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寧非遠?”遠遠兒地聽到大門口沒動的家丁自言自語,突然只看他跳了老高,驚呼道:“哎喲喂!是大姑爺來了!老爺!老爺!”
瞄著搭檔進門通報,地上吃灰的家丁連忙扭著屁股,待寧非遠腳鬆了,連滾帶爬地跪起身,拜道:“小的有眼無珠,不知大姑爺駕到,還請大姑爺恕罪啊!”
“賢侄!非遠賢侄啊!”
他話音還沒落,就見方才進門通報的家丁急急忙忙跑了出來,他身後跟著四十上下的楊旭城主,老遠見了寧非遠便兩眼放光,急忙走下來。
“可是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怎的站在外面,走!跟世伯進屋去!哈哈哈……”楊旭一來便握住寧非遠的手,熱情地邀他進屋,這才一走,就瞄見地上一臉惶恐的看門家丁,不禁怒起,一腳踹了去。
喝道:“有眼無珠的東西!得罪了我賢侄,留你何用!王總管,打發他走了!”
“老爺!老爺不要啊!”那地上的家丁又哭又求,他平日裡藉著楊家的聲威,作威作福地,不知得罪了多少人,這會子要是被楊家給趕了出來,只怕還沒出這條街就得給人打死的呀!
“小的知錯了!小的知錯了!老爺饒命啊!”
那楊旭哪裡還聽得他說話,只再踹了一腳,便樂呵呵地請寧非遠進屋去了。跟他身後來的管家和護院一聽老爺吩咐,忙上前清理門口。寧非遠還沒走進大門,就再沒聽到那家丁的哭喊聲了。
也未回頭看,寧非遠只不鹹不淡地對楊旭一笑,道:“世伯真是治家有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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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廳,丫頭上了茶便輕巧地退了出去,廳裡只留著主位上的楊旭笑呵呵地盯著客座上的寧非遠。
這屋子瞧來也還是新修的,還有股極輕的新木味兒。
“賢侄這來了茨城,怎的也不先派人招呼世伯聲,也好為你設宴接風啊!”
寧非遠卻端起茶碗喝茶,潤了潤嗓子才客氣地答道:“不過替吾皇辦些差事,公務在身,也不好敘私情。”
楊旭理解地點點頭,再又問道:“那賢侄過來,可是事情都辦妥了?”
“差不多了吧。”寧非遠放下茶碗,對楊旭官方一笑,問道:“不知楊小姐可再府上?”
楊旭一拍大腿,航然大悟道:“我就說侄兒怎的想起來看我這把老骨頭,原來是惦念著玥兒來的!哈哈哈哈——是該多多接觸,是該多多接觸!”
說著,他起身便喊道:“來呀!去把大小姐叫來!”
“哎!且慢!”寧非遠起身,對楊旭作揖道:“世伯是誤會了!非遠問問小姐是否還在府上,實則是想探探小姐可許配婚嫁了!”
“哈哈哈!我玥兒與賢侄早有婚約,豈可許配他人?賢侄多慮了!”
“這玥兒小姐,今年也十七了吧!”寧非遠掐指一算,復故作惋惜地輕嘆,“唉,想來我寧非遠何德何能,能娶到玥兒小姐這樣天山才有的人兒!”
楊旭頗為得意地笑道:“賢侄不必自謙,誰不知賢侄文武全才,又是皇上身邊……”
“唉!就是因為在皇上身邊啊!”寧非遠突自打斷楊旭的話,“這皇上沒事就差我這去差我那去,分身乏術啊!這兒女之事,豈能在吾皇千秋大業之前呢!侄兒盤算著,玥兒小姐年紀尚青,可不能陪我這麼瞎耗著呀!白白賠了大好年華!”
“賢侄這話……”
“所以經過一番艱難的掙扎抉擇,侄兒想了個兩全的辦法,於我,於世伯,於玥兒小姐都是好的!”
楊旭沉下臉來,問道:“賢侄有話就直說!不必拐彎抹角!”
“世伯果真通情達理之人!”寧非遠藏在袖子後的嘴忍不住竊笑,語氣卻極為沉重,道:“侄兒再三思量,終於做出決定,所以今日前來拜訪,實為退婚!也是想著不再耽擱玥兒小姐終身,望她早日尋得值得託付終身的如意郎君!”
“荒謬!”楊旭氣憤地大袖一甩,責問道:“你與玥兒的婚事,是當年你父親親口與我定下的!豈能你說退就退,壞我玥兒名聲!”
寧非遠不解地偏頭,“玥兒小姐與在下素未謀面,何來壞了名聲一說?”
“寧非遠啊寧非遠!不管你是真糊塗還是給我裝糊塗,這女兒家定了親被人退了,還能許到好人家嗎?!我看你父子二人就是存心害我玥兒!”
“這要怪,怕也只能怪他老子,與我遠郎何干?”門口突然傳來一陣妖里妖氣的男音,寧非遠奇怪地回頭,就見一身白衣的商祿兒由侍女打扮的秋竹攙著,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