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唱得不錯。”呂白說著,施展剛剛學會的木方術,往張慶豐身上,打出幾面綠色法陣。
張慶豐就覺傷口一陣蟻癢蟲爬,就很快癒合了,驚讚道:“哇,你真的跟郝彩雙修啦?!”
呂白一窘,道:“你怎麼知道的?”
“敢做還不敢當啊?”鐵雲嬋話裡都是醋意。
這時呂白當然明白了,是鐵雲嬋說的,其實他只告訴過鐵雲嬋,不是她說的,還能有誰。
“雲,我們沒做什麼,就是按照這本方士典籍雙修而已。”呂白說著,掏出那本沒有名字的古籍,遞給鐵雲嬋。
鐵雲嬋背過身去,冷哼道:“哼,這種東西你也好意思拿出來。”
呂白剛想再解釋,鐵雲嬋卻突然轉身,將古籍拽走,又背過身去翻看起來。
張慶豐看得直想笑,但他不想捱打,只好走到呂白身後,才捂著嘴,試著壓下笑意,可是越壓笑意越濃,哼哼嗤嗤起來。
一股殺意從鐵雲嬋的背影散出,張慶豐心叫不妙,呂白趕忙道:“對了,我把通天塔搬到宇壺裡了,你進去看看吧?找點順手的法寶。”
張慶豐一面忍笑,一面連連點頭,便被呂白送入了妙門,直接傳進通天塔內。
現在就剩下呂白和她,鐵雲嬋心情放開了些,仔細看起那本古籍中的雙修之法,一直看到最後一頁,才放下心來,看來呂白說得不錯,這雙修並不是什麼翻雲覆雨……
鐵雲嬋猛地轉過身來,一頭撲進呂白懷中,道:“你到底什麼時候娶我?”
“此刻。”
鐵雲嬋馬上抬頭望向呂白,他的臉上沒有為難,沒有玩笑,柔和而認真,他不是隨便說說。
鐵雲嬋心中怦怦直跳,可理智告訴她,此刻身在異國,重任在身……
“不行……現在太倉促了。”鐵雲嬋蹙眉道。
“那明天,明天我就娶你。”呂白說著抓住了鐵雲嬋的手,攥緊心中的真摯。
鐵雲嬋點著頭,剛想說什麼,卻又搖頭道:“不行,我要你明媒正娶,可現在爹爹和火叔他們都還在奔波,我們怎好耽擱他們?”
“那就後天。”
“傻子,後天也來不及啊……”鐵雲嬋說著,還輕打了下呂白的胸口。
“那就大後天,大後天不行,那就大大後天……明天我們去處理了蕭夜老怪,後天去解決了和族,大後天趕走惡龍,大大後天我們就成親!”
“對,明天先處理了蕭夜老怪!”
第二百七十一回 金樽幹酒
柏雨成推門便道:“夜秋,別練了,要打起來啦!快跟我出去看看!”
見夜秋收功,緩緩睜開的雙眼還是陷在烏黑裡,柏雨成拉起夜秋便往外走,一邊走還一邊說:“你看看你,天天修煉,都沒把你這黑眼窩練好。”
夜秋練得是《風雨潛夜》,乃風雨門最上乘之水行功法,這套功法能大大提高少陰腎經的強韌,可以採煉尋常功法數倍的天地水氣,可惜本身真氣亦受凝縮。
水生木,無水木枯,這水都被聚了,一點真陽都跑不出來,自然傷木,這五臟中肝屬木,肝又開竅於目,故而夜秋常年都是黑眼圈。
夜秋喜靜,最討厭別人咋咋呼呼,可這柏雨成偏偏是他唯一的朋友,只好被其拽著出了門。
夜秋和柏雨成都是風雨門的弟子,不同的是,夜秋乃夜家嫡傳,夜家可是風雨門四大家族之一。而柏雨成呢,不過是從外門弟子爬進來的。
說“爬”沒有貶義,一個外門弟子,能夠進入到夜家,與夜家第七十二代傳人拜師兄弟,只能用“爬”。
在別人的蔑視中摸爬滾打,在重重篩選中爬山涉水,從普通凡人家庭,到風雨門夜龍海的閉門弟子,只能用“爬”。
爬上來值得嗎?見仁見智,但柏雨成的行徑,讓許多人覺得,爬上來真值。
那是在夜龍海的收徒儀式上。
一切進行順利,就差柏雨成給師父敬茶,夜龍海只要喝下一口茶水,那柏雨成就正式成為夜家的內室弟子了,而且還是關門弟子!
“既然你是我徒弟,那也就是我夜家的人了,我賜姓於你,以後你姓夜。”夜龍海說著,伸手去接茶盞,可一接才發現,那茶盞好像長在柏雨成手上,竟沒送過來。
“師父,”柏雨成躬身低頭,小聲說著,“徒兒受父母養育之恩,這輩子只能姓柏了,望師父成全。”
賓客一片譁然,夜秋攥緊了拳頭,準備替柏雨成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