕部傳來那少年有力的抓握,心跳卻越來越快……
…………
可能因為之前那場快速卻精彩之極的鷹隼鬥,觀眾們早已激情澎湃,對即將開始的龍虎鬥充滿了期待,但場上的兩個鬥技者卻好像是老相識,毫不顧忌觀眾們的催促竟對起話來。
“老東西,要血嗎?”龍門出來的正是凜風斗技場臭名昭著的血梟,髮髻上包著塊淡色青巾,肩上搭著個長長的布袋,兩頭裝得鼓鼓囊囊,上面還寫著大大的“藥”字,一副郎中打扮,卻面無血氣,正把一個裝著黑紅液體的透明小瓶舉向前方不遠處的老頭,彷彿那人不是他的鬥技對手,而是一個潛在的客戶。
“我們好像在哪見過……”瘋浪客佝僂著背卻依然顯得十分高挑,只是一副瘦削無比弱不禁風的樣子,右手竟拖著一柄生鏽的大劍,那鏽跡斑斑的大劍少說也有三尺寬、過丈長。
觀眾們早就不幹了,一個勁兒地大喊。
“瘋子…瘋子……”
“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