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洗漱完上了床,蘇凡煙待柳卿雲躺下才道:“爺可是在躲?”
“胡說!”柳卿雲噌的一下就坐了起來,“我躲她作甚!”
“煙兒可沒說躲誰,爺為何……”蘇凡煙眯著眼看著柳卿雲,就見她的臉頰慢慢泛起微紅,自知在說下去這小爺的臉面又要掛不住了,便道:“是煙兒越了規矩,本不該多事,爺莫怪罪。”
柳卿雲轉頭望著她,心中沉澱,抱著蘇凡煙一同躺下,在耳邊輕道:“睡吧。”
第二日一早,柳卿雲便侯在了宮門。
一頂官轎落在跟前,蘇文謙探身而出,兩人互相招呼兩句,便一同往朝堂而去。柳卿雲低聲道:“大人有情況。”
蘇文謙望了她一眼,柳卿雲繼續道:“今日卯時荊州飛鴿傳書,說是前幾日不就發現了單親王蹤跡,卻在昨日不見蹤影。”
蘇文謙腳步一頓,聲音有些微顫:“他還活著?”
柳卿雲點了點頭。蘇文謙思量片刻道:“此事暫不上報,今日朝堂只說長公主一事便可。”
“小侄知道。”
百官跪拜,高呼萬歲,皇帝坐定,福德安朗聲:“有本上奏,無本退朝。”
蘇文謙出列:“老臣有奏。”
“太傅請講。”皇帝眼中一亮。
“北疆突厥屢次進犯,致使契丹七公主段崑崙有機可趁,竟以長公主為要挾。老臣以為,應立即出兵鎮壓。況近日多有疆邊奏章均是那突厥欺壓我邊境百姓之罪,望皇上早作定奪。”
皇帝還未開口。
朝臣中走出一人,乃是兵部尚書淵宏志,他道:“臣以為不可,正如太傅大人所言,契丹七公主以我朝長公主為要挾,若是此刻出兵北疆,誰知那段崑崙會不會趁機發難。到時我王朝將會負面受敵。皇上此舉萬萬不可。”
“淵愛卿所言有理,太傅大人以為如何?”皇帝知太傅穩如泰山,定時商討出了對策。
“淵大人自是言之有理,但老臣昨日以說過,段崑崙不過是想娶長公主殿下,只要答應了她是斷不會在此刻發兵。”蘇文謙頓了頓繼續道:“三月之後便是皇上生辰,即時各國來慶,到時便可一舉救下長公主。既然踏入了王朝國土,哪能容她來去自由。”
淵宏志一驚:“太傅大人此言可是要扣留段崑崙?那可使不得。”
“淵大人此言差矣。”柳卿雲跨出一步,朝皇帝一拜,“我泱泱大國,豈會怕了她契丹小國?難不成為了求和,淵大人寧可助長她人威風辱我國志氣?”
“臣不敢!可……”
皇帝手一揮,不願再聽,便問柳卿雲:“柳將軍既如此志氣,可是有何良策?”
柳卿雲撩起下襬,跪地道:“臣柳卿雲,三月之內定安撫北疆!以示我國武德!”
“好!”
皇帝話音未落,太和殿口出現一道聲音,洪亮的聲音傳遍整個大殿:“柳將軍若是拿不下,又如何!”
眾人回頭望去,均是吃了一驚。
柳卿雲定定的看著來人,回頭對望上同樣掩飾不住吃驚的蘇文謙。二人心中都在暗腹,此人為何這時出現在這裡?
皇帝眸子先是一亮,隨後暗淡下來,聲音波瀾不驚。
“皇兄何時入的京,朕怎的沒有聽說?”
單葉庭哈哈一笑,昂首挺胸,目不斜視的走到殿下,對皇帝拜道:“微臣來遲,為給皇上分憂,請皇上降罪。”
說罷,抬眼不經意的看了柳卿雲一眼,神情滿是傲然。
第一百五十五章 蓄意而謀
“皇兄方才所說是何意?”皇帝微微眯起眼。
單葉庭不吭不卑起身回道:“回皇上,微臣的意思很明確,若是三月之內柳將軍未能平定北疆又該如何?當真把皇姐嫁於那段崑崙?”他返身看著柳卿雲道:“臣聽聞將軍身手了得,且不日前收服了荊州,可卻改變不了從未上過戰場的事實,敢問將軍,真有把握三月之內平了那北疆突厥?以何為擔保?”
一連串的發問,柳卿雲思緒頓時慌亂,蘇文謙不停的給她使眼色,這才使她稍稍平復下來,與單葉庭對峙而立。
柳卿雲暗自提起一口氣,緩了心神道:“為了保全護國府的名聲,王朝的尊嚴,本將自當拼盡全力,試問這朝堂上,除了經驗豐富的老將誰可與我一比。而此去北疆,必然是急行軍,除了身手了得,年輕力勝的我又有誰能但此重任?”話鋒一轉,柳卿雲微微一笑:“倒是世子,自單親王失蹤也便沒了蹤影,這些時日不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