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派駐這裡的鑄造者虔誠著唸誦著禱文第一次啟動了這個巨大的鑄造熔爐時,所有人都為它內部的STC資料庫和上面所顯示的建築模板而驚歎————雖然審判庭無數次想搞到那基本就是幹些維修黎曼魯斯坦克之類的小活,從來沒有全數啟動,而機械教卻花了無數的人工和資源去維護的熔爐到底能製造什麼————光從熔爐啟動的那一天起,這裡就直接升格成了機密鑄造分部,一個從火星而來的泰坦軍團幫它度過了最困難的時代,之後又留下了兩隻戰犬級泰坦協同守衛————到現在為止,那個小小的行省裡塞了四隻戰犬級的泰坦和一個師武裝到牙齒的護教軍。
那些轟鳴的戰爭引擎讓每一個人都明白,帕門尼的地下埋藏著絕對的寶藏!
甚至當戰爭爆發得知帕門尼的聯絡被斷絕,那裡很可能陷落的時候,派駐在主星的鑄造者都沒有在帝國支援和軌道轟炸上松過口,他嚴正拒絕了每一個陣營的幫助,向無所不能的機械之神發誓機械教的問題必將會由機械教自己去解決。
而且還有一點必須說明,那就是帕門尼上空同樣籠罩著一層濃密的雲霧,那是那個鑄造熔爐成年累月噴出的濃煙和種種廢氣形成的,它們像是一張密封的毯子一樣蓋在了帕門尼上空————到現在為止,沒人知道那裡是陷落了還是沒有陷落。
不過在得知埃布林簽下那滅絕令後的第一時間,老神在在的鑄造者閣下帶著他的兩個高階技工出現在了埃布林身後,憤怒的語言和在他們身後舞動的機械附肢都讓審判庭的人明白很可能下一刻這兩個跺一跺腳整個星球都會顫抖的大人物會撕下所有臉上的偽裝笑容直接幹起來。
顯然事情不會順著那些雜魚的想法而發展,等著看熱鬧的眾人再次明白了什麼叫世事無常。
在埃布林收起他的憤怒一腳踩暈剛剛醒來的大嘍囉,與鑄造者閣下悄聲交流了幾句之後,兩人臉上不約而同的露出了笑容。
“我就知道,埃布林閣下你永遠是機械教最忠實的朋友!”
旁邊觀望著知道內幕的二嘍囉和三嘍囉差一點一頭碰死在附近的堅實牆壁上!
‘陛下啊!!!’
他倆不約而同的在心裡哀嘆,同時看到了對方眼睛裡自己驚詫表情的倒影,要知道埃布林絕對不是什麼機械教最忠實的朋友————說是最忠實的敵人還差不多!
這個埃布林平時就和機械教不對盤,尤其是在他學生出現的前夕還和機械教來了一場全武行搶了人傢什麼東西,還在一個月內用無數手段打翻了無數上門報仇的機械教雜魚(‘雜魚’這個詞是埃布林親口說的),甚至領著人上門討要那東西的鑄造者閣下都捱了不下三記閃電。
頭頭們之間的不對盤直接導致了下面人眼中的淚水持續滋生————很多時候當地機械教和審判庭的下屬人員在某地相遇時都會不約而同得衝對方露出友好的笑容……之後發生的事情走向主要得看附近閒雜人員的多少,人多了很可能這事就這麼抹過去了,人少了兩方多會分個高下後由勝利的一方負責清場————對無關的路人是抹殺還是洗腦取決於勝利者的心情。
機械教的勝利了會拿著從審判庭倒黴蛋身上拆下來的什麼零件回去領賞————他們最擅長這個。
審判庭勝利了的話機械教的倒黴蛋則會屍骨無存,甚至連出生記錄都會被抹個一乾二淨,乾淨的像是這個人從來就沒有來到這個世界一般————他們擅長的是這個!
於是此時握手言和親熱得牽著彼此的手走進一間會議室的埃布林和鑄造者讓地上多了一堆滿地亂滾的眼珠,當那扇可以隔絕所有聲音的木門關閉之後,大家才來得及去尋找自己的那一對眼珠。
不過顯然這些人沒有可能去在拾起眼珠後幹一些他們最擅長的事,因為那會議室門外站著的機械教技工和平日與埃布林寸步不離的機械僕役站成了一排,不但牢牢封住了所有人好奇的視線也同時掐死了他們偷聽的想法。
於是這些人在看到那叫阿大的機械僕役與那兩個技工同樣揮舞著機械附肢如同雕像一般堵在門口時,不由得在內心中把這三人之間的共通點一樣一樣挑了出來,無數惡毒的計劃和等等能讓一個倒黴蛋從生到死再從死到生的想法剛剛竄出他們的腦子便被它的主人丟到一邊。
因為無論站在外面的是什麼傢伙,他們的主人卻是裡面那兩隻吃人從來就沒想過吐骨頭的上古巨獸!
這些碌碌無為的辦事員和低階雜魚在好奇和驚訝之餘,並沒有注意到躺在地上的大嘍囉和二嘍囉還有三嘍囉不知道什麼時