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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人的內心。難道我是那麼願意捨己為人,有奉獻心的好人麼?”

我一邊小聲的喃喃自語一邊把被子蓋到頭上。相比於研究自己的內心和本質,還是再睡一會回籠覺對我更重要。不過這裡並不是被稱為學生宿舍的樂土,所以我連這點微小的權利都沒有。

“哥哥!再不起來就要遲到了!七點半啦!”

誠實的說,這是個無論什麼時候聽起來都很悅耳的聲音。但……如果換成其他的論調,比如‘今天有荷包蛋哦’或許會讓我更愉快吧?就現在而言,它只是吵耳的雜音而已。

“知道了!知道了!再五分鐘!”

我不滿的嘟嚷著,同時把腦袋縮排名為被子的溫暖巢穴中。春眠不覺曉,即使稍稍的遲到,老師應該也會諒解的吧?據某些相當空閒的教育學專家研究,春天學生遲到的次數相比其它季節要高出幾個百分點。只要將其中小數點後的某個數字劃歸我專有,就沒必要擔心出勤率的問題了。可惜美麗的夢想總是不切實際就是了。

“如果你兩分鐘裡還不出來,我就把你的早餐倒進垃圾桶了哦~”

……

所謂的談判是在雙方都有能牽制對方的砝碼下才能進行的。作為毫無抵抗力的一方,除了乖乖認輸投降外我沒有其他的選擇。於是只好龜速的爬出被子,龜速的下床,一面和睡魔進行抗爭一面慢慢的穿衣服,最後飛快的衝出房間,對著要把鍋子裡的麵餅傾倒進垃圾桶的少女大叫:

“我出來了!”

“真是的,身為兄長卻不能起到優良的示範作用,居然每天都要靠妹妹才能不遲到……啊,衣服領子歪了!”

將長髮在後腦用橡皮筋簡單束起來的少女把煎鍋放到臺子上,接著走過來一邊用無法反駁的事實教訓我,一邊用熟練又快速的動作將皺摺的衣領從我的毛衣里拉出來。她端詳了一下面前尚睡眼朦朧的兄長後再次下達了命令:

“刷牙!洗臉!馬上去!”

‘真是個長輩沒有權威的家庭啊。’

我一邊在心中感慨一邊打著呵欠向廁所走去。但面前這個二十歲的女孩掌握著契關我生死的一日三餐之大計,於是像‘我又沒拜託你叫我起床’和‘我是散漫主義者’的抱怨也只好向肚子裡吞了。

先自我介紹一下,本人的名字叫蘭卡迪那,是一名平凡的二十三歲大學生,現在正和妹妹麗絲汀同住在一套狹窄的二室一廳中。由於早年父母雙亡,所以在辛勞的學習之餘不得不兼差做些奇怪的工作以換取微薄的收入。不過即使自己是這個小家庭中的唯一經濟來源也好,卻因為缺乏日常生活能力而淪為了被統治階級。權力的淪喪大到體現在對睡眠時間長短的控制和一日三餐的菜色選擇上,小則連扣扣子的順序,刷牙的效率都盡在妹妹的掌握之中。

比如現在麗絲丁就在門外大聲的提醒我:“牙齒的裡側都要刷哦。”

……經歷千萬年的爭鬥,二十一世紀的女性已經臨駕到了男性之上。對女權主義時代的來臨,我恐怕是全世界體會最深刻的一個。邊在心中這樣感慨著,我邊偷工減料的完成了大部分人在早上必須對自己履行的義務。

“今天又要晚回來嗎?”

等到我洗漱完畢,坐到餐桌旁後麗絲丁倒了一杯熱茶放在了桌子上。金錢的缺乏使得牛奶和咖啡都成了奢侈品,如果不是特殊的日子,那就大可不必指望面前的盆子和杯子裡有超越市值一元人民幣以上的食物存在。相當貧苦的生活,如果讓那些蝸居在中高階階段資本主義社會里的慈善家們知道,或許會在慷慨解囊以前就同情得落淚吧?

“沒有辦法的吧?政府已經決心將下一代棄之不顧,為了能夠保障你我將來不至於去掃大街的學費,身為兄長的我只能去廉價出賣自己的勞動力了。”

我這番充滿責任感和兄妹之愛的話絲毫沒有打動面前的金髮少女,反而被嗤之以鼻。

“有看過報紙嗎?用金錢來表達自己的關愛可是最低等的哦。如果真的關心自己的妹妹,偶爾也撥出時間來陪我逛街如何?就算是身處和平年代也好,單身的美少女也是很危險的哪。上次又有人找我搭訕,而且一幅決心死纏濫打到底的樣子呢。”

“即使是彪形大漢,如果真的要動武,多半躺在街上的也是對方吧?不懂得適時的信賴就不是好兄長了。”

在說著如同早餐一般沒營養的話的同時我打量著面前有著‘防狼術皆傳’頭銜的妹妹。唔……美少女絕對算不上是言過其實,甚至還稍嫌不足夠。無論初中,高中還是大學,麗絲汀的書桌和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