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是哪一個魔法塔的代表?”
旁邊又有一個魔法師湊過來,此人也是二十多歲,長臉,眼窩深陷,額頭很寬,看起來十分冷峻,整個人就像是一塊冰。
“我沒有看過這個人,或許是某個不太有名的魔法塔的代表。”
女魔法師氣呼呼的說道,這句話裡有非常明顯的貶義。
“或許是從沼澤那邊來的。”
又有一個魔法師開口了,他說的非常隱晦。黑沼澤對於大部分魔法師來說,也是一個忌諱。
“有這個可能,黑沼澤的人最注重實戰,再說,‘狂暴術’也是那幫人非常喜歡用的魔法。”
女魔法師再一次發表自己的看法。
在角落裡,有一個長得未老先衰、身體骨瘦如柴的魔法師,一個勁的搖頭。
“開什麼玩笑,好好睜開你們的眼睛,難道你們沒有看到那個傢伙身上的聖力嗎?那是一個牧師,一個會一點魔法的牧師。”
其他魔法師頓時大吃一驚,被這麼一提醒,大家都運起“真知之眼”一類的魔法,立刻看到尼斯身上籠罩著聖力。
只要有聖力肯定是牧師,這個世界只有會魔法的牧師,絕對沒有會神術的魔法師。
“有必要在這裡猜測嗎?直接下去問他不就行了?”
那個敦厚的魔法師提議道,其他魔法師沒有疑義,唯獨那個女魔法師氣鼓鼓的,但是她也沒有反對的意思。
這些人所在的地方正是塔樓的頂層。雖然不是真正的魔法塔,但是這裡的佈置和真正的魔法塔沒什麼兩樣,這裡根本就沒有樓梯。
這些魔法師從上面跳下來,像羽毛一樣地緩緩往下飄落。
一落到地上,其中一個魔法師猛地跺了一下腳,大地微微震動了一下,只見那幾個魔法師稍微跨出一步,身體就已經在十幾公尺之外,比駕馬狂奔、雪地滑行或在樹梢上飛掠都要快得多。
轉眼間,這群人就到了尼斯面前。
那個女魔法師隨手一招,滿地的鋼蜂被一隻無形的手託著,收回她的袖管裡。
與此同時,那隻不停掙扎著的巨鷹也像是被點醒一般,打了個滾,兩腳朝天,用刀刃一般的利嘴,輕易地扯斷綁住腳的繩索。
才剛掙脫,這頭巨鷹就大叫一聲,想要和尼斯拼命。
女魔法師用手中的法杖一指,巨鷹便乖乖地停了下來,它可沒少吃這玩意的苦頭。
轉過頭,那個女魔法師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尼斯:“你多大?”
女魔法師倒是很直接,看不出來就直接問。
“十五歲。”
尼斯沒什麼好隱瞞的。
那些魔法師全都瞪大眼睛,帶尼斯過來的魔法師更是如此,他一直當尼斯是一個喜歡裝嫩的“老傢伙”“那麼你學魔法多久了?”
女魔法師追問道,她得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和一個比她小得多的人交手已經夠丟臉,更丟臉的是她居然還輸了。
“一年不到,比半年多一些。”
尼斯說道。
這個答案讓那些人全都傻了。
女魔法師的臉色更是陰沉,牙齒緊緊地咬著嘴唇。兩隻手捏緊拳頭,指甲全都掐進肉裡。
她一向自認是天才,旁邊的人也都稱讚她是天才,而且是絕頂的天才。她十歲修煉,二十三歲就有了現在這樣的成就。
能與之相比的,就只有身邊這群傢伙。
這些代表各個魔法塔前來主持除錯的魔法師,全都和她一樣是天才,年紀都在二十五歲上下,卻已經是中階魔法師。
魔法師不同於騎士,騎士中的絕頂天才,在二十五歲時很可能就已經是大騎士,但是魔法師在二十五歲時能達到中階已經很了不起了。
但是和眼前這個人一比,她和其他人就什麼也算不上。
“一年不到?你還是神術和魔法一起修煉?”
那個冷著臉的魔法師問道,他現在情願眼前這個人是用魔法返老還童的老傢伙,這至少比剛才的回答更容易讓人相信。
“不是。”
尼斯朝著空中連揮了幾下。
每一次揮手,都有五把飛刀從他的手裡飛出,愈往後的飛刀飛得愈快,後面的飛刀追上前面的飛刀,連環碰撞著,發出一連串“叮噹”輕響。
尼斯似乎覺得不夠過癮,猛地抽出掛在座位旁邊的弓和箭,一串連珠箭疾射而出,每一箭都命中一把飛刀,把這些飛刀撞得四處亂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