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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鐮刀在赤紅色左拳一擊下寸寸斷裂,並在赤焰一卷下,潰散消失!
赤紅色左拳去勢不衰,狠狠打向了柳岸的頭顱。
“不!”
咔嚓!在柳岸一聲不甘的大吼下,其腦袋直接爆裂開來。
其無頭屍體也在一股巨力下,從火海中被打飛了出去,並且肉身以肉眼可見速度迅速枯萎,從中散發出一縷縷灰色霧氣,紛紛沒入半空中的墜仙台中。
眨眼間,柳岸的肉身便只餘下一具骸骨,無力的落在地上。
沒了柳岸的操持,墜仙台隨之被隕鐵黑刀一下擊飛出去,悠悠盪盪的漂浮在了數十丈遠的半空中,依然散發著黑色的光芒,將下方一塊區域籠罩在其中。
白色巨猿一拳擊出後,眼中暴虐似乎得到了緩解,巨大身體表面銀光閃爍,體表銀白色長毛迅速褪去,身體迅速變小,重新變回了原本模樣。
此刻的石牧臉上慘白無比,毫無血色。
他身體搖晃了一下,身形一個趔趄,倒在了地上。
此刻的他體內真氣空空蕩蕩,特別是白猿的最後一擊,幾乎將他體內氣血也一下子盡數抽走,原本護住周身的紅色真氣逛罩也蕩然無存。
隨著四面八方的死靈氣息不斷湧來,他感覺到體內生機似乎也在飛快流逝,此刻他全身上下連一根手指頭也動不了。
他看了不遠處的煙羅一眼,感受到神識海中與其聯絡還在,且正以頗為緩慢的速度漸漸恢復著,心中稍稍一鬆。
隨後他看了半空中的墜仙台一眼,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取出一枚丹藥服下,隨後用體內湧起的一絲絲力氣,朝著那片區域爬去。
這短短的數十丈距離,對於如今的他而言,卻猶如一段漫長的征途。
他咬著牙,強行承受著死靈氣息對身體的侵蝕,雙手交替,一步一步往前爬去。
若非其肉身經過脫胎決淬鍊,怕是此刻早就堅持不住了。
足足一頓飯工夫後,他才終於爬入了墜仙台黑光籠罩範圍內,包裹身體的死靈氣息頓時被一股無形之力隔絕在外,心中一鬆,身體如同虛脫了一樣。
剛才服下的丹藥藥效已經發揮了出來,石牧稍稍恢復了幾分力氣後,翻身坐起,左右手各握一塊中品靈石,恢復起來。
隨著紅色的光芒一點點匯入他的身體,他的面色也開始有所好轉。
如此過了不知道多久後,石牧站起身來,右手朝上一招,一道無形的控魂法鏈悠然直上,小心翼翼地將墜仙台捆縛起來。
石牧嘗試著感應了一下,發現墜仙台只是自顧的發出黑光,對自己並沒有抗拒,於是單手一招,收回了法鏈。
將墜仙台拿到手中後,他迫不及待的仔細端詳起來。
墜仙台外表普通,就和坊間常見的黑色磚塊並無太大差異,不過在石牧催動靈目神通後,這才發現墜仙台表面其實佈滿了許多微不可見的玄奧符文。
以石牧如今的符師造詣,仍難以認出墜仙台上的那些符文。
石牧觀察了一陣,也沒有什麼結果,手心光芒一亮,將一縷靈力滲入了墜仙台中。
令他欣喜的是,在自己靈力侵入之後,墜仙台與其之間似乎建立了某種微弱的聯絡,並可以隨心所欲的控制其散發的黑色光幕覆蓋範圍。
石牧心中一動,將此黑色光幕控制在剛好覆蓋自己後,站起身來,將散落附近的隕鐵黑刀和黑棍收了起來。
就在此時,不遠處的煙羅,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隨後步履有些不穩地朝另一邊走去。
她的骨骼上還能清晰地看到許多裂紋,但經過一段時間的恢復,雙目魂火穩定了一些,已可以勉強行走了。
石牧見此,下意識地想要走過去。
“不用過來。”煙羅透過心神傳音阻止了石牧的舉動後,自顧自的走到一堆晶瑩骸骨前。
那是武夜的骸骨,他被柳岸擊潰,雙目魂火已經熄滅,成了一堆死物。
煙羅用右手一點,將這些晶瑩骸骨收入了儲物戒指中。
做完這些後,煙羅轉身對石牧道:“跟我走。”
說罷,煙羅便頭也不回地朝某處走去。
石牧見此,轉首看了不遠處那具無首的骨骼一眼,沒有多說什麼,抬步跟了上去。
……
跟隨著煙羅走了近一個多時辰,石牧才真正領略到了這一介面的荒涼。
他們經過了一片遼闊無垠的荒涼戈壁,目之所及,看到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