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而已……”夏葉茹緩緩接下流塵的話,一雙浸水的眸子哀傷地看著在座的人,進而埋下頭,不再說話。
氣氛一下低至零點,紫音閣眾人都不正眼看彼此,或把玩著身上的物件,或眉頭緊皺,沉默不語。
“在我們離開天山這段時間,你們中間哪個人,離開了天山?”商祿兒見他們都不說話,皺眉問道。
“你什麼意思!”陸雲月猛地抬起頭,憤怒地揪住商祿兒胸膛的衣服,大吼道:“你是說兇手就是我們紫音閣的人嗎?!”
“難道不是嗎?”商祿兒振振地看著她放大的瞳孔,冷聲回問道。
“媽的!”陸雲月煩躁地低吼,手一甩,就要把商祿兒給丟出去。
卻被鳳離人給接了滿懷。
“逃避是無用的!”他冷冷地看著紫音閣眾人,道:“你們中間,一個甚至是幾個,就是兇手!”
卻見夏葉茹全身一怔,眼淚像斷線的珠子,啪嗒落在木桌邊沿。她咽梗著,抬頭看著紫音閣眾人,痛聲道:“我們,不是都有著同一個目的……以前小遊姐姐說的,我們都懷著同樣夢想,才會有緣齊聚在這天山之巔的嗎?明明,明明大家一直都很珍惜這份緣分的呀!為什麼?自那件事之後,大家都變了呢?為什麼……!”
說著,她止不住顫抖,整個人趴在桌上抽泣。
“小茹!”慕君雁拍拍夏葉茹的肩膀,抬起頭,炯炯地瞪著商祿兒,鏗鏘道:“我不相信,我們之中,會有人做出傷害彼此的事情來!”
“你們呢?!你們信嗎?”說著,她來回看著有些出神的紫音閣眾人,信聲道:“或許,是別的人也不一定,畢竟又沒有什麼證據!大家為什麼要彼此猜測呢!”
“雁子說的,也不無道理。”流塵道,“只要這期間你們無人下山,就不可能會有機會!”
“對啊,我們不會有人,會做那樣的事的!”陌小遊安慰地揉揉夏葉茹的腦袋,滿臉溫柔。
夏葉茹淚眼婆娑地看著她,隨即埋下眼,輕輕地嗯了一聲。只是垂著頭,商祿兒也看到她臉上的表情十分痛苦,並不單單只是因為有人受傷的糾結。
“這事的主謀,必定不是你們,只是和你們有共同交易的那個人!”鳳離人走到桌邊,沉聲道:“既然你們都為了皓月鏡,自然會為之不惜一切,而被人利用,也無可厚非,我只是想告訴你們,那個弦月,不是你們所想的那般單純!”
“弦月……?”商祿兒不解地望向他,突然想起了鳳離辰跟她提過的大計劃,這兩兄弟,定是知道些什麼。
“皓月鏡,不過是傳說……有沒有,誰知道呢?”鳳離人卻只是意味不明地說了這句話,便拉著商祿兒,往水邊走去。
而屋子裡的人,卻因為他的那句話,驚得失了表情。
是啊,無人見過,誰知有沒有呢?而他們……究竟,在為了什麼而苟活呢?
☆☆☆
白石郎關了門,緩緩走到床前,在菊一的驚聲尖叫中,一巴掌拍向床上那個虛弱得彷彿隨時都會斷氣的人臉上。
“裝什麼裝!起來了!”
低吼聲才落,就見床上的眉頭一鬆,“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哼,就這點把戲,也敢再本仙面前賣弄!”白石郎不屑地冷哼,撩開一擺就做到了床上。
“呵呵呵呵,白郎果然好眼力!”城曰笑了好一陣,才學著陌小遊的腔調誇讚白石郎。
白石郎圓眸一瞪,怒道:“別那麼叫!”
“呵呵呵呵!”城曰又一陣輕笑,隨即坐起了身,靠在床裡側的木牆上。
“主人!你沒事了?!”菊一又驚又喜,感動得眼淚鼻涕一大把,只差沒在城曰的白衣上去蹭蹭了。
“能有多大的事?”城曰溫柔地安慰道,突然一臉認真,瞄著小木門,對菊一說道:“菊一去把門吧,我有些話,想跟白郎說說!”
“看到你還裝暈著,便知有戲,說罷,本仙聽著!”白石郎用小拇指掏掏耳朵,一臉得瑟。
城曰卻一臉深沉,收了笑意,正色道:“白郎可否,說不能治我?”
此話一出,就見白石郎面部一陣扭曲,終是抑制住了爆發的衝動,只咳嗽了幾聲,捏著自己的小羊胡,不爽道:“就算本仙真沒辦法治你這病,也不用這麼直白地掃本仙威風啊!”
城曰柔柔地笑了,卻被胸間一陣燥熱阻斷,演變為一串輕咳。
“城曰無意掃白郎威風!”他解釋道:“只是白郎也只,我這是不治頑疾,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